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间的秩序井然,绝不容许随随便便以命相搏的场景。即使有恩怨,也只会通过商场上的竞争解决,最糟不过公司倒闭、负债累累。
然而,江与行事全然背离常规,他果敢决绝,心中所想便是行动准则。他不会在意你的股票涨跌,也不会参与权谋算计,而是直接采取最直接的方式。
无论你有多深厚的背景,拥有多少财富,在他看来都毫无意义。他掌控着生杀大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这正是世人无法接受江与的原因。百多年来形成的规则被他一刀劈开,他站在规则之上俯瞰众生。
人头落地,鲜血四溅。
江与泰然自若,无视众人惊惧的眼神,悠然坐下,端起昂贵的洋酒,自斟自饮。
“老…老大!”
赵肥惊慌失措地走近,语无伦次。
江与点头示意:“坐吧,你们今日的境遇皆因我而起。此次前来,就是要了结这段因果。你也坐下,不必拘谨。”
赵肥许久才从江与处决岳宇的震惊中回过神,几杯烈酒下肚后才稍感放松,搭着江与的肩兴奋大笑:“老大,你真是厉害,岳宇说杀就杀。”
说着,为江与倒酒。
江与举杯饮尽,神情淡然,“在你们看来,岳宇或许是庞然大物。但在我眼中,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事罢了。现在,我的意志就是规则。就连许道之都敢屠戮天河三姓,又怎会在乎一个毫无价值的富家子弟?”
苗迎夏惊愕地捂住嘴巴。
“你真的灭了天河三姓?”
江与颔首,“没错。”
赵肥表面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原来自己的室友竟有如此雄心,竟是要独自掌控整个中海。短短两年,两人间的差距已变得难以跨越。
也许从今往后,他们的人生轨迹再无交集。
“出乎我意料的并非你再现传奇、覆灭天河或威名传遍华夏,而是你还记得我们这些旧人。”
天山神龙,眼望苍穹,胸怀宇宙,岂会顾及凡尘琐事?
江与微笑说道:“某种程度上,你们才是我真正的挚友。明日我将举办天河聚会,顺便解决一些事务。烦请转告周凯和老陶的家人,请他们务必出席。”
赵肥郑重点头。
江与的话语,即是权威。
“可惜老陶没能熬到江与归来。”
赵肥深知,江与召集天河聚会,不仅是在处理眼前问题,更是在为未来布局。他似乎想彻底理清彼此间的所有羁绊。
这,也是一种告别。
自此以后,江与如同九天神龙,俯瞰众生,与赵肥他们的世界再无关联。
赵肥心境坦然。
“你的天地,当属无垠长空,而非有限天河。”
他微微一笑。
若十年后仍有后人存世,我必会告诉他们:
我的兄弟,乃当世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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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盛会
天河,这片广袤的土地面积达数十万平方公里,常住人口两千多万,是中国国际化大都市之一,与香港、上海、深圳等超级都市齐名。令人惊叹的是,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发展至今日规模,天河仅仅用了五十年的时间。
这次的聚会,吸引了上万人参与,场面极其壮观,仿佛臣民朝见君主一般庄重。江与再次回到天河,这一次不仅有之前海天一号的富豪云集,还有震惊中州的天河聚会。据传,此次聚会的规模之大,几乎涵盖了天河所有身家过亿的富豪,他们将全部出席。
天河身家过亿的富豪数目众多,如同江中的鲫与,难以计数。预计至少会有数百人到场,这将成为全国瞩目的盛事。
一座城市能汇聚数百位身家过亿的富豪,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极为震撼的现象。相比之下,普通二线城市的富豪,包括那些身家超过五千万的人,数量最多不过百人。
面对这样的局面,江与的到来让许道之保持沉默。种种迹象表明,许道之已无法单独应对江与的影响力,只能选择低调行事,装作一切如常。
“不愧是当世第一人!”不少前辈对此感叹不已。
聚会地点选在天河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内。许多人得知,作为此次聚会的发起者,江与豪掷千金,包下了整栋酒店。
这时,人们才意识到,他们一直关注的是江与的传奇身份,却忽视了他的财富究竟达到何种程度。
到场的富豪多达六百位!
豪车遍布酒店周围,名流云集,只有身家过亿者才能进入酒店。许多闻讯赶来的中小企业家都被挡在门外,无人敢有怨言。
“这或许是历史上最昂贵的一次聚会了。”一名被拒之门外的企业主惋惜感慨道。
半个钟头后,一辆宝马车停在酒店门前,横亘路中,引来众怒。然而,当人们看清从车上下来的中年男子突然跪地求饶时,原本想呵斥的话都吞了回去。
这位中年男子颤声恳求:“请江先生饶命!”
