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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季的眼神暗了暗,随即又恢复了深潭般的平静。

如今,他是鹿氏一族的家主,权柄在握,朝堂之上,无人敢轻易掠其锋芒。

家族根基深稳,无需他再以婚姻为筹码去巩固。

太子地位看似稳固,但他那野心勃勃却根基浅薄的外甥晋王,总是不安分地在边缘试探。

鹿鼎季看得分明,晋王空有野心,却无与之匹配的实力和班底,贸然卷入夺嫡,只会粉身碎骨,甚至牵连鹿氏。

他早已不动声色地为皇后和太子谋划了几条稳妥的退路,确保无论最终鹿落谁家,鹿氏都能稳坐钓鱼台。

他不需要再去赌,更不需要再去联姻。

桑知漪的出现,恰如其分。

她不是养在深闺只知风花雪月的贵女。

她经历过起落,有着寻常闺秀没有的韧性和通透。

她经营着那间小小的“梅煎素雪”。

她的灵动,她的清醒,都让他感到一种想要去探究的兴致。

年龄?他比她大了许多。

但这并非阻碍。

年轻时的他或许会急躁,会直奔结果。但到了如今这个位置,这个年纪,他反而更懂得欣赏过程本身的价值。

他愿意拿出时间和耐心,就像品一盏好茶,不急于一口饮尽,而是细细感受每一泡滋味的变化。

享受追求的过程,迁就她的步调,给予她选择的空间。

这本身,就充满了趣味,不是吗?

马车碾过一块凸起的石板,车身轻微地颠簸了一下。

鹿鼎季的身体随着车厢晃动,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眼眸中,掠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

结果固然重要,但通往结果的路途,或许更值得回味。

他有的是耐心!

……

午后阳光斜斜地滤过“梅煎素雪”的花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

二楼最里间,名为“听雪轩”的包厢内,却弥漫着一股与这清雅茶室格格不入的恶意。

魏墨茵倚在自己包厢的软榻上,指尖无意识地点着红木小几,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她派去探听的小侍女碧痕,此刻正垂首立在面前,小脸绷得紧紧的,将方才在隔壁“听雪轩”外窗棂下蹲守时听到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出来。

“黄衣服那位小姐,声音又尖又利,”碧痕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颤抖,“她说:‘桑知漪那贱人,不过是仗着狐媚子功夫,不知廉耻才攀上护国公罢了!真当自己飞上枝头了?’”

魏墨茵点着桌面的指尖猛地一顿,眼神骤然冷了下去,像淬了冰。

碧痕不敢停顿,继续道:“紧接着,那穿紫衣服的便嗤笑了一声,接口说:‘护国公?鹿鼎季?我看是眼瞎心盲才对!放着满京城的名门贵女不要,竟被这等下作胚子迷了眼!谁知道她使了什么腌臜手段?’话更难听了些。”

包厢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碧痕急促的呼吸声。

魏墨茵脸上没什么表情,下颌线条却绷得像拉紧的弓弦。

她端起手边的青玉茶盏,送到唇边,动作缓慢,茶水早已冰凉,她也浑然不觉。

“徐小姐呢?”魏墨茵的声音平平响起,听不出情绪,却让碧痕不由自主地缩了下脖子。

“徐小姐……”碧痕咽了口唾沫,努力回忆着,“她就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茶盏,听着那两位小姐的话,嘴角一直带着笑。看着心情极好。奴婢没听见她附和,但也没出声阻止。”

“呵。”一声极冷的嗤笑从魏墨茵唇间发出,她放下那杯冰冷的茶,玉盏底磕在桌面,发出一声轻响。

碧痕的心跟着那声响猛地一跳,头垂得更低了。

魏墨茵缓缓站起身。

她今日穿了一身胭脂红绣银线缠枝莲的窄袖劲装,这颜色平日里瞧着秾丽娇艳,此刻映着她毫无笑意的脸,却透出一股煞气。

“做得好。”她对着碧痕丢下三个字。

话音未落,人已如一阵疾风,卷出了自己的包厢门。

穿廊过院,她的脚步又快又沉,踩在木地板上,发出笃笃的闷响,像敲在人心上。

目标明确,直指最深处那扇紧闭的“听雪轩”雕花木门。

没有任何犹豫,魏墨茵在门前半步处猛地收住身形,狠狠蹬出。

“砰——!”

