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南昭占用的身体是一个父母意外早亡的盲女。
昨晚她进入这具身体之前,原主正和男友赵津瑜发生激烈的争吵。
两人推搡之下,赵津瑜用力将原主推倒在地。
原主一时不察,头撞在茶几边角处,很不幸当场死亡。
见原主不动,赵津瑜以为她故意装可怜企图把幽会野男人的事给揭过去,当即生气的摔门而去。
等再次醒来,南昭已经接管了这具身体。
灵魂之力的滋养下,这具身体一夜间重新焕发生机,
原本不甚貌美的脸像是换了张皮,已经完全是南昭原本身体的长相。
若不是留着赵津瑜还有用处,南昭必然手起刀落,让那个家暴男去投畜生道。
不过也快了......
抱着南昭穿过充满恶臭的小巷,来到一栋墙面污秽不堪的小楼前。
一路上,白慈皱起的眉毛就没有松开过。
想到老婆此前多年竟住在环境这么恶劣的地方,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恍惚间,那颗早已不再跳动的心脏竟也开始隐隐作痛。
他再一次在心里怒骂那个叫“赵津瑜”的死男人。
老婆找男朋友的眼光不太好,竟找了一个没本事让老婆住大房子的穷鬼。
好在他来了,老婆以后有了他就不用再出入这样脏乱的地方。
可让白慈难过的是,把老婆送到家门口后,老婆都没有邀请他进去喝杯茶。
但他很快给南昭找好了理由。
也是,老婆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平白邀请男人进屋确实不妥。
于是和老婆道过别后,白慈立刻幻化成魂体,毫无自觉地穿过大门直接进入屋内。
他给自己找的理由是,老婆以后一定会嫁给他,他现在是在提前行使身为未婚夫的权力。
想是这么想,可真的进入屋内,白慈周身萦绕的鬼气都变得红彤彤的。
他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一抬眼正好瞧见南昭脱去了外衣!
女孩背对着他,白色蕾丝小衣包裹住浑圆,腰肢柔软纤细,盈盈一握......
白慈顿时魂魄一颤,在南昭解下胸衣前“嗖”一下钻得没影,
因而也不曾看见南昭不经意望过来的视线,以及唇边似有若无的笑。
另一边,白慈紧张之下竟直接钻出楼房,
魂体从六层楼直直摔在地上变成一团黑烟,然后凝聚起来,再从六层楼摔下去,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老婆。
想老婆声音,想老婆身体,想老婆只对他一个人笑。
但......
还有一个极为碍眼的人插足在他和老婆之间。
想到老婆称那人为“男朋友”,白慈黑压压的凤眼骤然凝聚起戾气与阴鸷。
感应到围在老婆周边的结界被外人探入,他眸光阴沉望向六楼窗口,身体瞬间化为黑烟消失在原地。
白慈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一位不速之客忽然到访。
听到门外赵津瑜熟悉的叫骂声,南昭直接把门打开放人进来。
“赵津瑜,你来这做什么?”
南昭紧握手里的盲杖,后背贴在墙上,望向赵津瑜的眼神充满了警惕。
赵津瑜在看到南昭后明显愣了愣。
南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看了?
他盯着南昭的眼神流露出痴迷,脑子里有个声音不断叫嚣要得到眼前这个女人。
对!
只要占有她,让她身心全都属于自己,他们两个就不会分开,那样就不会再有野男人觊觎他的宝贝!
赵津瑜眼底猩红,似野兽般不断逼近南昭,狭小空间内,他粗重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南昭脸上写满了害怕。
她很快意识到赵津瑜想要干什么,当即握紧了手里的盲杖胡乱挥舞起来。
“你要干什么?滚开!离我远点!不要过来!”
即便两人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可赵津瑜现在的所作所为和强奸犯又有什么区别?
看她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兽般蜷缩在角落,赵津瑜内心升起一丝隐秘的兴奋。
他死死盯着南昭阴沉开口:
“是你逼我的,我原本不想这么快占有你,可外面野男人实在太多了,你也实在让我不放心,而且我们是男女朋友不是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怕?”
“你拒绝我,真的是因为心里有了别人?你要给那些野男人守身如玉吗?”
说到最后,他整个人突然变得歇斯底里,
就在他扑向南昭要将她抱在怀里的瞬间,时间定格,一道白色身影漂浮在赵津瑜身后。
白慈轻轻挥手,赵津瑜就像垃圾一样被掀翻,旋即身体剧烈撞击在墙壁上,痛呼一声后捂住胸口看向自己身后。
“谁?究竟是谁?”
眼看屋内没有其他人,他阴狠的目光看向南昭,瞪着猩红的眼怒吼:“你在家藏了野男人?”
“他妈的,你给老子滚出来!敢泡老子的女人,我杀了你!”
不待赵津瑜起身,一道重力猛地压在他身上,他毫无防备,整个人像压扁的海绵苟延残喘。
好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谁......?”
“谁?”
空气里响起男人阴冷的声音。
见......见鬼了!
赵津瑜浑身一颤,眼睛瞪得浑圆,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被这道诡异的力量压在地板上,他连头都抬不起来。
耳边传来逐渐走近的脚步声,赵津瑜怔怔盯着眼前只有古代人才会穿的鞋,脑子里只有四个字——真的是鬼!
白慈长身而立,垂在身旁的手食指抬起,赵津瑜立即被一股强硬的力道被迫抬起头。
看清赵津瑜长相后,白慈在心里不屑冷哼,深觉眼前的男人简直貌似无盐,老婆一定不会喜欢这种丑男人。
睨了眼匍匐在自己脚下如同蝼蚁的丑男人,白慈径直越过他走向蜷缩在角落的南昭。
走动间,白袍带起一股冷香。
受惊的南昭立即怔住,她呆呆目视前方,不确定问:“是......刚刚送我回家的好心人吗?”
不忍看老婆受惊的表情,白慈立即出声:“是我。”
他在南昭身前单膝跪下,修长指节抚了抚她凌乱的长发,眉眼间皆是对她的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