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枳清丽的脸蛋儿上挂着温婉可人的笑意。
毫无攻击力。
任谁见了都会卸下防备。
在秦信诚瞅着秦枳,暗暗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秦枳也在静静的盯着他。
像秦信诚这种贪得无厌的人,只要给他足够多的诱惑,不怕他不上钩。
哪怕她的线还没来得及抛出去,秦信诚就自己上赶着撞上来了。
秦枳已经开始期待,接下来的故事发展了。
秦枳回到并购部时,阎屹洲居然在办公室里面等她。
见她进来,立马紧张的迎上来。
可来到跟前后,他又蓦地顿住脚,脸上担忧化作厉色,声音也严肃了几分。
“去哪了?”
一消失就是两个多小时,打她电话也关机,要是再不回来,阎屹洲都准备把整个江城翻个底朝天了。
秦枳突然想起去见秦信诚的时候,担心被打搅,特地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
见到阎屹洲担忧的样子,秦枳嘴角噙着甜甜笑意。
她越是没心没肺的笑,阎屹洲心底那团火就越是烧得汹涌。
他正要发飙,秦枳却倏然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这动作直接让阎屹洲愣在那儿。
好一会儿没缓过神。
片刻。
秦枳缓缓放开他的唇,两只手勾着他的脖子说:“别生气了嘛,我下次出门一定跟你报备,绝不让你担心。”
这下阎屹洲有火也发不出了。
“你去见叶文斌了?”
“……”
秦枳有些无语。
叶文斌这茬算是过不去了。
她连忙否认:“当然不是,我是去见我爸爸了。”
闻言。
阎屹洲眉心瞬间蹙起川字纹。
“你见他做什么?”
前阵子他在阎老欢迎宴的宾客名单中,见过秦信诚这个人,也知道秦枳这几年所受的罪全都是拜他所赐。
阎屹洲一直想找机会收拾他,但最近有些忙没顾得上。
想着来日方长。
结果秦枳竟然已经私下里去见了他?
秦枳想实话实说,可又怕阎屹洲觉得太危险,不肯让她亲自动手报复秦信诚。
这件事她不想让阎屹洲插手。
更也担心,阎屹洲知道自己为了报仇而利用他。
回来的路上,秦枳便已经想好了该如何跟阎屹洲解释。
她一脸委屈的说:“我知道他做的事很恶劣,也一度觉得自己无法原谅他,可是当他主动找到我的时候,我还是无法割舍与他的父女之情,毕竟……过去的十八年里,他一直扮演着一个好父亲,阎屹洲……我真的很想有个家,你能理解我吗?”
阎屹洲眉心蹙得更紧。
他怎么会不理解秦枳?
他也一样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但理解不代表必须这样做。
秦信诚选择背叛,就注定那个家已经破碎,无法拼凑完整。
“你想要家?我们结婚,我可以给你一个家!”
阎屹洲在变相求婚么?
秦枳惊讶又感动。
但现在她只想复仇。
在没有让秦信诚付出应有的代价前,她什么都不会考虑,哪怕是与阎屹洲结婚。
秦枳随即说道:“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难道我们在一起,就不能算是家?”
阎屹洲试图说动秦枳。
可秦枳已然选择了自己最想走的那条路。
“阎屹洲,我知道你很想给我一个家,我也很开心、很感动,可你给不了我父爱。”
阎屹洲掌心缓缓攥紧。
他联想到了自己。
如果可以,他想亲手杀了那个让他失去母亲的罪魁祸首!
秦信诚和那个人一样该死!
阎屹洲努力平复着自己想要吃人的冲动,问道:“父爱真的那么重要么?”
“对我来说是的。”
“好,既然你想要,我便支持你。”
秦枳再次搂紧了阎屹洲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眨巴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瞅着他。
“那你……能不能帮我一点小忙啊?”
阎屹洲就知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你再亲我一口。”
秦枳听话的接连又亲了阎屹洲好几口,把他亲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俨然忘记了方才的不快。
尔后他坐在沙发上,说道:“你说吧,什么忙?”
“见我爸爸一面。”
阎屹洲眉心再次蹙起来。
秦枳来到跟前,拉着他的手轻轻摇着:“阎屹洲,你人最好了,你肯定会答应我的对不对?”
秦枳极少跟他撒娇。
这样一通操作下来,再硬的心肠也要被融化了。
“好,什么时候?”
“看你时间。”
翌日晚上。
这个时间停车场人满为患,阎屹洲停车的时候,秦枳率先前往浮光锦宴包间。
推开包间门。
秦枳见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是秦信诚,女的不认识,看上去三十几岁的年纪,从头到脚穿着高定,珠光宝气的样子。
虽没见过,秦枳还是能猜到。
这应该就是四年前与秦信诚私奔的小三了。
“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
秦信诚语气明显有些不悦,那眼神里全是质问,好像秦枳今天请不来阎屹洲,就不配做他的女儿了似的。
不等秦枳开口,顾欢颜从座位上起身。
朝秦枳走过来的每一步,那双眼睛都毒辣的落在她身上。
她先是围着秦枳转了一圈,眼睛如同x光似的仔细打量着她,而后语气不善道:“老公,这就是你四年没见的女儿啊,长得倒是不错,跟她那个妈一样,都是一副狐媚子长相,我还以为她真能傍上阎屹洲那样的人物呢,可惜啊,是个赔钱货!”
秦枳不动声色。
顾欢颜冷冷的接着说道:“秦枳,你害我们赔了那么多钱,今天没约到阎屹洲,你怎么敢舔着脸来见我们的?”
“我来见我爸爸,有什么敢不敢的?”
“居然敢顶嘴?”
“原来正常说话,在大妈您这算是顶嘴啊?”
“你找死!”
顾欢颜愤然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朝着秦枳脸上掴去,只是巴掌还没落在她脸上,手腕便被人用力握住。
顾欢颜愤懑的看向一边,见是一个二十来岁长相十分俊美的年轻人,脸上愤怒更甚。
“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