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看你制香吗?”herbert饶有兴致地问道。
“不用了。”姜年带他来到客厅坐下后给他倒了茶水:“我们身上都沾上了玫瑰的香味,再去调香室会把里面的香味给弄乱的。”
herbert笑了起来:“要不是我去过你的调香室,我都要怀疑你在做什么神秘药水,或者是在制毒了。”
姜年哂道:“你可以去报警的,反正我这些设备都在警方那里备过案了。”
herbert听着他的语气有些受伤地摇了摇头:“你对我一定要这么冷淡吗?真的是太伤我的心了。”
“只要你对我还抱有那种想法,我就没法不对你冷淡。”姜年神色淡淡地:“herbert先生,我说过了很多次,我不喜欢你,况且你也并不是gay,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穷追猛打的?”
herbert单手撑着下巴望着他,姜年精致俊秀的脸庞和五官倒映在他蓝色的眼球里,让他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在认识你之前,我一直都以为我喜欢的亚裔会是那种小麦肤色,自信又大方的人,现在见到你了,我才明白中国人对于白色瓷器的形容,加上你身上总是有一团我解不开的迷雾,让我想去了解你。”
“那你错了。”姜年喝了口茶水:“我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其实非常平庸。”
herbert笑意更浓了:“是吗?我不这么觉得。”
……
寂静的深夜,一个身量很高的男人穿着连帽衫,把帽子戴上企图遮住自己的外貌特征,他正步履匆匆地穿过一栋老旧的小区,期间还不时地东张西望,希望没有人跟踪上来,然而他没料到,一个更加高大宽广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秦执。”身影的主人正是陈濯玉,正慢慢走向他,气势非常有压迫感:“你要去哪儿啊?”
“艹!”穿连帽衫的男人正气秦执,他怒骂出声,扭头就要跑,身后却被其他健硕的男人堵住了去路。
嘭!
秦执被扔进了一个仓库里,由于身上绑着绳索,他踉跄几步后重重摔倒在地,他昔日斯文儒雅的气质现在荡然无存,只有端正的五官在惊恐不已地看着陈濯玉为首的高大男人,忍不住大叫出声:“救命啊!救命啊!”
陈濯玉却丝毫不慌,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叫啊!你知道这里方圆多少里才有人吗?”
陈濯玉对秦执厌恶得要死,本来想在京市就堵住他狠狠收拾一顿,没想到秦执不知道从哪里收到了风声,跟条泥鳅似的,居然跑到邻市来了,让他一顿好找,所以这回必须得收拾个够本!
“陈,陈少爷,陈总!”秦执费力地从地上站起身向他哀求道:“您可千万别乱来啊,现在是法治社会,这一出非法监禁的,要是被警察知道你的前途就毁了,您……您要是现在就放了我,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濯玉仿佛听了个很好笑的笑话:“你一个非法侵占,被警方通缉的潜逃人员,居然在跟我说什么‘法治社会’,再说了——”他转向身后雇佣来的打手们说道:“有人看见我非法监禁了吗?”
身后众人果断地摇摇头,陈濯玉满意地笑了起来,他几步走向秦执,身上的名牌风衣随着他潇洒的动作带起衣角,搭配上他的立体的五官,整个人飒爽又利落,他微微俯下身去看向秦执,眼神锐利,仿佛所有微表情在他的审视下都无所遁形:“我大可以把你打一顿再送到局子里去,你身上的伤是你在反抗抓捕的时候自己造成的,搞不好我还能得个‘热心市民’证书什么的。”
姜年在经过他们之间照片被发给陈正临以后对秦执也采取了措施,本来是想查他在姜家有没有什么违法收入或者泄露公司机密的事情来追究他的责任,没想到秦执还真的非法侵占了公司不少的财产,于是开启了对他的立案调查,结果秦执在公司人员颇好,被自己的秘书提前告知了情况,于是赶紧躲了起来。
跟陈濯玉的帅气对比起来,以前风度翩翩的秦执现在就像个丧家之犬,他看着陈濯玉心里越来越慌,胸口剧烈起伏,嘴唇不停地颤抖,他双膝扑通一声跪在当场,赶忙说道:“陈总,求求您放过我!我这么做都是受人指使的!”
“受人指使?”陈濯玉危险地眯缝了一下眼睛。
看见陈濯玉迟疑,秦执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几乎口不择言地说道:“是是是,我只是其中一个很小的角色,我只起到了一个作用,背后还有更厉害的势力,你也不希望线索在我这里就断了吧?只要你放过我,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是谁?”难道是陈正临?陈濯玉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不想再更恨自己的父亲一分了。
“是,是笠山家!”秦执说完以后期待地看着陈濯玉,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动摇的迹象。
“笠山家?”
又是海市的笠山家!陈濯玉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姜家之前就是因为笠山家逼得太紧,所以姜年才那么焦心,所以笠山家会做出这件事并不令人意外,那到底是为什么,让笠山家一直紧咬着姜家不肯放呢?
“对,就是笠山家!”秦执又再强调了一遍:“就是因为笠山家,他让我拍下您和姜总的照片寄给陈老爷子,让陈老爷子阻止你们的。”
陈濯玉故作不信任地睨了他一眼:“是吗?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这样可是在挑起我和笠山家之间的争斗!”
“是真的?笠山家的领导人给我发的邮件我现在还保留着!不信我可以登给你看!”
笠山家……
陈濯玉不禁疑惑起来,到底笠山家跟姜家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他这么针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