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雨疏都下定决心了,易安自然也会拿出自己的全部精力来对待,毕竟为了达成一个目标,总是得付出一些牺牲的。
只不过……雨疏如果知道她接下来的这半年岁月该经历怎样“非人”的折磨的话,绝对会后悔今天做出这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的。
当晚,易安便给雨疏来个魔鬼训练。
很显然,五人这次行动完全是早有预谋的、共同商量好的,只要雨疏自己一同意,钟言便立马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大沓试卷和练习册,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题海战术虽然比较笨,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效果也绝对是有的,尤其是对于小学阶段的教育来说。
小学的知识密度并不高,更会有类似科学、道德与法治这样的综合型课程,启蒙意义大于教育意义,难度也并不大,一堂课甚至一个学期的课没听好,也不会有类似初高中那样就完全跟不上进度的情况出现,因此,像最后两年甚至半个学期才发奋逆袭的例子,不胜枚举。
因为教育本来就是要具备一定普适性的,有些孩子本身就开化得比较晚,压根不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有些“圣人语迟”的意味在里头,到了最后两年才开始懂,其实也不算晚,因此教育的设计者便得照顾到这一些人。
雨疏虽然现在才开始加速已经有些晚了,但好在她的开局算是天胡的,理科压根不用管,只用管一言难尽的文科就好了,而且她还有五个哥哥姐姐,是的,五个,如果这都还不算天胡,易安都不知道什么才能叫天胡了。
父母终究隔了一辈去了,不太懂该怎么教导小家伙们,真正能感同身受的还得是作为过来人的哥哥姐姐。
就举个眼下的例子来说明吧,比如今晚,雨疏被易安关在房间里写试卷,每张试卷都是一个半小时的题量,然后留半个小时检查,休息半个小时,合起来就是一坤时,完成这一轮后再写第二张。
上半场,易安、江楠、黛丽丝负责辅导做题,珠玑负责检查,钟言带她休息放松,注意,这个放松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放松玩,只是为了休息眼睛而已。
下半场,珠玑、钟言、易安负责辅导做题,黛丽丝负责检查,江楠带她玩。
每个人都只用辅导半个小时,五个人为一轮,刚好就是一坤时,这样一来,每个人都能保证以最好、最耐心的心理状态来面对雨疏,而不用长时间的盯着雨疏,毕竟再耐心的人,盯梢久了也是会感到厌烦的。
至于一个人在辅导时,剩余的四个人在客厅里干嘛呢?
当然是……愉快的搓麻将啦!转转胡!
看吧,我就说五个人才是最完美的组合人数吧。
“我们这么对雨疏,是不是不太好?”上下半场即将走完的时候,黛丽丝看着手上的五筒,看着那两个黑黑的圆点,仿佛都已经脑补出房间里雨疏哭唧唧的小表情了。
小孩子在拼命卷,结果大人们却在打麻将,多少是有点……丧尽天良了。
“这算啥,打了这么多年仗,就不能好好享受一下吗?放宽心,我们给雨疏已经做得足够多啦,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o(* ̄︶ ̄*)o”
“呃……说的也是。”珠玑内心不禁感慨,易安果然是亲姐。
“不好啦!雨疏晕过去了!”
“纳尼 (owo?)!”易安内心瞬间一咯噔,将牌一推,连跑带飞的直奔阁楼而去,越过通风报信的江楠就冲进去了。
书桌上,雨疏一脸虚弱的趴在画满叉叉的试卷上,“演演一息”。
“雨疏,你不要吓姐姐啊,咱们不学了,姐姐只想要你好好的。??o·(? ??????????? )?o·? ”易安这才彻底慌了神,腰间的双翼将雨疏牢牢护在怀中,一圈柔和的银色光点将雨疏缓缓包裹。
这上下半场共五个小时的打法,对雨疏来说压力还是太大了。
随着光点的渐渐蔓延、融入,雨疏也缓缓睁开眼睛来,对上了易安那充满担忧之色的双眸。
然而,雨疏的下一句却是:
“扶我起来,我还能学!”
见到这一幕,围在房间门口的四人居然同时无奈的摇了摇头,暗叹这对姐妹,果然是亲的啊。
“这优美的精神状态……”
“学魔怔了吧。”
……
入夜,窗外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雨檐上,滴滴答答的响着。
屋内,一只大鸟将一只落汤鸡似的小鸟捧在怀里,头倚着头,四目相对。
“嘿嘿~姐姐变成大鸟鸟啦~软乎乎的。”雨疏越来越喜欢易安的怀抱了,在她洁白的羽翼中到处乱蹭。
“淘气的小家伙,刚洗完澡就往姐姐身上蹭,真是的,弄得到处都是湿湿的。”易安有些嫌弃,但又有些宠溺。
“(可恶啊!为毛我就没这待遇(〃>皿<))”一旁的南柯已经要酸死了,她感觉自己就不应该在柜顶,而应该在床底。
明明都是小萝莉,合着自己就是替代品是吧!有雨疏的时候,易安绝对是rua雨疏的,只有雨疏不在的时候,易安才会想到南柯。
南柯已经酸透了,却偏偏又不能显出真形来,毕竟智能终端这回事,算是最高等的秘密了,就连龙脉局内的部分人,如果权限不够,都不曾知晓少部分执行员是拥有智能终端的。
“啾啾~”
“咦?哪来的鸟叫,雨疏,是你发出来的嘛?”
“不是的哦,雨疏也听见了。”
“那就是在窗外了!”
易安暗道一声不妙,立马起身去推开了窗子,果不其然,一群各个都湿成了落汤鸡的小鸟,站成了一排,紧凑的守在自己房间的窗槛上,身体还在滴着水,微微发着抖。
“啾啾……〒▽〒”
“啾!”
小家伙们就站在那,几乎一动也不动,好多还就是自己白天解救的那批,即使自己打开了窗,也没有一窝蜂的往里涌,只是扭头看着自己,看得易安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