一声巨响,震得门框簌簌落灰。

包厢内,刹那死寂。

午后的阳光正好透过被撞开的门洞,泼洒进去,将里面三张脸照得纤毫毕现。

主位上,徐雯琴手中那只精巧的薄胎白瓷茶盏堪堪停在唇边,杯中的茶水因这突如其来的震动漾起涟漪,几滴溅在她葱绿色的织锦袖口上。

她唇边那抹悠然自得的浅笑瞬间僵住,凝固在脸上。

猛地抬眼看向门口,瞳孔因震惊而急剧收缩。

下首左侧,黄衣女子——工部侍郎家的幺女黄月茹,正捏着一块点心要往嘴里送。

手中那块精致的芙蓉酥脱手而落,“啪嗒”一声掉在铺着雪白绒毯的地上,碎屑四溅。

她像是被点了穴,保持着伸手的姿势,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右侧的紫衣女子,吏部郎中夫人娘家侄女柳含烟,反应更甚。

她原本正凑近黄月茹,脸上还残留着方才刻薄议论时的快意。

此刻,她如同惊弓之鸟,整个人从绣墩上弹跳起来,动作幅度过大,手肘狠狠撞在身侧的小几上。

“哐当——!”

几上那只盛着半盏温热茶水的青瓷盖碗被撞得飞起,翻滚着跌落在地毯上。

茶水泼溅开来,染湿了深色的地毯,也溅湿了柳含烟那身簇新的紫绫裙摆。

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惊恐万状地盯着门口那道红色的身影。

魏墨茵就站在门口那片阳光里,背光而立,面容有些模糊,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寒光四射,冷冷地扫过包厢内每一个人的脸,最后定格在徐雯琴身上。

“哟,”魏墨茵唇角一勾,“隔着门都听见里头热闹得很。聊什么趣事呢?说出来让我魏墨茵也听听,跟着乐呵乐呵?”

包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坨。

黄月茹和柳含烟抖如筛糠,连呼吸都屏住了,恨不得将自己缩进椅子里消失不见。

徐雯琴握着茶盏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泛出青白色。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惊悸,脸上竭力挤出一个惊讶与困惑的表情。

“魏小姐?您这是……何故如此大的火气?可是我们姐妹几个说话声音大了些,扰了您的清净?”

她顿了顿,目光闪烁,带着一种无辜的委屈,“至于您方才说的,怕是听岔了吧?我们方才不过是在闲聊些别家无关紧要的趣闻轶事罢了。”

“流言蜚语,最是捕风捉影,魏小姐这般爽利人,总不会也轻信了去?”

“轻信?”魏墨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那笑声在死寂的包厢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向前一步,彻底跨入“听雪轩”,反手将身后那扇被她踹开的门重重关上。

“徐雯琴,”魏墨茵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鄙夷和戾气,“收起你那套装腔作势的把戏!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她的目光如闪电般刺向几乎要瘫软在椅子里的黄月茹:“黄月茹!你爹黄侍郎昨日刚被御史台参了一本,奏章还热乎地摆在御书房呢!你倒好,还有这份闲情逸致躲在这儿嚼蛆?

骂得痛快吗?要不要我把你刚才那番话也写成折子,替你爹再加一条‘教女无方’的罪状?让他老人家好好看看,他捧在手心里的乖女儿,背地里是怎么一副嘴脸!”

黄月茹如遭雷击,整个人猛地一颤。

魏墨茵看也不看她那副惨状,利刃般的视线瞬间转向面无人色的柳含烟。

“还有你!柳含烟!你那位即将过门的心上人,礼部陈侍郎家的公子,昨夜在哪儿快活来着?哦,凝香阁!一掷千金,就为了捧那个新来的花魁绿腰姑娘的场!那叫一个豪气干云啊!怎么,这事儿你娘家人没告诉你?还是你知道了也只会装聋作哑,转头把气撒到比你强百倍的人身上?就凭你这副德性,也配质疑鹿鼎季的眼光?你也配提桑知漪的名字?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轰”的一声,柳含烟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未婚夫逛青楼?还是在她满心欢喜待嫁的时候!

