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陈知许的嚣张,陈最淡定多了。
在握住匕首的那一刻,动作快的让人看不清。
等陈知许反应过来的时候,冰冷的刀刃已经贴在了她的脖子上。
得意的女人没想到陈最有这样的胆子,把她当个疯子。
“你......你想干什么?”
她一条腿是跪在沙发上的,反手将刀架在陈知许的脖子上,笑的玩味。
“杀你。”
翕动的唇和让人胆寒的眼神不像是骗人,一开始只是觉得陈最发疯的人,深切的感受到了近在咫尺的杀意。
只觉得荒唐的人情绪终于转变成恐慌,脖子上的刀又离自己的皮肤近了近,甚至觉得自己只要大口呼吸,血管马上就会被刀刃切开的程度。
她不敢乱动,刚刚掐脖子的时候她离窒息只差0.1秒,匕首的触感,比刚刚的温热更让人敏感。
“哥哥他们都在外面,你要是让我受伤,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握着利器的人痴迷的盯着女人雪白的皮肤,轻轻的用了一点力,雪白的皮肤上就多了一道鲜红。
她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尤其还是这种对她来说毫无意义的威胁。
“是么!”
虽然伤的不深,但是还是让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疼的哼了一声。
“你在犯法!放开我!”
陈最眯着眸子,嘴里喃喃。“放开?”
在女人惊恐的眼神下,她好笑的摇了摇头。
“你给我下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是犯法?”
本就不敢乱动的人,在听到这个的时候瞳孔瞪大,不可置信代替了恐慌,这种情绪很快就被愣怔代替。
“什么下毒,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的演技没林露好。”
她笑着,毫不留情的拉着陈知许的头发往后仰,“你的老师有没有告诉你,借刀杀人的时候永远不要亲自出手。”
陈知许只觉得头皮发麻,从她口中说出老师的那一瞬间,整个人脊背发冷,她怎么知道!
陈最将与皮肤相贴的刀刃竖起来,整个刀面大面积的覆盖在她的脖子上,刀口正对着被迫下仰的地方,只要轻轻吞一下口水就能感觉到那种窒息想吐的感觉。
她坚信,自己要是敢挣扎,下一秒这个客厅就会被溅一满地的血。
“陈知许,如果我出去告诉他们,他们朝夕相处十几年的弟弟被人狠心投毒,而这个人正好是让他们引以为傲的才女,他们会怎么想?”
“你敢!”
陈最倒是没想到陈知许把陈家人对她的看法看的这么重,前面铺垫了那么多,顶多就是从表情里捕捉一点信息,这会儿倒是长嘴了。
比起冰冷的利器她更喜欢那种来自于陈知许本人产生的恐惧。
她依旧扯着她的头发,只是刀刃已经换了位置,在陈知许那张无比精致的脸上来回擦了下轻微的血迹。
最后漫不经心的将刀尖悬在她眼睛的上方。
“你猜我会不会手滑?”
从陈最持刀将她挟持之后,面前的人一直都是游戏的口吻,什么都不在乎的疯子。
她喘着气,紧闭着眼睛,咬着牙发出最后的疑问。
“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杀你呢!”
在看到陈知许的颤栗过后,陈最还算满意。
虽然她是杀手,但绝对不是嗜杀如命的变态,至少她自己认为不是。
如果现在是在国外那些灰色地带,陈知许已经死了,毕竟这样的小喽啰她无所谓什么线索。
只是现在身处华国,加上原主所有的身份都是真的,自己血鸢的名号又不能用。
她知道在这个地带杀人会很麻烦,但是她可以玩玩儿杀人的游戏。
陈最的嘴角微勾,轻晃着悬挂的匕首。
“为什么给我下毒?”
陈知许的气息早就不平稳了,紧闭的双眼在她问完后,睁开了一点,看见乱晃的刀尖,又惊恐的闭紧。
“有本事你杀了我!”
这么有骨气?
陈最挑了一下眉,回的很快。
“没本事,但......”
悬挂的刀尖和扯着头皮的手欻一下就移开了,那种速度带出来的惯性,让陈知许整个人从仰着的状态变成了俯身的姿势,因为慌乱,她睁开眼睛。
只看见,自己的手臂被陈最扯着。
陈最的力气又快又狠,重重地将她的手摁在桌子上,在距离刀尖距离自己手背只有0.01cm的距离时。
“我说!”
快要碰到自手背的刀尖儿堪堪停住。
陈知许咽看一口口水。
“老师交给我这个东西是为了让我研究一种特效药的!这个毒剂是一次药剂配置时的失败品,当时我的老师拿去做了检测,她给我分析的时候,我便投入了实验,那个时候你刚回来,大哥和二哥他们对你很重视,我........”
“嘘!”
她说过,柏隐借刀杀人永远都不会亲自出面,甚至连动机都是自发的。
陈知许太蠢了,除了对她下毒,她还对陈砚下了同样的毒,恐怕陈知许的野心还不止于此,陈家所有人她都想弄一遍,只是上面的那几个因为职业和脾气的原因,经过考量之后她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她的隐藏面破绽百出,这样的人柏隐最喜欢了。
“上次拍卖会,你拍那个石头,真正的目的是用来干什么?”
说起这个陈知许眼里的恐惧就消失了大半,甚至忘了此刻她为鱼肉,陈最为刀俎,看向陈最的眼神无比厌恶。
一副陈最坏了她好事的模样。
“那是我用来傍身的东西,要不是你我怎么会错失加入国家机密实验室的机会!”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陈知许之前被全国最好的大学破格录取估计就是柏隐教她研制的特效药。
池宣可跟她说过那块石头的用处,陈知许还想拿来傍身,按她的智商,回生石这样的机密她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陈最哼笑,柏隐啊柏隐,你真是在算计上面精明了一辈子,最后也毁在了算计上。
别的人查不到她,但是她太熟悉柏隐的行事风格,几句话就知道柏隐在这里面站的份量有多大。
柏隐绝对不可能死的,只是她好奇的是,是什么样的势力竟然让柏隐诈死?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她将刀插在旁边的果盘里,捏着陈知许的腮帮子,迫使她站起来。
见她活动手腕,陈知许又紧张起来。
“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是想解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