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小托马斯少爷。早餐已经为您备好了。”
小托马斯来到餐厅时，看到是推着餐车将餐点摆上餐桌的阿尔弗雷德，以及已经坐在餐厅的小玛莎。
“早上好，小托马斯。”小玛莎手里捧着一份今日晨报，另一只手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黑咖，“昨晚睡得好吗？”
“当然。”他打趣着坐下，“那么昂贵的床，也很难睡不好。”
小玛莎闻言笑了两声。
她的笑声清亮，和电视上以及社交场合所见到的很不一样。
虽然依旧凛冽，但多了一丝亲切，少了一分庄重。
“那么一起来尝尝昂贵的早餐，以及昂贵的黑咖吧。”她调侃道。
小托马斯也勾起嘴角。
他还想说点什么，一张嘴却是打了个哈欠。
昨晚，韦恩宅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为了欢迎时隔多年，两位漂泊在外的韦恩终于归家返巢。
晚宴过后，宾客们陆续离开，小托马斯本以为今夜就此结束。
却没想到布鲁斯的两个小孩闹着要和小托马斯打游戏。
于是三个人一起熬夜，直到管家沉默地敲响了游戏室的房门。
另外两位成年人没有加入游戏。
他们有着自己的安排。
小玛莎因为第二天还有公司会议，早早就回房休息了。
至于布鲁斯——小托马斯睡觉前看到他又搂着两个着名女模回来了。
“不叫布鲁斯下来用餐吗？”在小玛莎看到报纸的最后一页时，小托马斯问道。
“……不必了，让他睡吧。”小玛莎的声音像是在叹气。
管家则是接话道：“布鲁斯少爷的日程里是没有早餐这一选项的。”
小托马斯无奈摇头，“你们就是太惯着他了。”
“你会习惯的。”小玛莎笑道。
“迪克和杰森呢？”小托马斯又问起了家里两个未成年的去向。
回答他的是阿尔弗雷德，“杰森少爷今天和朋友有约，早早就出门了。迪克少爷今天有个大学志愿者活动。”
明明昨晚那么晚才睡，居然这么早就起来了。
年轻就是好。
“好了，那我也先告辞了。”小玛莎将见底的马克杯放下，起身离席，“需要我的话，随时联系。”
“我会的。”小托马斯笑着回应。
他们轻轻地拥抱了一下。
——
“小托马斯少爷，容我冒昧带您熟悉一下您的家。”
他们花费了一个上午，将整个庄园里里外外全部参观了一遍。
包括硕大的车库，恒温游泳池，以及庄园里造型各异的灌木丛和树林。
他们在树林前停下脚步。
“再往那边虽然也是韦恩家的土地，但由于人手不足，现在暂时没有人打理。”管家解释道：“在布鲁斯少爷去外地上学，庄园一直只有我一个人。”
小托马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好了，荒废的土地没什么好看的，您想看看庄园的地下酒窖吗？”管家侧过身，微笑道：“或许里面会有您心仪的品类。”
——
等到小托马斯见到布鲁斯时，已经是下午。
这时，管家已经带着小托马斯会见了几个珠宝商。
“品味不错。”这是布鲁斯看到他时说的第一句话。
小托马斯顺着布鲁斯的视线望去，发现他看的是自己的袖扣。
这是刚刚从珠宝商那选取的，虽然还有其他品相更好的原石，但小托马斯在看到这枚袖扣的第一时间就被它吸引了。
它在暗处是幽森的暗紫色，但在阳光的照射下会散发出靛蓝的色彩。
用来修饰小托马斯再合适不过了。
在小托马斯对布鲁斯的称赞作出回应之前，布鲁斯的手臂已经亲昵地搭上了他的肩膀。
“那么我亲爱的兄弟今晚有什么安排吗？”布鲁斯笑起来时，眼底的钢蓝如海湖般化开。
“阿福还约了几个私人裁缝和配饰定制师……”
“那就是没有安排了。”布鲁斯任性地打断了他，“那些家伙可以明天再说，今晚我带你去见见我的朋友们。”
这位韦恩家的长子比他的两个养子更像是一个青少年。
“可……”小托马斯的眼睛看向老管家。
阿尔弗雷德只是宽和地笑着，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好吧。”他顺从地被布鲁斯拉着上了楼。
“另外，忘了说了。”他的兄长笑着说道：“欢迎回到韦恩庄园。”
——
“欢迎来到阿卡姆疯人院。”
林肯马奇被两声沉闷的敲击声吵醒。
他睁开眼睛，护工带着已经发冷的食物走了进来。
护工的手里拿着一个棕黑色封皮的本子，“林肯马奇……哈，大人物啊。你不是前段时间还在竞选市长吗？怎么，来阿卡姆拉选票了？”
林肯马奇只是呆愣愣地看着食物托盘，一言不发。
护工也不在乎他是否回应，继续念道：“患者患有妄想障碍症，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是布鲁斯韦恩的弟弟，小托马斯韦恩……”
听到这几个词汇，林肯马奇从自己的思绪里离开，抬头望向絮絮叨叨的护工。
“哈哈哈哈哈，小托马斯韦恩……”护工笑了起来，“既然做梦怎么不大胆一点，直接认为自己是托马斯韦恩多好，直接成为布鲁斯韦恩的爸爸……呃！”
护工的脖子被林肯马奇的手扼住，整个人撞击在病房的墙上，只得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
“我、就是、托马斯、韦恩、二世。”林肯马奇一字一顿地说着，灰蓝色的眼睛直直地望向护工，“明白了吗？”
护工发不出声音，四肢在空中无力地挥舞，手中的本子早就掉落在地。
林肯马奇的手指进一步收紧，护工的挣扎也愈发强烈，直到某一刻完全停止。
“我就是小托马斯韦恩。”
林肯马奇松开手，任由护工的尸体滑落在地。
“我就是流落在外的韦恩之子。”
小托马斯韦恩对着病房里不存在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不存在的西服。
他身侧的布鲁斯韦恩对这一切熟视无睹，浅笑着对他伸出手，“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我不确定，布鲁斯。”小托马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起眉，“我这一身会不会太廉价了。”
“不，我的弟弟。”布鲁斯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只要你是韦恩，无论穿什么都不会廉价。”
韦恩本身就是昂贵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