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自然一听,坏笑道:“你再不说实话,我就……”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自己耳朵和鼻子上比划着,脸上露出夸张的表情,“先从耳朵开始,让你尝尝不听我话的后果!”
仪男心中又气又急,他紧紧咬着下唇,眼眶也微微泛红,但是仍一瞪眼,头一昂,决绝地说:“杀了我也不说。”
风自然板着脸,恶狠狠地说:“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吊在树上,脱下你的裤子,打屁股。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说着,还故意绕道 仪男 身后,做出要动手的姿势,吓得 “仪男” 身体紧绷,紧张得不行。
仪男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内心极度挣扎。她知道风自然看似在开玩笑,但又害怕他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你... 你....不能....”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
风自然紧紧盯着仪男,威胁道:“再不说,我可真动手了!”
仪男抽泣着,缓缓地说出了实情:“我真名其实叫仪兰,是女扮男装。”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无奈和羞愧,那模样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风自然听到仪兰的话,恍然大悟,回想起来,她走路姿势轻盈,身姿婀娜,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但仍透露出一丝女性的柔和。
风自然心中无奈又生气,他在心里想着:“这丫头,居然一直瞒着我,可她之前又确实被那些魔族追杀,吃了不少苦…… 但她真让人恼火!”
仪兰微微一动,恰似微风拂过幽兰,身上那淡雅的兰花香随之飘散开来,悠悠萦绕在风自然的鼻尖。
风自然吸了吸鼻子,故意夸张地咋呼道:“嘿,你这身上的味儿,咋比我那幻风身上的干草味好闻多了,该不会藏着啥香粉法宝吧?”说罢,还伸长脖子在仪兰身上东嗅嗅西闻闻。
仪兰轻咳一声,神色略显不自然,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几分清冷:“这一切的纷争,皆是因为《菩提真经》,那可是修仙界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无上至宝。”
风自然原本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手猛地一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画面里有古老的经文、神秘的光芒,还有若隐若现的图案,这些似乎与《菩提真经》和《混沌元始录》都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但他又记不真切。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歪着头看向仪兰:“哟,这《菩提真经》真有那么神?”
仪兰微微顿了顿,思索片刻后才缓缓说道:“这个我却不清楚。我只知道,唯有得到《菩提要旨》,才能找到《菩提真经》的线索。”
风自然一听,正想继续调侃,突然,他发现自己手臂上的一个神秘印记闪烁了一下。这个印记是他一直以来都有的,只是从未太过在意,此刻,他竟发现这个印记的形状与仪兰描述的《菩提要旨》图案有几分相似。
他心中大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在心里暗自琢磨:难道这个印记就是解开《菩提真经》和《混沌元始录》秘密的关键线索?这两部秘籍之间到底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
仪兰看着风自然的表情变化,心中满是复杂,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咬了咬嘴唇,别过头去,不想让风自然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风自然忽然盯着仪兰颤抖的指尖,那里还留着被他威胁时掐出的月牙痕:“你们佛修总说‘不执’,可你攥紧《要旨》的样子,和那些抢宝的魔头有啥区别?”
仪兰猛地抬头,气得娇唇紧绷,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委屈。她有着一张精致的脸庞,此刻眼眸中满是怒火,恰似寒夜中燃烧的冷焰,:“佛修不执‘有’,却执‘空’—— 这世上哪有人能真的无牵无挂?你执着报仇,我执着护经,不过是……” 她忽然哽咽,“不过是怕这乱世,再没人记得‘众生皆可成佛’的初心。”
风自然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双手枕在脑后,身子往后一仰,吊儿郎当地说:“得了吧,别不承认,这修仙界里,谁不是为了那点宝贝争得头破血流。你们佛修嘴上说得好听,超脱世俗,可真碰上事儿,还不是和凡人一个样。”
“你……”仪兰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愤怒。她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怎么也说不出来。她索性不再言语,静静地坐在那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风自然见仪兰的样子,心软了下来,语气却仍硬硬的说:“我不想再和你这满脑子佛理的人瞎扯了,累得慌。”说罢,还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向庙宇的另一角,嘴里还嘟囔着:“这女的,真难搞,还是一个人自在。”留下仪兰一个人对着篝火,满心的委屈和压抑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夜色越来越深,破庙内只有篝火的噼啪声和外面呼呼的风声。仪兰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任由泪水浸湿了衣袖。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在这寒冷的夜里显得那么孤单和无助。
