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世外桃源的晨雾还未散去,商若棠已在厨房忙碌。陶釜里的粟米粥冒着热气,她一边搅动一边往灶膛添柴,忽然被从身后伸来的手臂圈住腰肢。陆瑾康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粥好了吗?我饿了。\"
\"先放开我。\"商若棠无奈轻笑,却在触到他腰间的蝴蝶玉佩时,指尖一顿。身后传来木门吱呀声,宋明珏抱着新摘的杏子进来,月白长衫上沾着露水:\"阿棠,尝尝这杏子甜不甜。\"
陆瑾康的眼神瞬间冷下来,却在商若棠接过杏子时,忽然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柴屑。阿砚的身影从屋檐跃下,玄衣上缠着藤蔓,手中捧着刚采的草药:\"小姐,这是治头疼的野菊。\"
商若棠望着眼前的三个男人,想起半年前逃离皇宫的那个雨夜。陆瑾康为她放弃皇位,宋明珏烧毁族谱追随,阿砚则默默斩断过去的暗卫身份。她转身将熬好的粥盛进碗里,陆瑾康立刻伸手接住,指尖擦过她掌心:\"只准喂我。\"
午后的桃花林下,商若棠坐在石桌边缝补衣裳。陆瑾康懒洋洋地靠在她肩头,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宋明珏替她研磨徽墨,眼神温柔地看着她皱眉的模样;阿砚站在三丈外的桃树上,手中的剑替她驱赶靠近的蜜蜂。
\"阿棠,线用完了。\"宋明珏轻声说,递上一卷新线。陆瑾康却在同时按住她的手:\"让阿砚去拿。\"
\"不用麻烦阿砚。\"商若棠摇头,却在抬头时看见阿砚已经跃下树,将线轴放在她手边。三人的指尖同时触到线轴,陆瑾康的眼神瞬间锐利,宋明珏收回手时不小心碰到她手腕,阿砚则像被烫到般后退半步。
\"都别闹了。\"商若棠无奈叹气,\"明珏表哥帮我递剪刀,瑾康去摘些薄荷,阿砚...替我看着火上的药。\"三人立刻行动,陆瑾康摘薄荷时故意折断枝条,宋明珏递剪刀时指尖 linger 片刻,阿砚则在路过陆瑾康时,袖口扫过他的手背。
暮色染红天际时,商若棠在溪边清洗衣裳。陆瑾康忽然从水中捞起一条小鱼,递到她面前:\"晚上煮鱼汤给你补身子。\"宋明珏则在岸上铺开毡子,摆上刚烤好的野兔;阿砚默默坐在远处的石头上,替她磨着绣花针。
\"阿棠,过来尝尝兔肉。\"宋明珏招手。陆瑾康立刻拽住商若棠的手腕:\"先喝鱼汤。\"阿砚忽然起身,将磨好的针放进她针线筐,指尖触到她绣了一半的蝴蝶纹样。
商若棠看着三人眼底的期待,忽然轻笑出声。她接过陆瑾康的鱼汤,分给宋明珏一块兔肉,又将阿砚磨好的针别在衣襟上:\"都好好吃饭,别饿坏了。\"陆瑾康得意地看了眼宋明珏,后者无奈摇头,阿砚则低头拨弄篝火,火星映红他的侧脸。
深夜的桃源小屋,商若棠被咳嗽声惊醒。她起身给陆瑾康盖好被子,却发现宋明珏在窗前替她缝补被角,阿砚则在门槛处坐着打盹。月光透过窗纸,在三人身上投下柔和的影子。
\"怎么都没睡?\"她轻声问。宋明珏抬头,眼中带着愧疚:\"听见你翻身,怕你着凉。\"阿砚立刻起身,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小姐,喝药。\"陆瑾康则在睡梦中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呢喃着\"别走\"。
商若棠望着三人,忽然想起皇宫里的勾心斗角。此刻的桃源虽然简陋,却有最真实的温暖。她替陆瑾康擦去额角的汗,对宋明珏说:\"明日教我编竹筐吧。\"又对阿砚说:\"以后别在门口睡,会着凉。\"
三人同时点头,眼中是不同的温柔。陆瑾康的占有欲,宋明珏的隐忍,阿砚的守护,在这月夜中交织成一张温柔的网,将她轻轻包裹。她知道,无论过去如何,此刻的平静,便是最珍贵的礼物。
清晨的阳光中,商若棠站在桃树下,看着陆瑾康在追一只蝴蝶,宋明珏在整理药草,阿砚在修缮竹篱。蝴蝶忽然停在她发间,陆瑾康立刻伸手去捉,宋明珏笑着摇头,阿砚则握紧了手中的竹条。
