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名人成功地将家家户户都有的土特产——“大姐牌”木瓜丁和大粽,卖到了全国各地。
前世的九十年代,“大姐酱菜店”还只是个小小的家庭作坊。
谁能想到,刚进入两千年,小作坊的老板独具慧眼和下岗赋闲在家的邻居郑新凯携手合作,将这个原本毫不起眼的传统工艺,打造成了广南省家喻户晓的知名品牌。
他能将小小家庭作坊发展成为赫赫有名的大品牌,自身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如今,郑新凯还只是在罐头厂里,遭受打压的副厂长。
他在上辈子的一次采访中,聊起过这段时光。
那时候他在罐头厂的日子过得可不咋的。
正厂长独断专行、一手遮天,搞起了所谓的“一言堂”。
他郑新凯就算有一身本事和满腔抱负,也没地儿施展。
如今,舞台已搭好。
不好意思啦,自己要截胡了。
精准的发掘人才,这也是重生者的福利吧!
江鱼托小婶婶吕梅娟帮打听到了郑新凯的家庭住址。
然后拎了两份美食城的礼盒糕点,又买了两瓶本地的好酒,就和吕梅娟一块儿去了郑新凯家。
“当当当——当当当——”江鱼叩响了院子的大门。
吕梅娟打听清楚,周日上午他都是在家里休息。
“来啦来啦!”院子里响起一道男子的声音。
“谁呀?”
“我们来找郑厂长。”
“咔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
“您就是郑厂长吧?”江鱼开门见山说道。
开门的人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子,国字脸,身上透出成熟男子的沉默和内敛。
正是年轻版的郑厂长。
“有事吗?”郑新凯满脸疑惑。
门口站着一个女生,穿着一身职业西装,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旁边还有一位看着有点脸熟,像是她妈妈的女子。
吕梅娟赶紧上前打招呼,“郑厂长好,我是罐头厂一车间的女工吕梅娟,这是我侄女江鱼。”
江鱼颌首笑道:“郑厂长好!”
郑新凯的妻子黄丽从他身后走了出来,看到两人手上都拎着东西,站在门口影响她家那位形象,赶忙招呼道:“别在门口站着,快进来坐吧!”
“好嘞!”
这是个小院子,房间和院子都不大,不过收拾得干净整洁。
江鱼和吕梅娟走进院子,瞅到门旁的鞋架,问道:“要换鞋吗?”
黄丽摇摇手,“不用不用,我这儿没那么多讲究。”
等进了客厅,郑新凯招呼江鱼和吕梅娟坐下。
黄丽给她俩倒了两杯茶水,就进了房间。
郑新凯皱眉看向吕梅娟,说道:“这些东西你们拿回去吧,厂里的事,最好还是等上班时间到我办公室再面谈比较好。”
吕梅娟连忙摆摆手,解释道:“郑厂长您误会啦,不是我找您,是我侄女有事找您。”
吕梅娟与厂领导说话,言语间多了几分恭敬。
郑新凯闻言看向江鱼,把江鱼上下打量一番,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位女生。
脸容年轻充满朝气,一身打扮却成熟稳重,如此矛盾又和谐的女生,自己要是见过,肯定不会忘记。
江鱼脸上挂着标准式的微笑,“唔,自己介绍一下,我叫江鱼,是与你有约美食城的幕后老板。”
“哦?!!!”
郑新凯很是惊讶,有点不敢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县里最红火的美食城,幕后老板竟然这么年轻。
这,不会还未成年吧?
江鱼在心里暗暗腹诽,年龄可是她的一大硬伤。
这几次谈判,她都特意穿上西装,手工制作的西装,裁剪得体、线条流畅,再加上江家的高颜值,1米66的身高,优雅气质直接拉满。
江鱼开门见山,道明来意,“郑厂长,我刚接手了县里的汽水厂,所以来拜访,是诚心诚意请您来当茶语饮品厂的第一副厂长。”
茶语,这是江鱼给新厂起的名字,“语”与“鱼”读音相似,茶:饮茶文化。
“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郑厂长听到江鱼的话,第一个反应就是——逗我玩呢。
江鱼轻咳一声,淡淡说道:“我可没有开玩笑的习惯,转让手续正在走流程。你是厂长,多少有点门路,这事儿县政府又没隐瞒,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我没必要骗你。”
郑新凯怔了怔,脸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看向江鱼,目光中带着审视,但不知咋的,就是觉得这女生并没有撒谎。
哪怕她年轻得像个女孩。
江鱼认真严肃时,眼神和姿态就会散发出一种久居高位的气场,让人不自觉的信服。
身上资本家的味儿越来越浓了。
江鱼淡淡一笑,“据我所知,李厂长性格向来霸道,做事喜欢独断专行,他在罐头厂的一天,你怕没有出头之日。”
郑厂长要不是技术过硬,还有大学文凭,他这副厂长的位子也很难坐稳。
90年的大学生,在这小县城凤毛麟角,虽说不是啥958、211名校毕业的,但也足够让人眼前一亮。
“您87年考上的广南省农业大学,学的是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90年大学毕业就被分配到罐头厂,93年当上了副厂长。”
江鱼在来之前,可是找王秘书把郑新凯的个人资料都搞到手了。
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
毕竟有能力的牛马不好找。
没有挖不到的墙脚,只有不努力的老板。
“你有野心,有能力、还有抱负,何必束缚于他人之下,我给你机会,让你大展拳脚,创造属于您的辉煌时代!”江鱼说话的语气充满了诱惑性。
新的岗位新挑战,抓住机遇满满加油干,干出个前程似锦,干出个阳光灿烂!
郑新凯听到此言,双手不自觉地握在一起摩挲着,江老板这话打动人心,直击灵魂。
郑新凯沉吟片刻,他抬起头,脸上的兴奋劲儿已平息,有些苦涩地看着江鱼。
江老板画的大饼再香,那也得啃得动才行啊。
说得再天花乱坠也白搭。
“江老板,不是我要泼你冷水,罐头厂就一个人的问题,可我知道汽水厂那是从上到下都烂透了,无药可救,就算你给我再多的权力,我也没辙啊!”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个个老油条都要爬到领导头上去了,汽水厂长年亏损是人的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公司就没法发展,这明摆着就是个赔钱的买卖,说真的,你能撤就撤吧!”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不是欺负人家女孩年纪小,刚踏入江湖不知险恶,就忽悠人跳坑嘛。
江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