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记得上辈子爸妈可没有到年初一才回来过年,难道是自己这只小蝴蝶乱扇了翅膀?
“嗨!发什么呆呢?”江鱼正愣神,江华沁就杵了杵江鱼的胳膊,压低声音问道。
江鱼被这一声拉回现实,瞅了瞅江华沁,那意思是:你想干嘛?
江华沁朝旁边努努嘴。
大伯母和小婶婶在八卦。
话题绕不开孩子。
阮彩萍拍了拍吕梅娟的手背,开心地笑道:“江家这两个小的现在厉害了,把美食城经营的有声有色……”
吕梅娟也笑着附和,“你家两个大的也很优秀啊!江家唯二的大学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商业互吹。
仨小只在一旁,尴尬得脚趾都能抠出一套别墅来。
江华沁扯了一下江鱼袖子,“你在电话里不是说跟冬阳各有一套房吗?”
那小眼神,就好像在说:“快带我去看看呗”。
江鱼噗呲一声,摇头轻笑起来,江华沁现在的样子,哪有前世律政先锋的模样。
前世大伯家的堂哥堂姐,大学毕业后都进了体制。
堂哥江华航混的最好,四十来岁就当上某局局长。
他在大学里混的开,结交了一些人脉。
所以买空调和厨房设备时,江鱼就想起他来,试着问了问。
没想到江华航还真有关系,帮江鱼买到了物美价廉的厨房设备。
堂姐则进了司法部门。
大家同是孩子时,在某种程度上模糊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让兄弟姐妹之间好像彼此都处在同一个阶层的错觉。
等出了社会,大家才慢慢回过味来,大家既不同路,也不同等。
不同的家境,早就注定了大家各自不同的阶层。
江鱼释然,笑了笑,如今自己也混的不差,没什么好羡慕别人的。
江华沁拉着江鱼悄悄走出江家,江华航见状跟上。
刚走进美食城一楼就看到江冬阳,大伙扯着他一起走。
进了六楼的房间。
江华沁在江鱼屋子里转了一圈,她太喜欢这种装修风格了,混搭风透着点儿小清新。
忍不住给江鱼比了个大大的心。
等江华航瞧见江冬阳那套黑白主色调的房子,爱上啦,懒着不走,“往年我都是跟你睡一块儿,今年也照旧。”
“不要,我才不跟你睡,你睡觉不老实,我老被你拳打脚踢的。”江冬阳喝了酒,脸蛋儿红扑扑的,一不小心就将心里藏着的大实话,嚷嚷出来。
“你睡觉打呼噜吵醒我,我都没跟你计较呢。”江华航别扭地回道。
“我才没有。”
“你就有。”
“没有。”
“哎呀,你们俩别吵啦,一人一间房,我早就设计好了,书房的沙发一拉开就能当床睡。”
“哇塞,早说啊!”江华沁闻言开心地把脑袋凑近江鱼,嚷嚷道:“你那边的书房是不是也这样。”
江鱼点了点头。
“我宣布,那间房归我啦,谁也别想和我抢!”
江鱼笑笑,“放心,没人跟你抢。”
如今房间管够。
江华航满脸钦佩地竖起了大拇指,“牛笔轰轰!”
江冬阳在一旁猛地拍自己的脑门,“哎呀,我咋给忘了呢?”
“小鱼儿啊,你知道我忘了啥事吗?”
江鱼无语抚额,冬阳哥这是喝醉了。
她认命地走进卫生间,拧了条湿毛巾出来,帮江冬阳抹了一把脸,又擦了擦手。
然后对着江华航喊道:“你帮他把外套脱了。”
接着又哄着江冬阳,“你上床躺一会儿。”
江冬阳喝了酒,不吵不闹,倒是挺听话,乖乖地躺到了床上。
江鱼帮他盖好被子,没到半分钟就睡着了。
江鱼、江华航和江华沁踮着脚退了出去。
仨人转身回到江鱼那边的房子。
一进门,江华沁就冲进那书房,好奇地研究着靠墙摆放着的短沙发。
“这个要怎么打开?”
江鱼乐呵呵走过去抬起沙发的两边,轻轻往前一拉。
一张1.3x1.9的小床就出现在眼前。
江华沁美嗞嗞地躺到床上,十指交叉放在后脑勺下面,翘起二郎腿晃悠着。
“我也想要一套这样的房子。”江华沁羡慕道。
江鱼淡淡一笑,“趁着现在房价不高,早买房早享受。”
江华沁撇撇嘴,“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个小富婆啊!”
她还是个伸手问家里要钱的米虫。
不配拥有房子。
江华航眼眸闪了闪,心里有些触动。
他用手按了按床垫,“这是小叔做的?”
“对啊,我把我的想法跟小叔说啦,小叔就拿图纸回厂里定制,有些配件还得用机器加工。”
“你牛笔。”
江华航和江华沁对视一眼,这才隔了两年没见,这个堂妹的变化可真大。
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成熟,倒像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
而且身上那股小家子气不见了,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自信!
江鱼悠闲地靠在墙上,双手交叉,“你们累不累?”
江华沁趴在床上,晃动着脚丫子,笑嘻嘻地回,“不累呀!都下车这么久了。”
江华航若有所思地抬起头,问道:“你找我们有事?”
江鱼在心里暗暗给他点个赞,不愧是上辈子混到局长的人,敏锐感很强。
“嗯嗯嗯!今晚我有个想法,想跟你们聊聊。”
“但不是现在,你们先回江宅拿行李。”
“我去拿点吃的回来,今晚再好好聊。”
“行。”
“好嘞!”
大家分头行动,很快又聚到了一起。
今晚厨房将通宵加班,午的自助餐特意多做了一些,留着当晚餐和宵夜。
江鱼就从这些晚餐和宵夜里均了些炸鸡,还有咖喱虾仁炒饭、椰汁炖鸡,用托盘端了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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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江鱼眼里的江家:
江老太一共生了三个儿子,大伯江建东,在羊城读大学,毕业后就直接留在羊城工作,大伯母阮彩萍是羊城人,生有一儿一女,大堂哥江华航和堂姐江华沁。
老二江建南就是我老爸,下乡当知青时跟我妈谭月红认识结婚,我的上面还有一个姐姐江燕,跟我相差五岁,我是江家年龄最小的,生我时已经有计划生育风声,那时的县城还抓的不严。
小叔江建西,和小婶婶吕海娟是高中同学,江冬阳是他们的独生子,我的二堂哥,今年高考没考上大学,毕业后在家待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