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是这样吗?”
许大茂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有些话我本不该说,这不是一个守妇道的女人该讨论的事情。
只是大茂你毕竟是我的儿子,为了让你认清现实,我不得不告诉你真相。
大家都说男人好色,其实有的时候女人比男人还要好色。
你没帅到那个程度,所以你也就不知道女人到底能有多主动。
你别看王平安平日里乐呵呵的,连老婆都是靠截胡才得来的,你就以为王平安不吃香。
其实你不知道,就在王平安宣布要结婚的那几天,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儿哭瞎了眼。
一个恨自己还没长大,一个恨自己早就嫁了人。
而不是王平安的圈子不大,平日里只顾着在四合院儿里晃悠。
他早就被什么富家千金,或者将军的女儿给看上了。
哪里还轮得到秦淮茹捡这个漏。”
许母也是难得的跟自己的儿子说一说心里话,只是这一下子输出的信息量太大,弄得许大茂呆愣当场。
“娘啊,这些话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呢?”
许大茂只觉得喉咙发干,母亲的一番话让他重新认识了女人这个群体。
“问的什么胡话,要不是今天是咱们老许家生死存亡关头,哪个母亲会跟儿子说这些。”
许母没好气的拍了许大茂一下。
“那也不对啊,明明是王平安截胡的秦淮茹,怎么到你嘴里变成了秦淮茹捡了漏呢。”
许大茂被拍了一下也不觉得疼,只是忽然又想起了母亲的话。
“哈哈哈,傻孩子,你以为秦淮茹是个什么逆来顺受的人吗?
你仔细回忆一下,自打秦淮茹进了咱们院儿,她吃过谁的亏了。”
许母乐呵呵的开始给许大茂分析。
“嘶~也是啊。
这秦淮茹除了在老王家的时候乖巧的像个兔子,任劳任怨的。
在其他人面前可就从来没低过头啊,哪怕是贾张氏她都不怂。
就更别提咱们这些四合院的小年轻了,那根本没拿正眼看过。”
许大茂摸着下巴仔细回忆了起来,发现还真如许母说的这样。
秦淮茹有礼貌归有礼貌,可绝不是个唯唯诺诺的人,只是平时大家都被她的贤惠给吸引了,自顾自的以为她过得很苦很可怜。
“就是这样了,漂亮的女人都是高傲的。
哪怕是乡下,难道秦家村的小伙子就不想娶秦淮茹吗?还不是秦淮茹看不上同村的小伙子。
所以与其说是王平安截胡了秦淮茹,不如说秦淮茹在村里人,贾东旭还有王平安之间选择了王平安。”
许母感慨万千,对秦淮茹的好命也是羡慕的很。
“还是妈说的有道理,可是咱们院里的那些个大妈为什么都说秦淮茹过的苦呢。”
“呵呵,羡慕嫉妒恨呗,能让人听见的,哪次不是当着秦淮茹的面。
谁知道她们私底下是个什么想法,要换我,我也跟秦淮茹说她命苦。
最好把她说动了,自己想不开跑了才好呢。”
许母呵呵冷笑两声,她是见不得别人过的比她家好的。
许大茂只觉得心底发冷,他还是第一次了解到女人内心的想法。
原先他只觉得女人很好哄,尤其是乡下的那些小寡妇。
现在看来不是自己魅力大,而是自己比村里的老光棍年轻有钱。
不是自己选择了小寡妇,而是小寡妇多方比较之后选择了自己罢了。
许大茂一下子觉得很没有意思,不可否认他很好色。
可荤素不忌,老少通杀的最大理由是这让他觉得自己很有男性魅力,比常年欺负自己的傻柱强多了。
“行啦,别瞎想,你妈说的够清楚了,女人也就那么回事。
什么漂亮难看的,能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才是你的福气。”
许伍德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他理解儿子内心的纠结,想当初他也以为自己英俊潇洒,又会放电影。
这怎么也算是个文化人了,不少寂寞的女人往自己身边凑。
可是最后留下来的只有一个长的一般的女仆,也就是许大茂的母亲。
其他的女人只是图个新鲜,或者就是直接要钱罢了。
“爸,我知道了,就先这么办吧,可要是太丑的话,我可不答应。”
许大茂只觉得今天自己的三观已经被重新塑造,对父母的安排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好,这才像我许伍德的儿子,沉迷女生是最没出息的。
男人最重要的是权力和财富,只要有了这些,什么女人找不到。”
许伍德哈哈大笑,双手搭在许大茂的肩膀上,满眼都是自豪。
“对,我许大茂以后一定会发达起来的,这会儿不过是隐忍负重罢了。
为了许家的安宁,我豁出去了,先把眼前这一关渡过再说。”
许大茂被父亲的一番话说的热血沸腾起来,相较于什么娄晓娥,还是升官发财对他更重要。
过了一会儿……
“儿子走了?”
许母的声音传了出来。
“嗯,他这会儿正热血上头呢,想必是到自己屋里开心去了。”
许伍德脸上冷冰冰的,根本没有之前那样的热情洋溢。
“唉,要是以后大茂回过神来,会不会怪我们做父母的骗他呀。”
许母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犹豫不决。
“现如今只能牺牲大茂了,你真当资本家都是开善堂的。
别人不了解,难道你我还不了解吗?娄半城是怎么起家的,这些年他又吃了多少人血馒头。
咱们这些当下人的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许伍德看向窗外只觉得阳光都那么刺眼,所以他才想以下犯上啊。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比人与狗之间的差距还大,像娄半城那样的小人都能功成名就。
许伍德自认为不差他什么,只不过自己没一个好出身罢了。
自己心爱的阿兰啊,那么漂亮,那么温柔,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
两个人互相都有些朦朦胧胧的情愫,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娄半城的床上呢。
想起阿兰哭着对自己说,从来都没有人愿意花那么大代价给她过一次生日,那一刻许伍德的心就死了。
权势地位真是个好东西呀,可以轻易的获得爱情。
阿兰还是当初那个阿兰,并没有因此变得傲慢无礼,也没有变得尖酸刻薄,还是那么温柔,还是那么善良。
只是这样美丽善良的女子不属于自己这个仆人,娄公馆的一切都是为老爷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