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下意识抬手,想要推开这个莫名其妙的Alpha——
蓦地,健壮的腰肢被少年骨骼分明的手揽住,两人之间的距离密不透风。
洛寒粗重的呼吸喷洒在沈晓的额间。
“不要推开我。”桀骜的少年此时耷拉着眉眼,嗓音乞求,“不要离开我,好吗?”
沈晓抬眸对上Alpha猩红的眼,抬手抚上洛寒的脸庞,不愿见他这副模样,却又不敢给他任何承诺。
洛寒眼中似要有泪水流出,沈晓伸手勾住他的衣领,让他俯下身,下一秒二人默契闭眼吻在一起。
唇齿分开后,少年微微蹲下身,单手托住沈晓的臀将他抱到床上。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火红的夕阳洒进来,室内的温度渐渐升高。
Alpha让沈晓坐在自己胯上,抬眸仰视着脸颊早已红透的心上人。
手指从腰肢上移,拂过沈晓敏感的腺体,最终停在他发间毛茸茸的兽耳。
沈晓浑身僵住。
耳尖被手指轻轻捏了一下,随后与他耳朵相比略显冰凉的手心覆盖上,一点点蹂躏他柔软的耳。
沈晓面上依旧冷淡,耳朵却逐渐在小幅度的抖动。
“嗯?”
这直接勾起Alpha的玩心,指尖调皮的挠挠他的耳背。
兽耳怕痒的又抖动两下,少年觉得好玩,又朝耳朵吹了口气。
沈晓大脑一阵空白,几乎要被洛寒折磨疯了。
“洛寒!”沈晓咬牙,尾巴自后弹出,圈住洛寒的手臂,拉了下来。
低声警告胆大的少年,“你再玩我耳朵一下试试。”
洛寒没玩够,失落的撇撇嘴,“好叭,我不动了。”
但也只是不动耳朵。
他趁沈晓没注意,手臂从毛茸茸的尾巴挣脱开,手掌握住沈晓的手腕,将他拉入怀中。
“你又干什么!”沈晓想从他怀里出来,但后腰的手却压着他。
洛寒的脸轻蹭怀中毛茸茸的脑袋,语调欢快,“不干嘛,就抱抱。”
沈晓:“……”
抱个蛋。
他的尾巴再次缠上洛寒不老实的手,直起身子,垂眸睨着正笑的一脸荡漾的Alpha。
“小东西。”沈晓捏住洛寒的下巴,“我希望你认清我们的关系。”
“不要搞混我们的位置。”
言外之意就是,你是我的玩具,应该是我玩弄你,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一直调戏他。
洛寒望着沈晓这副冷冷的模样,心跳声越来越大。
靠,好帅。
洛寒牵起沈晓的手,轻吻了下他的手背。
“我没有搞混。”
洛寒的声音带着委屈的控诉。
“我知道自己是服侍您的玩具,所以想引诱一下您,祈求您的怜爱。”
这句话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沈晓抽回自己的手,从洛寒身上下来,站在床边。
嫌弃的说,“有病,就你这种傻货也配。”
这话对舔狗来说无疑是一记重伤,但洛寒可不是舔狗。
他是舔蛇。
面对沈晓这样冰冷的话语丝毫没有收到打击。
拉住沈晓的衣角,软下声音,“是呀,人家得了相思病。”
沈晓嘴角一抽,真是无论多少次,都依旧会对小混蛋不要脸的模样无语。
他拍开洛寒的手,迎上Alpha卖乖的目光,缓缓说道——
“我看你不是相思,是想死。”
洛寒猜到会是这个结果,即便如此,亲耳听到也依旧会不高兴。
那样温暖的唇,究竟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你自己在这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沈晓的脚刚触碰地面,脚腕忽的就被蛇尾缠住,差点把他弄倒。
“你又干嘛?”
沈晓踢开自己脚上的尾巴,疲惫的揉揉眉心,现在天色已经不早,再不回去天就彻底黑了。
洛寒抱着自己被沈晓弄疼的蛇尾,可怜兮兮的说,“您留下来陪我好吗,我一个人害怕。”
沈晓:“……”
装货。
小混蛋的这些话受众群体是谁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绝对是受害群体。
沈晓双手抱臂冷眼盯着病床上假装害怕的洛寒。
“你怕什么?医院是有人要拿你下药吗?”
话落,病床上的少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跳到沈晓身上。
“啊!指挥官您这样说我更怕了。”
洛寒跳的毫无征兆,都没让沈晓有所准备,差地没站稳带着小混蛋一起摔在地上。
沉迷演戏的少年对此并不知情,还在不断蹭着沈晓的脖颈,一点点消耗他最后的耐心。
‘啪’一声脆响,沈晓一巴掌打在洛寒的腺体。
这对Alpha而言是赤裸裸的挑衅,与宣战无疑。
“指挥官,您竟然打我的腺体。”
洛寒从沈晓身上下来,表情也不似刚才那般可怜,甚至有些阴沉。
就在沈晓以为Alpha要发火时,下一秒脑子不正常的少年直接坐在地上开始哭爹喊父。
“爹啊!指挥官欺负人,他想把我腺体打伤,让我变成一个残疾的Alpha。”
洛寒双手不断拍打地面,活像一个无赖。
“父亲啊!指挥官连名分都不给你儿子就要搞家暴啊!”
听着少年的哭诉,沈晓无助的想报警,但又怕来的人是苏溪溪。
他想逃离这里,不等他有所行动,地上的神经病就抱住他的腿,喊得更大声了。
“苍天呐,没天理啊,欺负完人就想跑。”
沈晓的怒意到达顶峰,一巴掌扇偏洛寒的脸,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他的脸,手心捂住吱哇乱叫的嘴,小拇指托住下巴,让Alpha抬头仰视自己。
“知道为什么没天理吗?”他语气警告,“因为你再作下去我就会把你埋进地里。”
沈晓用力甩开洛寒的头,把自己的腿从这个'独臂蛇'怀里抽出来,冷脸离开病房。
沈晓走后,洛寒伸手抚摸自己被打肿的脸,心里疯狂控诉自己Alpha父亲。
老东西骗人!
小时候他的父亲总惹沐影生气,但很快就会哄好。
当时小小的他问是怎么做的,他父亲告诉他——
“很简单,耍无赖就行。”
结果现在他耍无赖怎么就被打了。
不过老头有一点说的很对,比巴掌先飘来的,是爱人的香气,然后才是巴掌。
当香气充盈鼻腔的一瞬,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就不再是疼了,是爽。
而且和指挥官重逢了这么久,他为什么只扇自己不扇别人。
当然是因为自己在他心里是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