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然,你好了没有?赶快下来吃早饭啦?”
“琉然?妈妈跟你说话呢?没听到吗?”
“琉然?”
“琉然?”
一直没有听到宝贝女儿平常那般恢复声,金琉然妈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放下手中正在用来搅动大酱汤的汤勺,转身走出厨房。
她准备上楼看下宝贝女儿怎么了,为什么不回妈妈的话。
路过卫生间的时候,她忍不住朝卫生间那扇白色房门翻个白眼。
“老公,你也好了没有?你是不是又在卫生间里看报纸?”
金琉然妈妈感觉这个家如果没有她铁定得散,一个两个都这样,孩子需要管,老公也需要管。
没有一天能让她稍微安心点。
她又想起当初追自己的那个来自米国的帅气学长,如果当初自己答应做他的女朋友,自己现在或许已经住在纽约,享受令人羡慕的有钱人家儿媳的富裕生活了吧?
哪会像现在这样,天天待在厨房里,还有心力交瘁地侍候一老一小两个不让人省心的活宝。
忿忿难当的她,忍不住轻捶了一下卫生间的门。
“再给你五分钟,如果等我下来你还没有出来,我就进去把你直接拖出来!”
留下一句狠话,中年妇人随后也不再理会对方有没有听到,或者等待对方回复。
她直接走开,朝宝贝女儿金琉然所居住的二楼走去。
上楼过程中,她还故意踩重脚步,以此提醒金琉然。
妈妈来了!
如果金琉然识趣,她应该要赶紧起床或者正站在卫生间镜子前刷牙。
可是如果不识趣,依旧睡懒觉,哼哼。
别怪她这个当妈的今天要大义灭亲,清理门户。
琉然啊,机会妈妈已经给你了,怎么做,可就要看你自己了!
……
“啊,头好痛,喉咙好痛,胳膊膝盖也好痛,浑身上下都好痛……”
“有点热……又有点冷……”
“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到底怎么了?”
那张熟悉的白色床铺上,金琉然仰面躺着,她的眼睛是闭上的,可是她的精神活动此刻却异常活跃。她想要起身,却又感觉浑身发酸,根本起不来。
她又想打电话跟朋友聊聊天,可是即便只是伸手向床头摸手机的动作,她都不想做。
此刻的她,浑身酸痛,像是昨晚刚刚经历过一场全程马拉松。
自己这是生病了吗?
为什么?上次那个感冒明明已经好了啊?
金琉然想起先前和琇妍等人一起感冒的经历,她记得自己明明第二天已经康复了,所有症状都已经消失。
为什么现在会出现这种情况?
“琉然,你怎么还不下来吃饭?非要让妈妈发火吗?”,卧室外面传来母亲的声音,语气有点小小的愠怒。
金琉然有点害怕,她赶忙用尽全身所有力气,倾尽全力支撑起身体让自己从柔软舒适的床上起来。
“妈妈,我这就”,话还没说完,她便犹如突然被砍倒的大树一样,晃晃悠悠晕晕乎乎地倒下去。
这一幕,刚巧被打开门,正准备推门而入的中年妇人看见。
她的脸上瞬间涌现一抹震惊。
“琉然你怎么了!琉然!”
……
“患者什么情况?”
“十九岁,女孩,不明高烧,意识迷离,出现类似流行性感冒的症状,但症状相对严重,已经出现言语不受控说胡话的情况,现在正在进行抽血检查。”
“家属呢?家属是否存在相似症状?”
“没有,家属状态良好。”
“患者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近期有没有去过什么养殖场或者其他家禽密集场所?”
“没有,家属说没有去过类似场所,至于患病时间,家属表示不清楚!”
“通知金尚植医生,叫他赶快过来。”
“明白!”
首尔市中心某大型医院内,负责治疗金琉然的主治医师正在向其他工作人员了解关于金琉然的情况。
待了解完初步情况后,他快步朝急诊室走去。
他的心里已经有大概猜测,但他还不是很确定。近段时间这种疾病多发,他猜测或许这名名叫金琉然的患者也是这种情况。
然而数个小时后。
“不对,这不是之前猜测的那种植株,这是新的植株变体!”
“而且是从没有见过的变体!”
“等等,这……不对,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金琉然的主治医生,看着病床上病情没有丝毫缓和迹象的金琉然,又看了看手中由工作人员急忙送来的最新检测报告,嘴里发出完全不像一名从业多年的医生的惊呼,惊骇连连。
眼神中也失去往日的从容淡然。
这一刻,这位在首尔这座最顶级医院已经从业十多年,见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中年医生,此时却仿佛,发现了一件无比可怕骇人的事情。
下一秒,他连忙冲出重症病房。
……
“咦,这里是哪儿?”
睁开眼睛的金琉然赫然发现自己来到一个昏暗,由灰色砖头搭建的密室。
四周的墙壁上插着火把,燃烧的火光给密室带来夹杂油脂燃烧产生的焦油味的光明。
在密室正中央是一个长条形会议桌,两排椅子放置在会议桌两侧,会议桌主位也就是自己的正对面单独放置一张椅子。
许多道身影正坐在椅子上,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椅子无人落坐。
还没等金琉然开口,主位位置,一道声音忽然传来。
“金琉然,你来啦?”
“不好意思,请问这是哪儿?”
“这里是冷星总部,这里所有人,都是冷星成员,包括你!”
“这里是冷星总部?我来到冷星啦?哈哈!你们终于想起我啦?太好了!太好了!”
此时,空无一人的重症病房里,病床上,陷入昏迷的金琉然脸上露出一抹好似做到什么美梦的笑容。
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冷星……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