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这个陈濯玉就有些头疼,这两年来他为了忙公司和学业没怎么和其他朋友交往了,他们纷纷都以为是因为没借钱给他所以关系淡了,也就郑欣宜和许谦温祖羽三个铁子跟他偶尔联系。
所以这次的结业宴场地朋友们选在了和他关系比较近的郑欣宜家开的酒店里,陈濯玉担心再不去就真的淡了,但是除了有朋友们在场,他们的父母也会到场,因为这也是长辈们的交际场,其中肯定就会有自己的老子和老妈。
陈濯玉无奈,和陈炘玉又闲扯淡了几句,陈炘玉确定他会来,于是心里松了口气。
第二天,陈濯玉刚来到公司,秘书就敲开了他的办公室门。
“总裁,姜家的黄总来了。”
陈濯玉点点头:“请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黄东就进来了:“陈总。”
陈濯玉勾了勾唇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黄东跟姜年相识多年的关系,他对黄东总是会亲近一些,加上黄东在这段时间明里暗里给了他不少帮助,是个值得信赖,会做事的人,陈濯玉和他也算处成了朋友:“黄总,好久不见了,姜家最近还好吗?”
“笠山现,现在已经没,没再针对姜家了。”黄东笑了笑:“这得谢,谢谢你,把秦执交,交给了他们。”
“不是我交给他们的。”陈濯玉沉吟片刻:“不过我也没想到笠山居然真的因为秦执到他们手里就不再紧咬姜家了。”
“我也没,没想到。”
陈濯玉心里疑惑更深了:“但是笠山打算这样就对之前针对姜家的事情一笔勾销,没那么容易。”
黄东有些担忧地看向他:“但是以你现,现在的势力,恐怕还不行,况且笠山在,在海市,鞭长,莫及。”
“我知道。”陈濯玉的一双深邃的眼睛眯缝起来:“所以我在准备上市了。”
“会不会太,太仓促了?”黄东对于陈濯玉的新公司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所以担心并不算是多余,他非常惊讶于陈濯玉如此急切,而且成长速度如此之快。要不是向徐洋帆确认过,他都要以为陈濯玉其实知道姜年只答应过去国外三年。
“不仓促。”陈濯玉谨慎地摇了摇头:“这是我和公司的几个股东一起商讨过才得出的结果。”
“但恐怕,陈董那边就,就瞒不住了。”
“我也没打算瞒多久。”陈濯玉薄薄的唇瓣露出一抹志得意满的微笑:“而且我爸对我做的这些事情不可能完全不知情,他估计也是想看我能做到什么地步。”
很有可能,陈正临在等他登高跌重的时候乞求着回到陈家,他不能让陈正临如愿!
黄东不知道说什么好,叹了口气又继续问道:“你真的不,不联系,姜年吗?”
“他不也是不联系我吗?”陈濯玉的语气里没有任何埋怨的意思,而是说道:“我怕我联系他,我就会忍不住想去找他,而且我爸要是知道我跟他联系,再对姜家做出什么事情来怎么办?”
黄东联想到陈正临对姜家的铁手腕,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于是点了点头。
陈濯玉又补充道:“姜年会理解我的,所以我们都很有默契,没有联系对方。”
虽然他们之间很有默契,但是长久不联系,陈濯玉对姜年的思念只会与日俱增,他心里其实一直盘算着怎么见姜年一面,那种面对面,能看见他人,能说上几句话的一面……
夜晚,在京市的某个高级酒店正在举行着结业宴,宾客们纷至沓来,门口的侍应接了一波又一波的贵客,来者无一不是穿着裁剪修身的高定服装,个个粉墨登场,好不热闹。
陈濯玉刚刚把车停到门口,就有一个眼尖的泊车员来到了跟前儿。
“陈少,您来了!”泊车员穿着酒店统一制式的服装,一丝不苟,笑容可掬地透过车窗看着他。
陈濯玉现在对于“陈少爷”这个称呼感觉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因为别人叫他“陈少爷”,是为了恭维,他现在有了自己的事业,他不希望别人因为他是陈正临的儿子而恭维。
和姜年在一起的时候,姜年要嘲讽他的时候,就会叫他“陈少爷”,要骂人的时候叫他“陈老三”,要跟他说正经事的时候叫他的全名,浓情蜜意或者撒娇的时候叫他“小狗”。
想到这些,陈濯玉想到在八大队的时候,虽然每天都上班加班,占用了大部分的时间,但是他们的心情却很饱满,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欢爱,尽情想对方展示自己的爱意,时不时出现个徐洋帆让他吃个醋,而这样的快乐却也只维持了几个月。
现在这个泊车员居然能从他开的这辆小破车准确无误地把他给认出来,估计是郑欣宜提前打过招呼的缘故,不然还会出现上次那个公子哥嚷嚷着让他把车拖到垃圾场的闹剧。
而想到郑欣宜,陈濯玉有些好奇,这个平时总是围着他转的小妮子现在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出来迎接他,可能是在忙着穿她的高定礼裙了吧?
“陈少爷,您这边请——”侍应生接待着一身奢侈品西装,发型一丝不苟,相貌堂堂气宇轩昂的他走进了酒店的大堂。
大堂里有许多他以前关系很好的朋友,他们差不多是同一届毕业的,只有温祖羽本来要跟他同期毕业,结果为了躲蒲俨,跑到了国外混了一年多,现在喜提留级,即便如此他也同样出现在了这个场所里。
“哇,你怎么才来?”温祖羽一身深蓝色的西装搭配精致的袖扣和领带夹,和他出挑的长相搭配起来去走个t台也完全不过分,见到陈濯玉后热络地迎了上来:“可惜了你没看见郑欣宜刚刚跟她对象的腻歪样儿,哎呀~”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陈濯玉正跟他聊着闲天,一个女人的声音插了进来:“来了?”
陈濯玉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肯定是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