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总裁办公室时,南昭脚步微顿,里面有细碎的声音传出来。
听声音的响彻程度,应该是阿宴和某人正在爆发激烈的争吵。
可放眼整个商圈,谁敢和季氏掌权人面对面大吵?
南昭思索几秒,“季振华”这个名字忽然出现在脑中。
这个时间点,可能季振华已经和季宴礼坦白要娶白珍回季家的剧情。
原剧情中,这对父子因为白珍母女直接闹翻了脸,再之后,就是季宴礼回到季家,发现心上人已经变成了自己继妹。
南昭在门外微微停顿,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进入办公室。
这种时候,男主不会想让她出现的。
一旁的李特助自然也听到了办公室里传出的争执声。
他后背发凉,生怕夫人会不管不顾地闯进去,从而完不成总裁对他的特别交代。
好在夫人只是停留了一瞬,就转身前往休息室。
她身后,李特助狠狠松口气,悄悄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与此同时,总裁办公室。
季宴礼与季振华相对而坐,面上表情皆不是很美妙。
狠狠吸了口烟,季振华眸光隐晦地看向季宴礼,
这个和他有着血缘关系,手段极其阴狠,当年仅只有20岁就从他手中抢走季氏集团的掌权人位置,令无数人闻风丧胆。
季振华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儿子无疑是优秀的,但坏就坏在,他这个儿子和他并不是一条心。
说难听点,季宴礼恨不得季振华去死。
当年如果不是季振华三心二意,季宴礼的母亲就不会患上抑郁症,也不会极端地从楼顶一跃而下,害得季宴礼早早就失去了母亲。
更过分的是,季宴礼母亲死后,季振华就迫不及待将季宴礼赶到郊外别墅,让年仅十岁的季宴礼就这么孤单生活了很久。
那段日子真的很难过。
当年那个留在郊外别墅的女管家,见季振华久久不来探望季宴礼,就对长相精致漂亮的小雇主产生了别样的心思。
季宴礼还记得,那是一个夜很深的晚上,他被那个该死的管家压在身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如果不是他抄起床边的烛台砸在女管家头上,说不定他已经像母亲那样,从高处一跃而下,也就不会再遇到他的宝贝......昭昭。
想起南昭,季宴礼难看的脸色稍缓几分,可看向季振华时狠厉的眼神却遮也遮不住。
季振华把手里烟熄灭,旋即嘲讽一笑,“听说,玫瑰庄园那边住进了一个女孩,你要和她订婚?”
闻言,季宴礼一张俊脸上满是阴狠。
玫瑰庄园出了叛徒,为了老婆的安全,看来不得不大换血一遍。
再抬眼看向季振华,他冷冷开口:“我和谁订婚都和你没关系,管好你自己。”
该死的老东西!
哪怕季宴礼没说,季振华都能听出他话里话外对自己的防备。
看来,玫瑰庄园的那个女孩,就是季宴礼的弱点。
季振华冷哼一声,“是和我没关系,但和季家有关系,听说那个女孩只是一个乡下丫头,娶了她,对你和季氏都没有任何好处,
如果你还没失了理智,就赶快和那个乡下丫头断的一干二净,商业联姻,才是你该选择的。”
又是这几句没用的话。
季宴礼掀起眼皮,唇角浮现一抹讥讽的笑,
“乡下丫头?”他轻声重复,凤眼闪过冷意。
“这么说,你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就不是乡下寡妇了?听说,你还承诺要娶她进门,既然这么看不上,不如我帮你解决了她好不好?”
季宴礼语气不急不缓,说话内容却让人后背发凉,心生忌惮。
听季宴礼说要动白珍,季振华顿时坐不住,大掌狠狠拍在桌子上,怒道:
“逆子!你敢动她试试!”
面对父亲的怒火,季宴礼只微微抬起凤眼,轻飘飘道:“我究竟敢不敢,你不妨试试?”
是震慑,也是威胁。
季振华很清楚他这个儿子什么狠辣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脑子里闪过白珍在他面前温柔小意的模样,季振华终是败下阵,主动低下了脑袋,
“好,我不管你要和谁结婚,那你也不许动白珍,而且,我是一定要娶她进门的。”
季宴礼觉得很可笑,原来季振华也是有心的,只不过这颗心不在他身上,也不在他母亲身上。
季振华要和谁结婚季宴礼不想管。
他的底线是南昭,只要季振华不触碰他的底线,他倒是可以让季振华多潇洒几日。
父子两人交谈一番,终是不欢而散。
季振华怒气冲冲地摔上总裁办大门,转身瞬间,余光瞥见一抹纤细身影,心忽然漏跳几拍,双腿顿时迈不动了。
“那是......谁?”他喃喃自语。
不远处,少女冷清清地站在那,容貌姝丽,乌发如云。
一双秋水潋滟的美眸更甚,明艳璀璨,却又淡漠疏离,哪怕只是看她一眼,都让人觉得是对神女的玷污。
季振华眸光一滞,竟如同毛头小子般心脏猛烈跳动起来。
什么白珍黑珍,现在在他眼里都比不上眼前少女的一根头发丝!
他眼神痴迷地伸出手,不由自主往前几步,不出意外收到南昭冰冷戒备的眼神。
就在他想更近几步,期望和少女说上哪怕半句话时,身后的总裁办公室突然“砰”一声被打开。
季宴礼眸色黑压压的,手上拳头发了狠冲向季振华,很快又是另一拳,季振华瞬间直挺挺躺在走廊上,痛呼出声,
“畜生!逆子!你竟然敢打自己亲生父亲!我一定要在董事会上弹劾你!”
季宴礼像没听到似的,一拳头打在季振华脑门上,顿时鲜血直流,场面混乱。
李特助见状连忙来拦,却冷不防被季宴礼也揍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