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你来吧，这是属于你的命运指引”
长面包终于冷静下来，轻声对玲玲附耳道，缓过那道生与死之间的大恐惧，他的思路越发清晰。
尽管他们所有人对于卜天寿都有各种各样的猜测，但他的所作所为和他的言情高度统一。
卜天寿一直在尽量用最为简短的语言和最为直接的行动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
那么说，这第三道题就该是玲玲自己做出抉择，而不是他这个智囊的指挥下当一个半傀儡。
“嗯？”
接收到长面包眼神信号的玲玲静默不语。
此刻，她的脑袋太乱了，想要探寻答案的问题太多，需要独自静一静。
卜天寿躲在某处魔气中，看着场上神色各异人的众人，尤其是着重观察着凯多。
天下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苏修笑话，国家的各种补助会以各种的形式收回。
系统也是如此。
凯多得到了八九玄功，即便是阉割＋加料处理后的衍生版本也是一本不得多得的宝术。
像这样的秘宝突然出现在匹夫身上，就是怀璧其罪。
至于出现在凯多身上，自然也肯定有所图。
他之所以刻意阻隔命运指引镜对于外界的监视和将整个神之谷临时变成新的天地。
除了有更快更便利地压制众人的目的以外，最大的目的就是想要看看与外界失去联系的系统，会不会选择在此刻尝试去与埋在凯多身上的伏笔进行链接。
即便，这个链接可能只是一个单向的引导和暗示。
很可惜，对方这次很沉得住气，这一点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但这只是基于大局的一点点的小内容，有则兴，无则无妨。
“我选c”
一阵纠结之后，玲玲决定选c。
并不是说c里面的选项多么多么地让她心动，而是单纯她觉得字多有道理，正确选项就是它没跑了。
“桥豆麻袋，别都看我啊，看镜子，我脸上又没有写答案”
面对众人殷切期望答案的眼神，卜天寿表现的有些尴尬。
换成真正的他的话，要是一万个人翘首以盼你吐出的每一句话，他会选择将这一万个人弄死。
很可惜，现在的他并不是那个阴险毒辣＋狡诈恶毒的恶徒。
表演型人格的身份就决定了他从洛克斯海贼团的船上出现时那一刻起，就要从序幕演到散场。
“啊哼？”
作为在场人中除了卜天寿和雷利以外唯一一个衣领微脏的幸运儿。
王直同样心神不宁，他本以为找到的是一条大腿，没想到，大腿一翻身，把他们都压成了腿毛。
刚才那万魂幡中冒出来的几万个妖魔鬼怪，属实将他本就有些薄弱的世界观彻底揉碎并扔进下水道中。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地吃着爆米花，喝着朗姆酒，靠着老木头做的椅子看前世经历不好吗？
非得一出手就冲着不是把人杀死，就是把人吓死的两极分化的地步去。
还好有个黑雾遮挡住了他的绝大多数视野，没有看到战场中的确切场景，只看到罗杰和卡普双双被绑把家还，满是唾液分泌物的加林被怪兽中含着嘴中吐在地上，那个拥有恐怖恢复能力的萨坦圣居然被扯断一条腿和一个胳膊…
所有的事情但凡任意一件事情没有发生在他的眼前，他都会合理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但他在自己左胳膊掐出的青印子和疼痛感，告诉他这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发生。
猛力地呼吸两口气，将自己从深思的深渊中拉出来，王直心态才逐渐变得平静。
至少并不是全部都是坏事情，冲着卜天寿之前的言行来判断，他的承诺绝对不会食言。
费加兰德·加林以及幸存的神之骑士团＋萨坦圣，换几个王国都绰绰有余了，更别说他的妻儿，顺手的事。
想到这，王直的脸上洋溢起幸福的微笑，好久没有见到她们了，怪想念的，只要整个事件结束，他就可以在蜂巢岛割据一方并享受天伦之乐。
“笑你的大头贴，露个大豁的黄牙在外面，没有一点为船长的气度”
金狮子心中的愤怒和抑郁组成的沟壑难平。
就卜天寿这实力，自立门户不好吗？
为什么非得加入王直的海贼团，有这样的一个底牌在手。
以后，他怎么跟王直争？
他还想着把神之谷带回新世界的地盘后，再抓几个科学家和勘探队过来。
哪怕掘地三十尺，他也要找出神之谷内的秘密。
要是真的找到了，约翰和银斧的地盘不都是手到擒来。
但现在看，别说得陇望蜀，他能够偏安一隅当一个儿辈行列的江东杰瑞都算是幸运的。
说不准，哪天就被王直突袭，他只能败走新世界，逃回四海中。
咦？
这好像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四海中没有什么强者，尤其是最弱的东海，简直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不不不！
金狮子心中否定了这个临时起念的想法，他可是海贼提督金狮子，新世界才应该是他的舞台。
像个丧家犬地去图谋四海，实在有污于他的威名。
要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他是绝对不会选择这一项的。
绝对不会。
…
“雷利，看出什么名堂了吗？命运指引是什么玩意儿？”
卡普操着熟人的语气，对旁边的雷利提问。
他和罗杰并肩作战＝和雷利并肩作战＝大家都是自己人。
向自己人提问，他就没什么犹豫的了。
就命运指引这件事情的整个事情，他看的和听的都挺莫名其妙的。
当初在海军情报中看到过类似的字眼，但他没觉得怎么回事儿。
现在看来，早知道多看两眼，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
“卡普中将？”
博加特被卡普提问时的清澈眼神整破防了，在来之前空元帅对他三令五申，要求他将关于卜天寿的所有情报事无巨细地讲给卡普听，他也是这么做的。
在来的航程中，他花了很大的力气在这件事情上。
现在，你说你连命运指引都不知道？
那我那喷了一地的口水算什么，认真讲解时投入的感情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