人群动容,大拿之威,由此可见一斑。
知情者冷眼旁观,江大拿今日召集聚会,实为节省时间,一次性处理诸多事务,并非刻意为难。
“江大拿虽手段强硬,但通情达理。今日前来认错之人,多因小过。只要态度诚恳,或许能得宽恕。江大拿并非贪图财物,意在求得合理解释。”
熟悉江与的人点头认可这种做法。而心存侥幸者,若等上门,仅靠叩头和道歉是远远不够的。
不久,酒店门口景象震撼:越来越多豪车抵达,来者无不跪下。行人停下脚步,震惊注视。其中有几人极为知名,当地居民也熟知其名。
天洋酒家董事长张谭。
浩宇集团总裁周刑忠。
四渺股行首席李不言。
这般奇景,如同彗星坠湖,引发热议。七八位身家过亿的富豪俯首,神色惊恐,仿若朝拜真龙天子。
第九辆,第十辆……
豪车不断涌入,两小时后,酒店门口已跪满二十多人,皆为曾直接或间接涉事者。如今江大拿重归,众人彻夜难眠。
正如李不言所言,夜晚闭眼,脑海浮现血染天河之景。
“江大拿的影响力,实在惊人。这天河,恐怕要涨得更大了。”
赴宴者连连摇头,苦笑着回应。
一人便可压制整个海域。
人群中站满了少男少女,热闹交谈。若江与在此,定会认出那位文静秀丽的女子,正是那晚在校门口借钱给他的姑娘。
“娇娇,今日带你们来见世面。进去后切记,莫要多言。到场的富豪,有些连我父母都惹不起。若冒犯了人,我父亲能打断我的腿,扔进河里喂与。”
开口之人名为林萧瑟,家族凭借海运起家,历经几代,拥有自有船队,年利润达百万以上,在本地可算豪门。
娇娇震惊不已,目不转睛。
出身平凡的她,何曾见过这般盛况?或许天河所有名流齐聚于此。
“传言天河有六百巨富,今日全部到场。即便封疆大吏前来,也未必能获此待遇。要知道有些人资产已超百亿,在天河三姓之下。”
同伴羡慕不已。
林萧瑟冷笑一声:“天河三姓?哼,你们可能不知,三天前三姓已被灭族,从此在天河消失。”
众人震惊,当场失语。
“怎会如此?”
有人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林萧瑟深吸一口气,神色严肃:“你们的层次无法触及。在天河上层圈子,此事早已引发轩然大波。我也是听父亲在酒席间提及。”
天河三姓地位犹如华夏首富,无人不知。即便是普通人,也对它们耳熟能详,因其在中原影响力巨大。
“到底是谁能做到这一步,将三姓覆灭?”
若非林萧瑟亲口告知,他们绝不会信。可以说,天河三姓屹立百年,早已根深蒂固,枝繁叶茂。
这一消息让所有人震撼不已。
林萧瑟抬眸道:“自然是在场主持这场盛宴之人,若非有过人手段踏平三大姓氏,天河的富商们怎会这般卑微前来?”
谁?
娇娇抿唇,十指紧扣,心头已明,此番相见之人,定是天河、中州乃至华夏顶层存在。
思绪未完,身后忽传一声惊疑:
“娇娇?”
她转身,只见苗迎夏偕同几人走近,赵肥、周凯赫然在列,其旁还有双亲。
“阿凯,你那位朋友究竟靠不靠谱?”
中年男子西装笔挺,气宇轩昂。早前,周凯提及舍友身份非凡,似有惊人背景,他便对此格外留意。
一个学生,再厉害又能达到何种高度?除非出身燕京豪门,且为核心人物,否则对他们的困境毫无助益。
“是啊,到底什么身份,你也含糊其辞。阿凯,这类事情岂可儿戏?若是玩笑,自无话说,但今日宴席,断不可缺席。”
周母附和道。
周凯忐忑不安,愈发没了底气。
自老陶离世后,他性情大异,终日寡言少语,似失生机。此刻环顾四周宾客,不知所措。
苗迎夏淡然言道:“诸位尽可安心,江与的能力远超你我想象。”
众长辈面露狐疑。
“这么说,你的舍友也会现身这场聚会?听闻此次集会由天河郑家主导。”
苗迎夏点头:“大致如此。”
具体细节她们亦不清楚,只知江与今日会在场。众人默然,各自怀揣心思步入厅堂。
刚踏入,苗迎夏回首一望。
酒店外跪拜者似乎更多了。
酒店七楼宾客云集,两侧拼凑而成的酒席上摆满了名贵酒水、糕点和小吃,比如产自世界名庄的干红,每瓶市场价高达十几万,在这里却仿佛无需金钱般随意取用。
“江大拿,真是大气派!”
进入大厅的人无不被眼前的排场震撼。今日包下整栋酒店及所有酒水小吃的花费至少千万。仅眼前上千瓶各类珍稀酒水,便已难以估量其价值。
许多人知道这场聚会由郑家发起,却不清楚具体原因。只有少数人明白,这不过是一次借机向天河发难的机会。
郑家的背后是江大拿。
安静的一角,江与端坐于上首,手中捧着一杯清茶。他寡言少语,与周围格格不入,似乎对谁都不屑一顾,自始至终未曾抬眼。
“林见田,拜见江大拿。”
有人端着酒,毕恭毕敬地走近,行礼后饮尽杯中之酒。
江与微微点头。
他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算是回应。
“周福,拜见江大拿。”
随后一人照搬前例,行礼后即刻离去。众人看得出,他此刻心情不佳,若再停留,稍有不慎便会触怒对方。
直到一群人步入厅内。
江与缓缓睁开眼,唇角扬起一抹笑意,站起身来,目光轻柔地扫向周凯与赵肥等人。
“这是你的室友?”
周父眉头微蹙。
据周凯描述,这位室友身份非同一般,即便是名流显贵见到他也得恭敬几分。在周父心中,这样的人物要么气度非凡,要么不苟言笑、高冷矜持。
然而眼前的江与,除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气质外,似乎并不符合这些印象。
“或许有些身份,但远不及阿凯口中所说的那般耀眼。毕竟阿凯还年轻,看到的不过是一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