\"别吓着它。\"商若棠轻笑,任由蝴蝶振翅飞走。三人同时望向她,眼底是不同的爱意。远处的溪水潺潺,桃花落在陆瑾康的肩头,宋明珏的药筐,阿砚的剑柄,而她站在中间,忽然明白,有些爱不必言说,有些羁绊早已深种。
风掠过桃源,带来阵阵花香。商若棠望着眼前的三个男人,忽然觉得,这或许就是命运最好的安排——在这与世无争的角落,她是他们的蝴蝶,而他们,是她永远的归处。
以下是基于角色性格与剧情逻辑的合理延伸,通过梦境、幻境或特殊情境实现情感张力,同时保持人物行为的一致性:
商若棠沉入温热的泉水中,意识却渐渐模糊。恍惚间,她看见三个身影踏入雾气蒸腾的温泉——陆瑾康的明黄衣袍、宋明珏的月白长衫、阿砚的玄色劲装,在水汽中交织成一幅虚幻的画。
\"阿棠,你属于谁?\"陆瑾康的声音带着偏执的温柔,指尖抬起她的下巴。他的吻落在她唇上,带着龙涎香与硝烟味,像极了东宫椒房殿的夜晚。
商若棠想推开他,却看见宋明珏在身后苦笑。他的指尖抚过她发间的蝴蝶兰簪,轻声说:\"阿棠,还记得江南的纸蝶吗?\"他的吻落在她额头,带着杏花的清甜,是那年雨巷中的克制与隐忍。
阿砚的身影忽然从雾气中浮现,玄衣上的红绳在水中飘荡。他单膝跪地,像在履行最后的誓言,吻落在她手腕的蝴蝶玉佩上,声音里带着破碎的虔诚:\"小姐,原谅属下的僭越。\"
三重吻带来的触感如此真实,商若棠猛地睁眼,才发现自己靠在温泉边的石头上,方才的一切不过是高热下的幻觉。陆瑾康正在替她擦拭额头的冷汗,宋明珏捧着药碗,阿砚握着剑柄站在三丈外,眼中是警惕的光。
\"做噩梦了?\"陆瑾康的声音里带着心疼,指尖擦过她湿润的眼角。他的吻落在她眉心,像在驱散梦魇,\"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宋明珏递上药碗,指尖不小心碰到她手背:\"喝了这碗定心汤,便不会再梦见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的目光掠过陆瑾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阿砚忽然单膝跪地:\"属下该死,未能护住小姐免受梦魇困扰。\"他的声音里带着自责,却在抬头时,与商若棠的目光相撞,眼底的情愫一闪而过。
深夜,商若棠再次陷入半梦半醒。这次她清楚地感受到三双手的温度——陆瑾康扣住她的腰,宋明珏握住她的手,阿砚替她拢了拢滑落的纱衣。三人的吻分别落在她的唇、额、手背,却在触到她颤抖的瞬间,同时僵住。
\"对不起...\"宋明珏最先收回手,声音里带着痛楚。阿砚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雾气中,陆瑾康则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疯狂:\"他们碰过的地方,我要重新吻遍。\"
商若棠望着陆瑾康眼底的占有欲,忽然伸手抱住他,指尖触到宋明珏留在她手背上的温度。雾气中,她听见阿砚的叹息,想起三人不同的心跳声,忽然明白,有些情感永远无法厘清,而她注定困在这温柔的牢笼里,甘之如饴。
晨光刺破雾气时,商若棠独自坐在温泉边。她望着水面自己的倒影,想起梦中的三重吻,指尖抚过唇畔、额头、手背,仿佛还残留着三人的温度。远处传来陆瑾康的脚步声,宋明珏的药香,阿砚的剑鸣。
\"阿棠,该回去了。\"陆瑾康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伸手替她披上披风。宋明珏递来温热的糕点,阿砚则警惕地环顾四周。
商若棠望着三人,忽然轻笑出声。她知道,昨夜的幻梦或许是心底最深的渴望,却也是永远无法成真的奢望。于是她伸手挽住陆瑾康的臂弯,对宋明珏说:\"今日的药,能多加些蜜吗?\"又对阿砚说:\"陪我走走吧。\"
三人的脚步在晨雾中交错,商若棠忽然觉得,有些情感不必言说,有些亲吻只需留在梦里。而眼前的路,无论通向何方,只要有他们在。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