第二天一早,风自然缓缓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声音平静又冷漠:“我有事先走了,咱们就此别过吧。我爷爷说过,女人一定要远离,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沾上会麻烦不断。”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瞥了仪兰一眼,心里不禁想起徐嫣来,想到姜还是老的辣,爷爷的话还真对!不过,他还是嘴硬地小声嘀咕:“哼,我才不是怕麻烦,只是懒得理她们。”
仪兰听后,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看着风自然,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失落,紧接着,愤怒涌上心头,她气得脸色微微泛红,说道:“你……你的心……”话还没说完,就被风自然打断。
“对,幸好我没心没肺,才能不被女人纠缠上。”风自然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自嘲,可说完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他不敢直视仪兰的眼睛,只能故作镇定地转身准备离开,一边走还一边踢着脚边的小石子,嘴里嘟囔:“走咯走咯,没什么大不了。”
仪兰气得脸色苍白,身体摇晃了几下,因为情绪激动,身上的伤势更严重了。她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最后无力地躺倒在地上。但她的声音依然坚定:“好,那你走吧,各走各的最好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决绝,仿佛对风自然彻底死了心。
风自然见她伤势严重,心里“咯噔”一下,有点不忍。他想起仪兰刚才那无助的眼神,还有她嘴角的鲜血,心中一阵刺痛。可话已经说出口,又拉不下脸反悔。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怀中掏出一粒大还丹,走上前,大大咧咧地丢到仪兰身边,嘴里说着:“喂,接着,算我倒霉,碰上你这么个麻烦精,吃了这个,能不能好就看你自己了。”
然后骑上幻风离去,可他的心却像被猫抓了一样,不得安宁。
他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地问幻风:“幻风,你说我是不是太无情了?留她一个人在这里没人管,她受着重伤万一死了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纠结和自责,不停地回头望向破庙的方向。
幻风突然停步,前蹄刨地,仰头对着月亮发出 类似 “嫌弃” 的嘶鸣,仿佛在说:“主人你口是心非的样子,比我偷吃灵桃时还难看。”
风自然踢了它屁股一脚:“少废话,再啰嗦今晚没草料吃!
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仪兰孤单的身影,还有她眼中的委屈和愤怒,越想越觉得自己太过分。“这样不是大丈夫所为是吧,还是回去看看她,没事了再走吧。”他轻叹一声,调转马头,决定返回去看看仪兰。
幻风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心意的改变,它转过身,朝着破庙的方向快步跑去。
当他回到破庙时,仪兰依然躺在那里,身影显得那么弱小和无助。风自然跳下马,快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来,轻声呼唤:“仪兰,仪兰,你怎么样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还有一丝关切。
仪兰仍躺在地上,双脸通红,风自然用手一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他的心头一震,知道自己要是真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你走呀,不要管我!”仪兰的声音微弱,但语气里带着赌气。
风自然却不买账,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微笑:“你越不让我管,我反而越要管你了。”说着,他弯下腰,一把将仪兰抱了起来。
仪兰本能地用手捶打着风自然的胸膛,但她软弱无力,拳头落在风自然的胸膛上没一丝力道。
“你放我下来!”仪兰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不要闹了,你的病再不看就活不了了。”风自然的声音坚定又温柔。他紧紧地抱着仪兰,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驱散所有的痛苦。
仪兰终于放弃了抵抗,她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身体渐渐放松,最后倒在风自然的怀中,哭泣起来。她的泪水打湿了风自然的衣衫,却也让风自然的心更加坚定。
风自然小心翼翼地将仪兰扶上幻风,幻风似乎懂得主人的心意,稳稳地站定,不让仪兰受到颠簸。风自然轻声对幻风说:“走吧,我们去找个地方给她治病。”
他们穿过林间小道,来到了附近的镇上。镇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风自然找了一家安静的客栈住下。
第二天一早,阳光穿过窗纸,在仪兰脸上投下斑驳光影,她睫毛颤动时,风自然发现她眼下有淡淡的 泪渍粉痕—— 原来昨夜他转身时,她偷偷抹了泪。这个发现让他耳尖发烫,赶紧转头咳嗽:“咳,镇上的包子铺闻着不错,等你病好...”
仪兰朦胧的睡眼逐渐聚焦,瞧见风自然斜靠在床边,他头发略显凌乱,浓重的黑眼圈挂在眼下,尽显疲惫之态,一看便是彻夜未眠。
突然,魔渊方向传来铁链崩断声如闷雷滚过大地,风自然腰间酒葫芦突然发烫,火漆封印下浮出 血色双鱼纹,鳞片般的纹路竟组成 “27” 的数字 —— 这是他第三次听见崩断声,却是第一次看清倒计时。更诡异的是,仪兰怀中的《菩提要旨》也发出微光,绢帛边缘浮现出与他手臂印记相同的 梵文 “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