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公在位二年逝世,长子宣公继承君位。宣公是一个平庸的君主,在位十二年,没有什么功德,却生了九个儿子。宣公逝世,九个儿子没有继承君位,而是推举了宣公的弟弟成公。成公并不优秀,只是老诚厚道,不适合做君主,在位仅四年就去世了。成公有七个儿子,没有被立为君主,而是推荐成公的弟弟穆公。秦第一个伟大的君主横空出世。
宣公,成公两代庸君,对国家疏于管理,致使戎狄不断犯边,蚕食大秦国土。穆公即位,又奏戎狄犯边。穆公检阅军校,调集精兵强将,亲自率兵征讨茅津一带的戎狄人,取得了胜利,戎狄败走他乡,不敢犯边。
春秋初期,晋国开始强大,秦晋是近邻,穆公觉得必须要与晋搞好关系,便下聘书,要娶太子申生的姐姐为妻。此时晋国君是晋献公,太子申生的姐姐也是献公的女儿。晋也想与秦搞好关系,双方一拍即合,亲事就算定下来了。
秦穆公四年,穆公亲自带领车队去晋国迎亲。晋献公陪送女儿的嫁妆足足一个车队,金银财宝数不胜数,另外还陪送一批奴仆。在清点奴仆时,发现一个重要奴仆百里奚不见了。押送奴仆的军官回忆说:这个老奴很有可能是逃到楚国去了。
秦穆公听说这个百里奚是个人才,马上重视起来,一定要把他找回来。原来百里奚是虞国大夫,晋献公送给虞国国君白玉良马,要借道伐虢,百里奚劝谏虞国君说:不可以借道给晋,如果虢国灭了,虞国也不能自保。虞国君没有听百里奚的劝谏,竟然同意了借道给晋。晋献公借道灭了虢国,回来时捎带脚也把虞国给灭了,这就是唇亡齿寒的故事。
秦穆公想用重金换回百里奚,又一想如果用重金赎人,楚国一定会认为这个人很重要,反倒不会把人送回秦国。于是穆公派人拿五张公羊皮,到楚国对楚王说:我家的家臣百里奚逃到贵国,我家君主穆公,愿意拿五张公羊皮来赎回家臣百里奚。
楚王也不愿意为一个奴仆伤了两国和气,就收下五张公羊皮,放回百里奚。百里奚回到秦国,秦穆公以宾客礼待之,跟他谈论国家大事。百里奚推辞说:我是亡国之臣,没有资格谈论国家大事。
穆公说:虞国国君不信任你,没有听信你的劝谏,虞国灭亡不赖你。穆公仍然坚持与百里奚谈论政治。穆公与百里奚谈了三天,穆公非常高兴,知道百里奚是治国能臣,就把国事安排给百里奚处理。因为是用五张公羊皮换回来的,所以号称五羖大夫。
百里奚谦让说:我有个朋友叫蹇叔,是真正有才能的人,但外人却不知道。我的几次危机,都是蹇叔救了我。有一次我去齐国求官,齐国国君无知想重用我,我也准备接受齐国国君的重用。但蹇叔不同意我去,他说齐国潜藏着内乱,你现在去,必定受牵连。我听信了蹇叔的话没有去,结果不久齐国果然发生内乱,国君无知被杀,我没有去,算是躲过一劫。
还有一次,我去周朝求职,我想用养牛的技术到周朝去求个职位。周王颓想任用我,还是蹇叔劝阻我说:周王颓不得民心,不久必有内乱,我信了蹇叔的劝告,我没有去。结果不出三年,郑伯,虢叔杀王子颓并送惠王回朝,我又躲过一劫。
这次我任职虞国大夫,蹇叔劝我别去,说虞国君不会重用我,我实在是贪恋俸禄和官职,暂时留下来,结果我遇到了虞国亡国的灾难。因此我了解他的才能在我之上。
秦穆公听了百里奚对蹇叔的介绍,觉得蹇叔确实是个人才,就派人带着厚重的礼物去迎请蹇叔,并封蹇叔为大夫,与百里奚共同管理国家政务。
秦穆公是有作为的君主,现在又有百里奚,蹇叔两位治国能臣辅佐,秦日渐强大,晋国也是强国,他不希望看到秦国强大。但秦国的强大已势不可挡,晋国因内乱已经顾不上对秦国的打压。而晋国的内乱,使晋国力日渐衰退。两国既竞争又合作,无论是竞争还是合作,两国都是在为自己的利益着想。所谓的秦晋之好,只是一句空话。最后两国终成敌国,争战不断几十年。
两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当利益分配不公平时,一定会反目成仇,整个世界只有利益,没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