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念早上一声嚎叫,吵醒了一大家子。又招来姑姑一家的骂骂咧咧,一场鸡飞狗跳。
许念念觉得是姑姑家的人偷拿了她袋子里的东西。
“大姑,你们有没有看见我这袋子里的东西?我的钱丢了,大姑我求你了,你们是不是给我换走了?是不是?”
许念念大姑觉得这侄女是患了癔症,想钱想疯了。
“呸,你个死丫头,还想赖上我们不成,谁闲的没事去摸你口袋?再说了,你哪来的钱给我们偷?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衣服都还是捡我们秋儿的,我们还会那拿你的东西?
要不是看在我大哥面子上,看你可怜,给你留个落脚地方,给你上学住,你以为我想管你啊,再胡说八道,你就滚回你们那村里去,被你那妈打死也别来求我!”
许念念被大姑这么说,也不敢再反驳吱声,毕竟寄人篱下,她还想中考前都住在这里。不然住学校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也没钱交住宿费。
于是缓和语气装起了可怜,“对不起,大姑,您别气,我就是一大早发癔症了。我肯定帮着您干活,别赶我回去,不然我妈会打死我的。”
“行了,煮早饭去,一天天的,净会找事儿。”
说着又躺回床上继续眯一会。
许念念只能拿着一兜的石头,脸色难看的一把扔掉,想了想又把袋子捡起来,还能装个东西。然后忧心忡忡地去厨房给大姑一大家子做早饭。
钱呢?她的钱哪去了?不是被大姑家的人偷了,就是那个让她去找钱的人是个骗子!
她心里恨得要死。
至于那个让她拿了钱买药的人?她现在才懒得去理会,早死早好。
昨天晚上忙活半天,以为能捞到好处,结果屁都没捞着。还一大早被当做神经病臭骂一顿。还得多揽点活儿才能让大姑消气。
她就算拿到钱,也不敢去沾染那带枪的亡命之徒,更何况,那人还骗她,把自己当傻子忽悠,她更加不可能再去搭理那样的人。
还买药?屁都别想!
最好早死了,免得给她惹祸上身。
脸上带疤的男人奄奄一息,等着自己的救命药,可是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来救他。
最后咽气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攥着从许念念书包偷偷拿出来的一个本子。
温竹早上起床,伸个懒腰,看着窗外新绿与翠绿交织的颜色,听着鸟鸣虫叫,深吸一口氧气十足的新鲜空气,心情格外美好。
于是趁着还早,带着大家一起练起了八段锦。春天,正是升阳气的时候,锻炼效果极佳。
锻炼完,妈妈去做早饭,三哥和钱许森留下来和温竹一起接受钱景盛的格斗训练。
他虽然一边肩膀和胳膊动不了,但是指导的很到位,简单的语言就能戳中关键,简洁明了。除了语气凶了点,没毛病。
温竹也不怕,毕竟以后面对坏人的时候,可不仅仅是语气的问题,这些都是安身立命的手段。
所以她学的很认真,三哥难得也突然对这些像是感兴趣的样子,这让温竹很惊讶。
毕竟刚开始让他练的时候,他是不太情愿的,他宁愿窝在房间里看书,写写算算,跟个神算一样掐指隔空比划。
这两天温竹觉得三哥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就像是书生突然爱上了舞刀弄枪的感觉。
不过,这样也算好事。能保护自己。
对打的时候,温竹看见蒋建业胳膊上露出得一角青色一闪而过,还没看仔细,蒋建业就把衣服扯好了,遮住了。
温竹想仔细看看,蒋建业躲着,“我们赶紧练,不小心碰到的。没关系的。”
“那我等会拿活络油给你擦擦。”温竹说。
“你打我呀,打不到吧!嘿嘿,小爷我就是有打架天赋,想当年,我可是一个打六个,还能跑掉的人!”
温竹被钱许森挑衅,瞪他一眼,“钱许森,你轻点,把我三哥胳膊都打青了,等会儿我们俩对打,你别欺负我三哥一个文弱书生!”
钱许森一脸骄傲,眼睛睁大,“小爷果然天赋异禀,随随便便一点小力道就给咱三哥打成内伤了?看来,我是个练武的好料子!哈哈哈!三哥见谅,我也没使力气,下次我温柔点!”
温竹:……
“这是重点吗?就会吹牛。算了,我来跟你对练!别折腾我三哥了。”
说着把蒋建业拉到一边,自己上。
温竹虽然最近锻炼有进步,体能大大改善。但是男女力气还是悬殊,还是占了下风。
温竹也不气馁。愈挫愈勇。
“再来!”
只不过,两人切磋到最后变成了,一个拿着棍子追,一个跑。
“你不讲武德!”钱许森满院子跑。
温竹在后面拿着棍子追。
“谁让你揪我头发,你这样惹到我了,打架能赢就行,你管我怎么打!”
温竹最讨厌别人说她矮,这死小子不仅说她矮,还揪她头发?这样谁忍得了!
“你就是矮!”
“你数学59分!”
“你腿短!”
“你数学59分!”
两人一大早围着院子里跑,钱景盛一只胳膊拽住打算翻墙的钱许森后衣领,“跑什么跑,女孩子头发那是随便揪得吗?道歉!”
钱许森梗着脖子,“揪头发我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扯到的,这错我认,对不起。但是她本来就矮呀,还不兴说,就是矮。”
道完歉还嘀咕,一脸不服气。
但又怕他哥揍他,只得认怂。
温竹看他,“你等着,等我力气练上来,我们再比。别瞧不起女孩子!我矮怎么了,我矮,我下次拿十八米的刀!”
钱景盛看他们吵嘴,觉得清官也难断这事,但不管怎么样,总归是自己弟弟不对,又踹了他屁股一脚。
“行了,你那张嘴除了正经道歉和吃饭,少说点话,免得招人恨。”
然后对温竹说。
“我替他道歉,回去就收拾他。别生气。”钱景盛说着,无奈看着钱许森,人已经翻墙溜回去了。
温竹也追得累了,“没事,就当锻炼身体了。”心里盘算着,下次再收拾他,认输在她这里是不存在的。
一次打不过,就下次继续。直到打赢为止。
温竹进去洗漱去了。
钱景盛没有立刻回自己家,而是叫住了全程存在感极低,打算默默进屋的蒋建业。
“你等等。”
蒋建业回头,眼里有不解。他不明白钱景盛叫自己干嘛?
就那么静静看着,也不说话,等着钱景盛问话。
“你胳膊上,是怎么回事?看起来,不太像是这两天打的。”钱景盛一直站在旁边观看他们对打,所以观察的最仔细。
蒋建业下意识地扯了扯袖子。
“没事,我自己碰到的。不怪钱许森。”说完就慌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