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门外却忽然有个人敲了敲门。
“进来。”
“易安在你这么?”
听声音,应该是管院的某位老师,人机内心暗道一声,可算有人来解救自己了。
两人就这么干瞪眼的坐着,尤其易安还这么毫不避讳的直勾勾的盯着,人机持续承受着一股莫名其妙的、难以言喻的心理压力,暗道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
“迎面走来的你让我如此蠢蠢欲动~”
办公室门被推开,迎面走进来一名年轻男子,嘴里还在哼着同学们都很熟悉的只因神曲,同时还在做着夸张的肢体动作,似乎觉得自己很幽默。
“易安同学,许久不见。”对方主动伸出手,有些幽默的阿谀道:“你好你好!”
“许久不见。”易安自然也伸出手,回以一个营业性质的假笑。
“最近在忙些什么呢?好久没看见你了呀,易安同学。”
“呵呵~哪里称得上忙啊,在做些没那么正经的事情罢了。”
两人稍微寒暄了一番,易安随便几句话,便将对方抬高自己的话术给滴水不漏的防了出去。
总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阿谀,在不明白对方的真实意图之前,还是保持平等对话的关系为好。
果然,这番简单的寒暄过后,对方可算是露出他的真实意图了:
“易安,学校最近有一个辩论赛,以学院的名义进行pK,各学院内部自行组队,你有没有兴趣参加?机会可有些难得哦,只要参加了就有奖,但咱们学院的准入门槛,起码得是辩论社的成员,但老师看过你打辩论赛的资料,如果你有兴趣,老师有办法让你破格参加,毕竟还是以能力为先嘛!”
“哦~”易安就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能来找自己的,就绝对没有放空枪的。
辩论赛这东西,基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场,也的确是参加了基本就会有奖,要说唯一的缺憾,便是不对普通同学开放报名,纯粹的内推,不过这套规则的存在倒也显得合理,毕竟辩论又不同于其他比赛,首先得保证选手的水平,要是开放报名,估计会有各种奇行种混进来。
有些人平日里看上去挺能说的,可一旦真上了那个台子,却半天都憋不出几个字来;有些人平时吵架看上去挺厉害的,但也只限于吵架而已,根本没有逻辑可言。
正是因为有上述的这些局限性存在,所以才造就了辩论赛参加就等于获奖的现状,真正意义上的“含金量”满满,不存在诈骗的。可是……代价是什么呢?
至少易安觉得,这世界上就不存在无缘无故的好,更何况辩论社那么多正式社员,干嘛来找自己这个连挂名成员都不是的?
还有他说的,看过自己打辩论的资料,他哪门子来的资料?还有,自己打过辩论么?易安咋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好吧……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场,如果说……将人机怼得哑口无言也算的话。但不论那次算不算,易安都得做好自己怼人机的事情在老师内部已经被广为人知的准备。
反正,易安留了个心眼子,倒不是说提防他给自己挖了个坑,而是易安在想,他为啥要来给自己献这份殷勤、送这个奖呢?
自己虽然和这名老师认识,但也没到多熟的地步,自己之前挂他的名参加过什么打卡活动,还拿过几次奖,虽然没人机这么过分,但他也的确不是什么好鸟。
“哼……迟来的关心,比草都轻贱。”易安内心暗暗道。
“既然这样,人我就带走咯!易安,我带你去社团里详细说说,你要是有意向,也方便把表格填了。”
“行。”
“行。”
两方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人机自然没啥问题,她巴不得有人能把易安这尊瘟神接走,至于易安,她自然也没任何理由坐在这陪人机坐牢,巴不得找个理由能脱身呢。
十分钟后……
“好吧,那我回头发份表格给你,等你准备好了,随时填好发给我就行。”
“好,有缘再见。”挥了挥手,易安便直接回教室上课去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借他之手,易安成功从人机那脱身了,去辩论社坐了一会儿,听他给自己吹了几分钟,还顺势白嫖了一杯咖啡。
至于这十分钟聊了点什么?又谈成了什么呢?答案也当然是没有。以前的易安或许还害羞腼腆不善言辞,可现在的易安,已经彻彻底底成了一个语言大师了(各种意义上),不管对方说什么,易安的回复都是一堆滴水不漏的车轱辘话。
易安单纯就是为了借他之手玩仙人跳而已。
“这咖啡不好喝。”易安一边喝,还一边吐槽。
易安本来就不爱喝咖啡,尤其喝惯了黛丽丝从她老家带过来的手磨咖啡豆后,便更加觉得外面这些咖啡喝不得了,可毕竟这杯咖啡是白嫖的,也容不得自己挑三拣四。
才喝了两口,易安便在思考该想个办法将它给处理了,比如说直接撩给胡淮安。
结果自然是……胡淮安这收食物马桶照单全收了。
“我勒个豆,是我勒个豆!”胡淮安端着咖啡,一边美美的喝着一边感叹。
是的……这个咖啡的名字就叫“我勒个豆”,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商品名还是品牌名,反正是辩论社的专供。不知道是之前的哪个社长脑子一抽,便整了这么个抽象的文创品牌,杯子上印着大大的“我勒个豆”四个字。
“你还去辩论社了?”
“嗯呐,去坐了会儿。”
“我勒个豆啊……”胡淮安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易安了,他已经越来越往仙人方向发展了:被老师提溜出去,非但没被人机训,还跑到辩论社去白嫖了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