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楚容朝刚醒来到会客厅就见诡越已经在了,和他一道的还有孟和铮。
一旁的夜云笺见楚容朝过来,将招待两人的事情交给她,瞬间跑路了。
“孟城主。”
见到孟和铮在这,楚容朝有些许惊诧,但出于礼貌还是先和孟和铮打了个招呼,至于诡越那就没有客套的必要了。
但在诡越眼里却不这么觉得,见楚容朝只跟孟和铮打招呼,诡越的醋坛子一下子就打翻了。
一把揽过楚容朝的腰肢按在怀里,诡越亲了亲她的额头,炫耀似的睨了孟和铮一眼。
孟和铮无语的抽了抽唇角,跟楚容朝打了声招呼,“元曦郡主。”
楚容朝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两声,暗处伸手掐了诡越一把,咬牙警告他,“你再这样,回头我就不理你了。”
“谁让你只跟他打招呼的,怎么不说和我问好。”
又掐了诡越一把,楚容朝无语解释,“人家是客人,当然是先和人家打招呼了。”
听到这话,诡越唇角微微勾起,“那我算是自己人咯!”
“刚刚是,现在不是了。”轻哼一声,楚容朝别过脸。
闻言,诡越揽着楚容朝轻哄着,“别这样,错了。”
见楚容朝不为所动,诡越将楚容朝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小声撒娇,“小宝儿,我知道错了。”
楚容朝神情一僵,心中警铃大响。
【擦,这人犯规。】
【怎么还带撒娇的啊!】
诡越嘚瑟的挑了挑眉。
他就知道这人吃软不吃硬。
见孟和铮不注意这边,楚容朝抬手捏了捏诡越的下巴,“下不为例,下次再乱吃醋就咱们俩就三天不说话。”
“三天,太久了。”
楚容朝被他这话气到,“你就不能不犯这个错嘛!”
“不行,看见你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我就难受。”轻哼一声,诡越和楚容朝讨价还价,“三天太久,数三个数就差不多了吧!”
从诡越怀里起身,楚容朝直接坐到对面的位置上,不再搭理他。
孟和铮低头默默喝着茶,装作看不见两人的打情骂俏,听不见两人的调情话语。
但唇角的笑意渐渐僵硬在脸上,一直到楚容朝和诡越分开,孟和铮才重新挂上笑意。
秀,不秀了吧!
楚容朝或许不知道他内力深厚的耳聪目明,诡越还能不知道。
就故意秀给他看的呗!
欺负他孤家寡人。
气氛正沉默之际,夜令鸢从外面小跑进来。
小姑娘穿着一袭鹅黄色的衣袍,外面戴着一月白色斗篷,发髻上戴着两个毛绒球球,跑起来微微晃动,配上那张圆润的小脸可爱极了。
一进来夜令鸢就想扑到楚容朝怀里,见到孟和铮和诡越在,立马刹住了脚步,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平礼,“九越姐夫。”
转向孟和铮的时候,夜令鸢不禁咬了咬唇瓣,双颊绯红,“孟......孟城主。”
诡越微微颔首。
一旁的孟和铮则站起身弯下腰拱了拱手,“琳琅郡主。”
楚云筝从门外看到屋内的这一幕时,只觉得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吾家有妹初长成的感觉。
四个人之间的气场就像是一个已然熟悉娘家,十分松弛的老女婿和一个刚刚加入家里,还十分害羞的新女婿带着各自的媳妇儿回娘家相聚一般。
抿了抿唇,夜令鸢开口询问,“孟城主怎的过来了?”
谁知在她开口之时,孟和铮也开口关切询问她,“琳琅郡主可有用早膳。”
察觉到孟和铮与往常不一样的情绪,诡越瞬间了然。
他还真是吃错醋了。
这人喜欢的不是他家小宝儿,而是他未来小姨子。
楚容朝回到诡越跟前,坐在一线吃瓜的位置上。
眼瞅着夜令鸢的脸颊越来越红,而孟和铮则从耳后根红到了脖子。
感受到几道目光盯着自己,夜令鸢脸颊更红了几分,“吃......吃过了。”
“那就好,我......和九越一起过来的,顺路。”
“这样啊!”
听到两人的对话,楚容朝不由得叹息一声。
一看就知道也是两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小傻瓜。
顺路都能说出口。
从北牧住的院子到南曜住的院子还是得走一阵子的,有这功夫早都到大比的地方了。
若不是想着孟和铮和夜令鸢在一起后,夜令鸢能少缠着点楚容朝,诡越真的不想承认孟和铮是跟他一起来的。
顺路。
顺的哪门子路?
搞笑呢!
楚云筝听到这话也是无语,差点没被门槛给扳倒。
整理了下自己的神情,楚云筝故作严肃,“咳咳,咱们该出发去大比那边了。”
诡越牵着楚容朝率先出了屋门,向楚云筝拱了拱手,“大哥。”
“嗯!”
楚云筝掩盖住自己唇角的笑意,佯装淡然的点点头。
后面的孟和铮不明所以,但见诡越如此尊重楚云筝,孟和铮也紧忙向楚云筝拱了拱手。
楚云筝挥了挥手示意几人先走,待几人往前走去,楚云筝控制不住自己笑意的站在原地狂笑。
他楚云筝也是站起来了。
诡越和孟和铮主动和他打招呼。
穆骁南日日讨好着他。
“大哥。”
听到不远处楚容朝的呼唤,楚云筝瞬间收敛起来,快步走向几人。
......
今日依旧是小比试。
女子八雅。
八雅分别为琴棋书画,诗酒花茶。
此次只比试琴棋书画。
楚容朝本不欲参与,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参加一项书。
夜令鸢除了书,剩下的三项都参与了。
是以,今天夜令鸢可以说会忙到飞起。
昨天小丫头便连饭都没吃,一直在屋内练习琴艺。
第一项比拼为琴棋书画之首的琴。
夜令鸢紧张的咬了咬唇,握着楚容朝的手。
感受到她手心满是薄汗,楚容朝轻声安抚,“没关系的,只是一场小比试而已,放宽心。”
“东术肯定是白芳芳,我不能输给她。”说完,夜令鸢眼神瞬间坚定了起来,直接往比试台上走去。
如夜令鸢所言,东术派了白芳芳上去,西楚则派了沈妙音,至于北牧再次弃权。
北牧的位置上。
路前明瞪着花凝絮大声质问,“花凝絮,琴棋书画你起码参与一样吧!”
“虽说这些比试不影响最后的输赢,但是你们女子一样都不参与,我们北牧的脸上往哪搁,人家西楚是以女子为尊的都参与了。”
花凝絮不耐的瞥了他一眼,“那你找人参与去呗!”
“我们倾城的女子对这些不感兴趣,再者你自己都说了这个不影响最后的输赢,那我们干嘛白费那么力气。”
路前明被花凝絮的话噎了一下,“可是你......”
花凝絮没搭理路前明,绕过他径直走到座位躺下假寐。
比试赢了她又没有好处,干嘛要去受那个累。
至于荣耀。
她没那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