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来晚了啊各位!”蒋东林来到了会议室。
“蒋顾问,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刘监理问着他,今天他们的复盘会很重要,就连生病的姜年也没有缺席,蒋东林却在他们的下班前的开会才姗姗来迟。
“昨儿个不是应酬吗?今天就起晚了。”蒋东林那眼睛直瞄姜年,语气有些不满:“姜总不也是今天也来晚了吗?”
听到这句话,姜年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却没有说什么,陈濯玉也用锐利的目光看向了蒋东林。
何承志在一旁说道:“姜总是要去办公事才没有按时打卡。”
“是吗?”蒋东林一脸坏笑:“办公事的话,昨天我见姜总也喝得醉醺醺的,就那么去办公事啊?刚把领导送走就没影儿了,还把小陈也带上了,谁知道他们去办什么公事儿了。”
这句话的针对性太强了,众人都觉得有些刺耳,但是又不确定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陈濯玉倒是很直白,几步走向前就要质问他。如果姜年不是同性恋还好,就因为他是同性恋,蒋东林还有把自己也给牵扯进去的意思,这陈少爷能忍?
“哎哎哎!”蒋东林看见人高马大的陈濯玉就要冲着自己来,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往总工身后躲,嘴里却不服地叫嚷着:“你想干嘛呢?”
何承志和几个领导将陈濯玉和他分隔开来。陈濯玉正要拨开人群去质问蒋东林,一双略带冰凉却有力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他顺着这双手看过去,是姜年。
“跟我来!”姜年说完就带着他往外头走。
“你拉着我干什么?”两人来到了没人的另一间屋子里,陈濯玉甩开他的手以后不满地说。
“你刚刚想干什么?”姜年觉得陈濯玉又在给自己惹麻烦,不耐烦地道:“难道你还想跟他干一架呀?”
陈濯玉不甘示弱地看着他:“我打算把你胃出血的单子甩丫脸上!”
“不要陷入自证的陷阱!”姜年对他说:“我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你见过哪个领导还要跟下属解释的?”
“那你就任他骑在你头上?”陈濯玉不解地看向他。
“他想骑我头上,还早了八百年呢!”姜年冷笑一声,随后又用一种“你别给我惹事儿”的表情看着陈濯玉。
陈濯玉看见他这个表情,只觉得自己的好心全当成驴肝肺了,于是说了句:“拉几把倒!”就离开了这间屋子。
……
“姜总,小陈去哪儿了?”造价的小王坐在后座问着姜年。
“他和小蒲他们几个关系好的先回去了。”姜年一边说着一边启动了车辆。
说起来姜年自从今天和陈濯玉在那间屋子不欢而散以后就溜个没影儿了。而且这两天陈濯玉回寝室都特别晚,不过想想他一个大小伙子,难道还能在这里走丢不成,自己老问显得自己多管着他了似的。
回到宿舍,姜年来到陈濯玉的房间,他并没有回来,房间里面依旧是乱七八糟的,陈少爷显然没有打扫卫生这个概念,姜年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撸起袖子给他收拾起了他的房间。
正在他把拖把往地上一放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看着来电显示上熟悉的三个字,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喂。”他缓缓张口,念出那人的名字:“……”
“喂,温祖羽!”陈濯玉一边慢慢练车一边给温祖羽打着电话——
主要是这辆小越野的年头太久远了,陈濯玉甚至不能用车载蓝牙,想来想去,他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温祖羽聊天儿解闷。
“三儿啊,你那边怎么样了?”温祖羽在那头的环境音有些嘈杂。
“你丫又跑‘鬼混’去了?”“鬼混”是他们京市的一个富家子弟朋友开的酒吧,是他们经常一起聚的地方,陈濯玉听到那边闹哄哄的声音就知道温祖羽肯定是在那儿没跑了。
“等我出来了再说哈。”温祖羽对着身边人说道:“是三儿,我出去一下。”
“昂。”陈濯玉太久没泡吧了,对他这个纨绔子弟属实是一种折磨。这时冷不防听到熟悉的声音,突然有些心痒痒。
“嘿嘿,出来了,接着唠。”温祖羽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换了个安静的地方。
“你丫什么时候开学?还泡吧呢?”陈濯玉问道,温祖羽从小跟他一起长大,是同时上的大学,不过温祖羽没考上京市的学校,而是考在了稷市的隔壁市。
陈濯玉这19年里,跟他关系好的人特别多,发小也不少,但是唯独他就爱跟温祖羽混一块儿,就因为他不会跟自己耍心眼儿,所以陈濯玉就算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揍,也愿意跟他瞎混。
“明儿个我就得离京了,跟我这帮兄弟姐妹们又得休假了才碰上了。”温祖羽一提到这就有些伤感,于是岔开了话题:“哎,你那边怎么样啊?”
“刚跟丫吵了一架!”陈濯玉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心烦,正好现在路上没车,他就踩油门的力道就大了点儿:“玛德,他还怪我多管闲事。”
温祖羽宽心道:“没事儿兄弟,我已经帮你弄他了。”
陈濯玉皱起眉来:“你怎么弄的?”
……
“你回国了?”姜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感觉自己心跳都变乱了。徐洋帆不是前天才跟说了要回国吗,怎么一眨眼就到国内了?
“对呀。”徐洋帆在那头语气有些懒懒地道:“现在我正在倒时差呢,我觉得还是国内好,京市的风景还是气候我果然都更喜欢一点儿。”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姜年不解地问。
“这次算是来市场调研的,我打算来稷市看看这个行业的风口怎么样。”徐洋帆在那头给自己接了杯水说道。
“不是我打击你。”一想到做生意相关的,姜年总是不那么乐观:“这个生意在国内可不好做,”
“是吗?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也不靠分部赚钱。”徐洋帆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
听了这句话的姜年倒抽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