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的呼吸加重,随晏眼神一下子变得晦暗。
“顾盼。”忍不住出声喊她的名字,声音低沉暗哑。
顾盼不明所以:“嗯。”
“顾盼。”
“嗯?”
“盼盼。”
“……嗯。”
他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声音却越来越低。
顾盼刚开始还想问他干嘛一直叫她名字,只是称呼从顾盼变成了盼盼,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有些脸热,随晏只有在床上才会叫这个称呼。
一时间脑海里浮现出儿童不宜的画面,随晏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变得越来越有磁性,她忘记了质问,只记得配合着回应。
他每叫一次名字,她就回应一声,过会儿意识到身上,不知为何全身变得滚烫,她仿佛被整个烫熟,浑身冒着热气。
他声音越来越快,最后叫了一声“老婆。”
没等顾盼回应,手机突然黑屏,顾盼检查发现不是切断,也没有卡住。因为声音还在传递。
她听得真切,手机那端传来一声闷哼。没有画面,只有声音,留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顾盼像是触电般,一下子将手机丢了出去。
她不会不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
脸瞬间红到滴血。
脑子里不可抑制地浮现出画面。
啊啊啊!
她抱着被子,忍不住尖叫出声。
手机里,浓重的喘息声还在不断传出。
跟每次长时间亲吻结束后,两人抱着喘息的声音一样。
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闭上眼,就会很有很多个片段从眼前闪过。
不知过了多久,视频还没挂断,两人同时拿回手机,两人面上的热意都不曾散去。
心里都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默契不提。
随晏开口道:“我很想你。”声音是说不出来的哑。
“你就是想做。”顾盼红着脸辩驳。
“嗯,想你,也想做。”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我想你,身跟心都想。”
一句话,让顾盼身体又燃烧起来。她又何尝不想。
她忍住羞人的反应,清了清嗓子,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声音不自觉染上娇媚。
“大概还要一个星期。”
“好久。”顾盼低声抱怨。
随晏只觉得心都要化了,恨不得马上出现在她面前,把人摁在怀里亲吻。
“我尽快处理完这边的工作。”喉结滚动一圈,到底还保持着一丝理智。
“好。”
第二天,顾盼还在犹豫究竟要不要找许庭来写剧本,她打算先把人约出来见一面,聊聊再说。
许庭知道这次是王振举荐的他,所以很是重视,赴约时,还特意带上了自己的作品集。
顾盼先是跟他交流了《顶配》的改编想法,出乎意料发现他的方向竟然跟她想的高度一致。
交谈过后其实觉得挺满意,但也有编剧是只会纸上谈兵的,顾盼仍然有些许顾虑。
然而在看过他的作品集之后,当场敲定合作。
不说其他,许庭的剧本绝对可以算得上优秀。
她之前不是没看到过其他编剧写的剧本,但很少能看到把框架搭建得如此完善,节奏安排得恰到好处,画面感极强的剧本。
而且台词功底也很优秀。剧本字数不多,寥寥数语,却把一整个宏大的事故全盘托出。
怪不得圈里人对他的评价都是剧本写得不错,没上映过作品,却能得到如此统一的高评价,足以说明其编剧能力。
现在看来,他应该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作为一名没有人脉资源的新人编剧,是没有话语权的。
没有话语权,你的剧本写得再好,最终也可能被改得七零八落。
“关于合同方面,您还有什么异议吗?”顾盼问。
许庭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只说了句:“没有。”
刚出来接项目时年轻气傲,仗着写作的才华跟资本对着干,搞得每个项目都以失败收尾。
出来两年许庭早已看透了这个行业的本质,重要的不是故事有多好,而是资本想要什么。至于他自己的想法?不重要。
到底是雄鹰断翅,龙困浅滩。
跟许庭聊完,两人当天下午签订了合同,顾盼提前预付了定金,告诉许庭回去就可以准备写了。剧本越早出来越好。
办公室半个月前已经完成验收,再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除掉甲醛等装修异味,就可以开始招人办公了。
眼看事情都逐渐上了正轨,顾盼心中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满足感,这是认真发展事业才能体会到的成就感。
唯一不好的消息是,王月最终拒绝了她的邀约。
其实顾盼也能理解她的选择。她目前的工作还算稳定,家庭也很和睦,对她而言,能维持这种状态不变,已经算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了。
选择突破自己是一种勇气,比如她,比如林茵;选择维持不变也是一种勇气,比如王月。
每个人的性格不同,追求的东西也不一样。顾盼尊重朋友的选择。
只是到底还是有些难过,为朋友放下梦想感到可惜。
不过低落的情绪很快就被下一天的忙碌所覆盖。
忙里偷闲间,林茵约她去酒吧喝酒放松。
顾盼不由地想起随晏的两次“警告”。
不过好在离他出差回来还有几天时间,阳奉阴违的事,顾盼从来就没少干。
顾盼爽快应下,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后,换好衣服就赶去酒吧赴约。
今天是多人局,除了林茵,还有其他人,都是经常约着一起玩的朋友。
顾盼到时,包厢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顾盼坐到林茵身边,问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酒吧里光线昏暗,音乐声很大。
“沈樾,你记得吗?”林茵大声说。
“沈家二少,今天他生日,他组的局,让我们把朋友叫上,他请客。”
顾盼有点印象,小学的时候当过一个月的同桌,后来好像他被家里人带去了国外,就没见过了。
听说他高中时回国过一段时间,但是因为没再一起长大,所以不熟。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出去了,最近才回来。
顾盼今天是来喝酒的,心情不好时,酒精是最好的安慰剂。
她拿过桌上的啤酒,用启子打开,猛灌了一大口。
啤酒不易醉,多喝点也没事儿。
顾盼豪爽的行为被梁越注意到,他走过来打招呼。
“够豪气啊!一个人刚来就吹大半瓶。”梁樾说。
“美女,认识一下,我叫沈越。”
顾盼放下酒瓶看他一眼,想起他是今天的寿星,今天来喝酒是托他的福。
顾盼放下戒心,大大方方地介绍自己:“你好,我是顾盼,今天沈少破费了!祝寿星生日快乐。”
沈樾听到顾盼的名字有些熟悉,感觉好像在哪听过:“顾盼?好熟悉的名字,我们之前认识吗?”
“沈少爷贵人多忘事,我小时候跟你坐过同桌,时间太久你可能不记得了。”顾盼说。
沈樾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刚好手机响了,他说了声抱歉,拿起手机出包厢接电话。
电话是他哥沈听肆打过来的,问他在哪。
他如实说跟朋友在酒吧过生日。
“早点回来,妈要给你过生日。”
“得嘞,我今晚九点前回去。”
挂断电话前,沈樾下意识问了句“哥,你知道顾盼是谁吗?”
他刚从国外回来不久,认识的人不多,不熟的人都找他哥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