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坐云辇慢了半天,本来这时我们早就到了。”相思嘟囔道。
蓐收靠近她的耳边轻笑着说:“夫人这在天上的感觉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
相思听了他的话,脸颊瞬间变得滚烫,轻轻捶了他一下,“你……还有脸说。”
“夫人方才喊得那样动人,现在倒害羞了?”他低笑着用鼻尖蹭她发烫的脸颊,指腹意有所指地摩挲她腰间鲛绡,“要不要为夫帮你回忆一下?”
相思急得去捂他的嘴,却被他顺势压倒在软垫上。散落的青丝间,她看见窗外星河低垂:“你早算好了时辰是不是?”
“嘘!”蓐收的吻落在她眼皮上,“为夫不过是想与夫人多赏会儿夜景。”说着躺在相思身边,将她揽在怀里。
夜风穿窗而过,吹得四角风铃叮咚作响。相思突然发现云辇不知何时已悬停在银河之下。
“听说对着流星许愿最灵。”他忽然抱着她指向窗外,恰见一道星芒划过天际。相思还未来得及闭眼许愿,就听耳边落下灼热的呢喃:“我的愿望是下次和夫人在海里试试……”
“不许说!”相思羞恼地去掐他腰间软肉,“这种话怎能……”
蓐收闷笑着任她折腾,突然含住她耳垂含糊道:“那夫人是同意了。”
两人嬉笑打闹着到了后半夜才回到月影城小院内。小斯睡眼朦胧的前来开门,“大人,夫人好。”
“带天马去吃点灵草,他们跑了很久没吃过东西了。”
“是,大人。”小斯牵着云辇向后院走去。
内侍们听见敲门声也已经起来。蓐收吩咐道:“去准备洗澡水。”
“是,大人。”
不一会儿,卧室内的玉池已放满水和灵药,两个内侍退了出去。
蓐收关上门,挥手设下禁制。“夫人,为夫服侍你沐浴。”边说边除去两人的衣物,一把将相思抱起,走入玉池内。
浴池内氤氲着药香的热气,相思被蓐收抱入水中时,温热的水流瞬间包裹了她的身体。她刚要松口气,却见蓐收指尖轻点水面,几片绯红的花瓣便从乾坤袋中飘落,在水面铺开成心形。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相思话音未落,蓐收已从背后环住她,带着薄茧的掌心贴上她的小腹。
“在青龙族看到这株百年朱颜花时,就想着它配夫人最妙。”他含住她耳垂轻咬,手指却沿着水流向下游走。相思惊喘着抓住池沿,水面花瓣被激得上下翻飞。
池底镶嵌的月光石映得水光潋滟,湿透的青丝黏在相思雪白的肩头,蓐收低头吻上她剧烈跳动的颈脉。水面下,他的膝盖不容抗拒地分开她的膝窝。
“别……嗯……”
相思的抗议变成喘息。玉池突然泛起奇异的光晕一一原来池底刻着双修阵法,此刻正随着他们的动作亮起。水波随着他们的动作不断撞击池壁,相思仰头看见穹顶镜面里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当阵法运转到极致时,整池水都泛起淡金色。两人的灵力交融在一起,相思在灭顶的感官中听见蓐收哑着嗓子道:“双修大阵的灵力……夫人可要接好了……”
“啊!”汹涌而来的灵流将两人冲得眼前星光闪现,同时响起呼喊声。
事后清理时,荐收还故意用灵力催动水波。相思软绵绵踢他:“再闹就睡书房去!”却被他用浴巾裹着抱起:“书房哪有暖玉床舒服?为夫给夫人揉揉腰。”
他将相思抱起放在玉榻上,手揽住她的腰肢为她输送着灵力。几分钟后相思便沉沉睡去。池中朱颜花瓣已化作胭脂色的灵雾,弥漫在卧室内。蓐收脸上浮现餍足的笑容,一会儿也睡去了。
第二日,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蓐收柔声问道:“夫人,醒了?感觉如何?”
