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猜得没错。“
青黛佩服地看着安砚秋说道。
”好了,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待她走到西厢房的时候,便见秋菊和柳如烟两人都受了一些伤。
不过柳如烟的伤更重了一些,她脸上被秋菊抓破了好几道血痕,头发凌乱,衣服也被撕了好几处。哪里还有之前那温婉贤淑的模样。
秋菊嘴里骂骂咧咧,倒只是手上被抓破了一些皮,还有刚刚柳如烟打她的那一巴掌此时已经显现,脸上一道明显的手指印。
”你们不要再打了,夫人来了。“
丫鬟大声喊着,两人忙止住了手里的动作,纷纷跪在地上。
柳如烟虽然对安砚秋心中不服,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不跪。
”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好的都是姐妹,用心服侍侯爷才是,这若是传扬出去,还不被人笑话?“
安砚秋照例对两人进行了一番训斥便让人请了府医过来,为柳如烟和秋菊各自看过后,府医面露喜色说道:“夫人,秋姨娘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还好她身子硬朗,不然,只怕今日这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秋菊一听这话,顿时心中高兴,对着柳如烟又是狠狠瞪了一眼。
而柳如烟此时的心却如掉进了冰窟一般。
若是秋菊真的生下孩子,还是一个男孩子的话,那她的钧哥儿和铮哥儿在侯府的地位就会受到影响。
秋菊原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安砚秋对她也是十分客气,而且她虽然长得没有自己好看,却有着一股狐媚尽,不然又怎么会勾引得陈怀瑾这么喜欢往她屋里钻呢。
到时候,只怕自己在侯府也要呆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一个恶毒的想法便由然而生。
“都是妾身的错,妾身并不知道秋姨娘怀了身孕,还请夫人责罚。”
她适时认错,这个时节,不管她说什么,只怕都没有人会站在她的那一面。
安砚秋忙让丫鬟扶她起来。
“你既这么想便最好,今日这事情,我也不再计较,若是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绝不轻饶。”
接着她便让丫鬟扶柳如烟回屋,自己则陪着秋菊回屋。
东梅也跟在后面一同进了屋子。
关上门,东梅便说道:夫人,如今秋菊姐姐身子不方便,侯爷还是让妾身伺候吧。“
她也想早些怀上孩子。
安砚秋知道她的心思,笑着说道:”那是自然的,你自己也要争气,你与秋菊都是我从众丫鬟中挑选出来的,自然也是最看好你们。
我住的远,不好照顾秋菊,你与她姐妹情深,日后有什么事情,可要多注意着些才是。“
东梅和秋菊忙点头应下。
安砚秋没有多留,又交待了一些话,便去福寿堂,把秋菊有身孕的事情告诉了老夫人。
老夫人一听心下也是欣喜的。
”砚秋啊,秋菊这一胎你可要多看顾着些才是。“
”母亲放心好了,这可是侯爷的孩子,我自然会放在心上。“
陈老夫人见她这样说,很是满意。
”怀瑾如今被夺了爵位,你觉得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陈老夫人见安砚秋对陈怀瑾还是有几分情谊的,便借势问道。
”母亲,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只是又怕你不乐意,所以才--“
她故作为难地停了下来。
陈老夫人忙问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便是。”
陈老夫人现在心里也没了主意,若是安砚秋真的能想出办法解决侯府如今的困境,她自然高兴。
“我倒是可以回去让我父亲举荐二哥,二哥这些年,对救灾也算是有功劳,皇上去年还对他大为赞赏。
若是此时能在朝中谋一官半职,说不定也会让皇上把爵位赏赐给二哥,二哥最是敬重你,到时候你让二哥一家再搬回侯府,与夫君一起孝顺你不是很好吗?”
陈敛之是老太爷的长子,当年正妻周氏过世,陈老太爷怕家中幼子无人照料,便把一直寄居在侯府的小周氏娶为继室,周氏原先对陈敛之也视如已出,可自从生下陈怀瑾后,便不待见这个长子。
老太爷一过世,便把陈敛之分出去了。
如今陈敛之一家另买了一处小别院居住。
这些年,除了逢年过节,陈老夫人都不愿意让他们进府。
前世,安家被陷害,陈敛之还特意让夫人王氏来府里偷偷见过她一面,问有没有需要他帮助的。
只是当时她把希望寄托在陈怀瑾身上,便拒绝了他的好意。
重来一世,她早就想找机会报答前世大房对安家的恩情。
陈怀瑾爵位被夺,正好是最好的时机。
陈老夫人心中虽然百般不愿意,她算计了大半辈子把长子从侯府赶出去,现在就这样把他们接回来,她又怎么会甘心。
可思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得咬着牙说道:“砚秋,那这事情便交给你去办。”
陈怀瑾没有官职,便是没有了俸禄,她要想再过上以前的好日子,便要另想办法。
安砚秋点头应下。
陈老夫人又问起府里如今还有多少银子的事情。
“母亲,之前夫君要疏通关系,我便把府里的一万两银票交给了他。这一次被王麻子坑去了五千两银子,夫君那里应该还有五千两银子才是。”
她心中冷笑,陈老夫人要是知道陈怀瑾把那五千两银子都交到了柳如烟手里,她又会作何反应。
特别是她让人看着柳如烟,并让她无意间听到,过段时间黄金价格大涨,若是此时买下黄金,到时候便能大赚一笔。
柳如烟信以为真,把这五千两银子全都拿去买了黄金。
可若是一切如前世发展,三个月后,黄金价格持续大跌,短时间之内都不会有涨价的可能。
到时大家都想着抛售手里的黄金,柳如烟就算是想卖,也不会有人接手。
陈老夫人听了她的话叹了一口气道:“这男人吧,在外有个应酬也是应该的,只是这一次怀瑾被人骗了,就当是去财消灾啊。”
“母亲说得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