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空中的明月,楚容朝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赫连暝和诡越几人的身上。
这些天诡越和赫连暝的种种行为告诉她,她必须尽快处理好与他们之间的感情问题,否则,无论是对她个人,还是对南曜和北牧的合作,都可能会产生不利的影响。
就在楚容朝陷入沉思之时,王府的侍卫匆匆来报,“殿下,涧寂公子求见。”
楚容朝微微一愣,她没想到涧寂会在这个时候来,“请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涧寂走进了书房。
“东术的事情处理完了,怎么回南曜了?”
涧寂走进书房,他依旧一袭黑色劲装,身姿挺拔,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风尘仆仆的气息。
听到楚容朝的询问,他微微欠身,温声道:“东术的事情已处理妥当,我听闻殿下被皇上封为皇太女,所以想回来看看。”
说罢,他的目光落在楚容朝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楚容朝微微颔首,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原来是为此事。如今局势复杂,皇祖父封我为皇太女,也是希望我能多分担些朝堂事务。”
她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涧寂,发现他虽神色平静,但眼底似乎藏着些什么。
涧寂沉默片刻,像是在斟酌着言辞,而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还听闻诡越来求嫁殿下。”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微微黯淡下去,即便极力掩饰,那一丝落寞还是被楚容朝捕捉到了。
楚容朝看着涧寂这副模样,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不禁调侃道:“怎么,吃醋了啊?”
涧寂倒是没有丝毫犹豫,坦诚地点点头,轻声道:“嗯!很酸。”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与失落,那直白的回应让楚容朝一时有些愣神。
楚容朝收了收笑容,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涧寂,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心意。只是如今南曜与北牧合作在即,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我实在无暇顾及儿女私情。”
微微叹了口气,楚容朝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疲惫与迷茫。
涧寂上前一步,目光坚定地看着楚容朝,“殿下,我明白你的处境。只是感情之事,并非说放下就能放下。”
“我从不在意你与谁有交集,我只在乎你的心意。无论何时,属下都愿在你身边,助你达成您所想要的。”
楚容朝看着涧寂,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一直知道涧寂对自己的感情纯粹而坚定,只是在这复杂的局势下,她不敢轻易回应。
“涧寂,谢谢你。”
涧寂微微苦笑,“殿下放心,属下定会与你并肩作战。”
楚容朝正欲再说些什么,这时,书房外又传来侍卫的声音,“殿下,礼部尚书求见,说是关于北牧使者来访的接待事宜,需要与您商议。”
楚容朝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涧寂道:“看来这忙碌的日子还没到头。涧寂,你先在府中休息吧,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我们再好好聊聊。”
涧寂点点头,“殿下先忙,我改日再来拜访。”说罢,他转身离开了书房。
闻言,楚容朝一愣。
倒是她忘了,涧寂不是普通的穷暗卫,而是涧家的少主。
涧家在荆商城怎么可能缺住处。
楚容朝整理了一下思绪,对侍卫道:“请礼部尚书进来。”
不一会儿,礼部尚书匆匆走进书房,手中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书。
“殿下,关于北牧使者来访的接待规格,朝中大臣们意见不一。有些大臣认为应隆重接待,以显示我们对合作的诚意;而有些大臣则觉得应低调行事,以免引起其他势力的猜忌。”礼部尚书恭敬地说道。
楚容朝接过文书,仔细翻阅起来,“耿尚书,此事确实需要谨慎考虑。北牧与我们合作,关乎两国百姓福祉,接待规格既不能失了礼数,也不能过于张扬。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礼部尚书思索片刻,“殿下,依臣之见,我们可在城门口举行一个简单而庄重的欢迎仪式,之后安排使者入住驿馆。”
“在驿馆中,我们可准备丰盛的宴席,同时展示南曜的文化特色,让北牧使者感受到我们的诚意与友好。”
楚容朝微微颔首,“你的想法不错。不过在宴席的菜品安排上,要注意北牧的饮食习俗,避免出现失礼的情况。”
“另外,在使者参观南曜的名胜古迹时,要安排专人陪同讲解,展示我们南曜的历史底蕴。”
两人又就接待细节讨论了许久,直到夜深,礼部尚书才告辞离开。
楚容朝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起身走到窗边。
此时,夜已深,万籁俱寂,只有明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
楚容朝望着明月,思绪再次飘到了赫连暝、诡越和涧寂身上。
第二天清晨,楚容朝早早起身,前往宫中与南曜皇商议合作及接待事宜。
南曜皇坐在龙椅上,神色凝重地听着楚容朝的汇报。
“朝朝,此次与北牧合作,关系到南曜的兴衰。你务必谨慎行事,不可有丝毫差错。”南曜皇难得的带着些许严肃地说道。
楚容朝恭敬地答道:“容朝明白。容朝定会全力以赴,确保合作顺利进行。”
楚容朝接着说道:“皇祖父,孙儿已经和礼部尚书仔细商讨过接待北牧使者的细节,在保证不失礼数的同时,也会尽量避免引起其他势力的猜忌。”
“至于合作协议的条款,我也在与朝中大臣们反复斟酌,力求做到公平合理,让两国都能从中受益。”
南曜皇微微颔首,眼中露出一丝欣慰,“朝朝,你能如此用心,我便放心了。此次合作,贸易往来是重中之重。你可有什么具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