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长,我都懂,我既然来参军,就没想活着回去!”陈平安说道。
吴赛使劲拍拍陈平安的肩膀:
“很好,老夫为能有你这样的兵而自豪。但你记住,能活着,尽量活下去。这次任务风险,除了过程,还有就是因为派出去的人太多,难免又被俘获,保不齐有叛变的泄密。所以,你要见机行事。别的我就不多说了。”
说着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陈平安:“这是信物。每一个斥候,联络的细作不同,信物也不同。别弄丢了。接头暗语是……”
最后说道:“祝你凯旋!这次的军功可是一千哦!”
说完,离去。
陈平安此刻更确定了他的分析,敌城中有我军的不少细作,到时候会来一个里应外合。
只要占领了那条巨石通道,大军也就可以长驱直入了。
福临天雷?
射程没这么远!
只能渡河!
一千军功,相当多了,可见军方之急。
如果能完成任务,就可拿一千军功换一个千夫长当当。
不过,他现在还不想拿军功换千夫长。
官太小,这个时期容易死。
不如小卒保险。
别人做小卒不保险,但对于他来说,浑水摸鱼,保险至极!
陈平安领了任务就出发了。
他喜欢单兵任务,自由自在,可以自由发挥。
一个人也好隐藏。
但他并没有离开临河城。
而是在城里逛到天黑,之后,就消失在夜色中。
城中山的树林里,陈平安做了一套吉利服。
继续向山上出发。
一路上的暗哨,巡逻兵,根本发现不了他。
陈平安也不着急。
越往高处走,气温越低。
不久,半山腰之上,雾气弥漫。
三皇子就扎营在这座山上。
虽然陈平安要是找三皇子,就可以顺利到达这座山顶,但不想找他。
太麻烦。
三皇子也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
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他。
他喜欢潜入。
很有成就感。
他不想惊动任何人,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秘密!
陈平安有自己的想法。
只要肯动脑,只要功夫深,只要肯花时间。
就没有进不去的城池。
哪怕是高山、大河,也阻挡不了他的起飞。
深夜,陈平安已经来到山顶。
风向不对。
必须等待合适的风向。
陈平安隐身在树林里,养精蓄锐。
第三天夜晚。
风向变了!
陈平安打开背包,取出一套黑色的翼装。
之后将背包埋入地下,上面盖上落叶。
穿上翼装,做了几个舒展动作之后,从山顶,一跃而下!
夜幕下。
一只黑色大鸟,在夜空下翱翔。
根本没人发现。
突然,陈平安前面上空飞来一只元鹫。
羽毛黑白相间,体长接近三米,比陈平安飞得还高。
元鹫看见一只大黑鸟在下面飞,乐得嘎的一声,俯冲而下。
元鹫肚子饿的咕咕叫,正在寻找食物呢。
陈平安听到叫声,抬头看去,吓了一大跳。
卧槽!
黑白元鹫?
这鸟可是猛禽,食肉动物。
现在他在空中,虽然也在飞,但他毕竟是陆地兽,空战不行。
吓得陈平安直冒冷汗,已经准备好随时激发连发的梅花袖箭了。
虽然他很想用小枪,但,声音太大,就暴露了。
元鹫美滋滋冲向陈平安,准备一爪子拍死,生食其肉。
但,突然看到; 一张人脸。
这是什么怪物?
难道是传说的,鬼?
鸟鬼?
飞鬼?
吓得元鹫嘎的一声,振翅逃走。
陈平安当时就不乐意了。
你个磕碜玩意儿,怎么看了老子一眼就跑了?
难道人类的帅,鸟不认可?
虚惊一场!
黑色大鸟横渡波浪滔天的三千米大河。
飞越大河,飞临河神城上空。
陈平安向下看去。
好家伙,城内灯火通明。
一片忙碌的景象。
一支背着石头的劳工队伍,从河神城城内一直延伸到城西门外的大山里。
陈平安控制着翼装,在河神城上空绕了一圈。
就看见城墙上旌旗飘扬,士卒伫立。
还有无数的投石车在城墙上摆好了阵势。
到处都堆积着小山一样的石头。
这些都是投石车的石弹。
飞过河神城。
陈平安沿着劳工的方向飞去。
他之前还琢磨着怎么混入城内呢,现在已经有了主意。
最终,大鸟落在河神城城西的茫茫山林中。
第二天。
一支几万人的劳工队伍,或背着,或者两人抬着大石头,从山里走出来,赶往河神城。
这些石头是投石车用的。大小取决于投石车。
山里不适合马车牛车驴车运输,所以全部依靠人力。
石头有六七十斤重。
劳工分为几百批次,每五里是一个终点。
沿途有拿着鞭子的士卒,看谁不顺眼,上去就是一鞭子。
没人敢随意歇息,只有到了五里终点,空手返回的时候,才能恢复一下体力。
陈平安选择的出没地点是距离城门最近的位置。
他身上穿的衣服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
劳工的命很贱,死亡率很高。
人死了,就直接丢进路边的树林里。
陈平安原来的装束都埋在了树林里。
这里是入城的最后一站,劳工可以进树林里方便。
陈平安很顺利地就混进了队伍里,背起石头,跟着队伍向着城门走去。
每个劳工胸前都挂着一个身份牌子。
城门口的守卫看见牌子,就不再查劳工身份。
有的牌子弄丢了,就会被严格盘查。
出出进进的还有百姓,多是往城外搬家逃难的。
陈平安很成功地混进了城里。
把石头放在指定地点,随着劳工往回走。
半路,陈平安趁着看管的士卒不注意,就溜了。
劳工的衣服很脏,陈平安就近顺了一户人家晾在院子里的衣服。
虽然还是普通着装,起码走在街上不会显眼。
这是一座大城。
本该繁花似锦。
但哪怕城池再坚固,战争来了,大户怕得要死,早早就撤离了。
剩下的只有无处可去的普通百姓。
街上,人不多。
买卖人家开门营业的很少。
陈平安没有急于去联络点,而是在联络点附近潜入一家大户。
这家大户只留下一个看门的老头。
陈平安都入住主人房间了,老头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