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比魏墨茵的辱骂更让她崩溃。

她身体晃了晃,眼前阵阵发黑。

最后,魏墨茵的目光,牢牢钉在了脸色铁青的徐雯琴身上。

“至于你,徐雯琴!”魏墨茵的声音陡然拔到最高,“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嘴脸!真当别人都是瞎子?坐在这儿,听着你的狗腿子用最下作的话诋毁桑知漪,你心里很痛快是不是?看着别人遭你嫉恨的人被泼脏水,你心里很得意是不是?你徐家诗礼传家的好教养,就是教你怎么背后捅刀的吗?”

徐雯琴被她骂得浑身发抖,再也维持不住那强装的镇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魏墨茵向前逼近一步,几乎要贴到徐雯琴面前,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眸子死死盯着她:

“你以为你装得人模狗样,摆出一副清高矜贵的尚书小姐派头,就能掩盖你骨子里的卑劣和下贱?就能掩盖你那点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就能肖想你白家的表哥?”

“做你的春秋大梦!白怀瑾是什么人?天上的明月!你徐雯琴是什么东西?阴沟里的癞蛤蟆!你给他提鞋他都嫌脏了手!收起你那副痴心妄想的恶心嘴脸!再敢把主意打到不该打的人身上,再敢纵容你的狗乱吠,信不信我让你徐雯琴的名字,成为整个京城最大的笑话?!”

“白怀瑾”三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徐雯琴心上。

那是她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念想,是她所有算计的终极目标。

此刻却被魏墨茵如此恶毒地当众撕开,践踏!

“你……你胡说!”徐雯琴再也忍不住,尖声叫了出来。

魏墨茵胸中积压的怒火终于畅快地宣泄出来。

但这还远远不够。

魏墨茵抬脚走出包厢,背对着门,深深吸了一口气。

抬手,动作利落地整理了一下窄袖的袖口。守在一旁的碧痕,立刻捧着温热的湿帕子小跑上前。

就在魏墨茵接过帕子,指尖触及那温热湿意的瞬间。

“哐啷——!”

一声尖锐刺耳的瓷器爆裂声,猛地从身后那扇紧闭的门内炸响。

紧随其后的,是徐雯琴失控到变调的尖叫:

“魏墨茵!你这贱人!给我滚回来!”

魏墨茵擦拭手指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没听见那歇斯底里的叫喊。

她只是微微侧过头,眼风扫过那扇门,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带着轻蔑。

“听雪轩”内,光线昏暗。

徐雯琴脸上精心描绘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和汗水冲刷得一片狼藉,她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那几乎要冲破天灵盖的羞愤与恨意。

魏墨茵最后那几句关于白怀瑾的话,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最不堪一击的软肋上,滋滋作响,皮焦肉烂。

“啊——!!”她再也无法忍受,又发出一声尖叫,双手猛地抓住自己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狠狠撕扯。

“雯琴姐……”黄月茹吓得魂飞魄散,瘫在椅子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她怎么敢……”柳含烟靠着桌角,脸上泪痕未干,又被徐雯琴这突如其来的疯狂吓住。

徐雯琴猛地转过头,那双充血的眼睛,狠狠剜向两个同伴。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那样说表哥!她怎么敢那样说我!”她猛地指向门口,指尖因为用力而剧烈颤抖,“都是你们这些蠢货!要不是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怎么会引来那个煞星!怎么会让她这般折辱我们……”

黄月茹和柳含烟被她这副模样吓得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这时,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听雪轩”门外。

紧接着,是门环被轻轻叩响的声音,伴随着一个清泠的女声:

“徐小姐?听闻您在此小聚,不知方不方便?知漪有些铺子上的琐事,想要请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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