相思脸颊绯红,娇嗔道:“还能如何,都怪你。”蓐收笑着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是为夫的错,让夫人受累了。”说着又为相思输送起灵力。
“夫人,昨晚的双修阵法让为夫的灵力涨了二成。”
“真的?我怎么没感觉?”相思疑惑道。
“夫人稍后调息一下看看。”蓐收起身穿好衣服,又服侍相思穿戴衣物。两人洗漱完后,蓐收便领着她去膳房吃饭。
膳房里氤氲着温润的灵气,雕花玉桌上错落摆着九道菜肴:琉璃盏盛着的雪蛤灵参羹泛着琥珀光,青瓷盘中龙眼大的朱果裹着蜜露,最中央的鎏金鼎里煨着千年何首乌炖的灵禽汤。除此之外,还有翡翠碗装着的七彩灵菇炒玉笋,丝丝灵菇与玉笋交织,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白玉盘中是炸得金黄酥脆的灵虾,虾壳泛着淡淡的光泽,一看就十分美味;水晶碟里盛着切成薄片的冰肌玉藕,藕片晶莹剔透,宛如美玉。
另一边,青花瓷盆中是灵米蒸制的紫糯饭,饭粒饱满,透着丝丝甜香;银质浅盏内盛着用灵花酿制的花蜜冻,色泽粉嫩,口感爽滑;最后一道是玛瑙盅里的灵龟炖虫草,汤汁浓稠,散发着浓郁的滋补气息。
相思看着这一桌佳肴,眼睛都亮了起来,“这么多好吃的。”蓐收笑着为她拉开椅子,“夫人快尝尝。”两人相对而坐,开始享用这顿丰盛的美食,在膳房的氤氲灵气中,时光仿佛都变得格外美好。
相思喝了口雪蛤灵参羹赞道:“夫君,你这府里的厨娘倒是不错,做得一手好菜,还会药膳。”
厨娘又送上两碗莲子小米粥笑道:“多谢夫人夸奖,夫人金枝玉叶,大人早就吩咐过夫人的膳食要结合灵药滋补才好。”
蓐收挥挥手,厨娘退了出去。“夫人满意便好,多吃点。”相思微笑着点头。两人互相投喂着吃完了一顿早午饭。
饭后两人来到书房,蓐收开始处理起暗卫送来的急需处理的公务。相思躺在软榻上翻看着本兵书。
两个时辰后,蓐收处理完公务,也躺到软榻上,将相思抱在怀里相拥而眠。
一会后相思醒来,看见身边睡着的蓐收,亲了亲他的眉眼,便坐起来调息。一个时辰后,她发现自己的灵力在双修后确有增长,但只有一成。她伸了个懒腰起身下榻,打量起蓐收的书房。
书房整体布置古朴典雅,四周书架高耸,摆满了各类古籍和卷宗。中央一张巨大的檀木书桌,上面笔墨纸砚摆放整齐,旁边还有一盏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灵灯。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描绘着山川美景。
相思在书房里缓缓踱步,目光被角落里一个古朴的箱子吸引。
她好奇地走过去,刚要打开,蓐收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夫人,这箱子里是些旧物,没什么好看的。”相思转过身,调皮地说:“你是不是藏了什么秘密?”蓐收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哪有什么秘密,只是些过去的物件罢了。”
说着,他拉着相思的手说道:“夫人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宫吧。你这次出来已有半个多月了,娘娘定是等着你回去呢。”
相思点头,蓐收唤来青龙,两人向着月璃宫飞去。来到宫门口,蓐收抱住相思说道:“下月再来看夫人,夫人别忘记答应为夫的事情。”
“什么事?”相思摸着蓐收的脸问道。
“许愿……海里……”蓐收轻吻着她的耳垂调笑道。
相思瞪他,轻咬了下蓐收的唇后,向宫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