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站在城楼之上,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敌军,眉头紧锁。她深知,此次局势严峻,稍有差池,便是满盘皆输。这时,她的丈夫,那位看似文弱的小书生快步走上前来,轻声却坚定地说:“娘子莫急,我已有了计较。”
小书生虽然外表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但心思缜密,对局势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暗中观察敌军的动向,从敌军的营帐布局、巡逻时间,到他们的粮草储备,都摸得一清二楚。他发现,敌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各将领之间矛盾重重,指挥也不够统一。
小书生将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梁音,随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我们可以利用他们内部的矛盾,先派人混入敌军,散布假消息,让他们自乱阵脚。然后,我们再找准时机,率领精锐部队突袭他们的中军大营。只要能擒住敌军的主帅,这场战争就能赢。”梁音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对丈夫的智慧深信不疑,当下便点头同意。
按照小书生的计划,他们先是挑选了一批精明能干的士兵,乔装打扮后混入敌军。这些士兵在敌军中四处散布谣言,说主帅偏袒某几位将领,分配粮草不均,引得各营将领之间互相猜忌,争吵不断。与此同时,梁音和小书生则在城中加紧操练士兵,准备随时出击。
没过多久,敌军内部就乱成了一锅粥。小书生见时机已到,果断下令出击。千军万马如潮水般涌出城门,向着敌军的中军大营冲去。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再加上内部混乱,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梁音和小书生一马当先,冲锋在前。梁音挥舞着长剑,身姿矫健,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小书生则手持羽扇,指挥若定,巧妙地调动着士兵的行动。在他们的带领下,士兵们士气大振,勇猛无比。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他们终于成功地冲进了敌军的中军大营,擒住了敌军主帅。敌军见主帅被擒,顿时军心大乱,纷纷投降。这场战争,就这样以他们的胜利而告终。
看着战场上的一片狼藉,梁音和小书生相视一笑。这一刻,他们知道,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是值得的。而小书生的智慧,也在这场战争中展现得淋漓尽致,成为了众人心中的英雄 。
城楼上的风还带着硝烟的味道,梁音抬手抹去脸上的血污,那双眼眸亮得像刚淬火的星辰。小书生几步奔到她面前,望着她染血的铠甲下依旧挺拔的身姿,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字字铿锵:“娘子!你今日一剑劈开敌阵时,那道金光似的神力直冲天穹,敌军万马竟被你一声断喝震得人仰马翻——这哪里是凡俗之力?分明是护我河山的雷霆神威!”
他上前一步,指尖抚过她被汗水浸湿的鬓角,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炽热与敬畏:“你立于阵前时,那股威严如泰山压顶,敌军将领握刀的手都在抖!这般气势,莫说眼前这群宵小,便是四海八荒的外族豺狼,听闻你的名号也该吓得魂飞魄散!”
梁音喉间一哽,转过身便撞进他怀里。甲胄相撞的脆响里,是压抑太久的哽咽——那些深夜里的沙盘推演,那些刀光剑影里的生死相托,那些“守不住城便以死谢民”的誓言,在此刻都化作滚烫的泪。两人相拥的臂膀越收越紧,仿佛要将这些年的血与火、痛与勇,都揉进彼此的骨血里。“守住了……”梁音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掷地有声,“我们真的守住了!”
战火熄,江山定,小书生转身入朝堂,剑指贪腐的那一刻,眼底再无半分文弱。他要的不是杀鸡儆猴的震慑,而是让蛀虫们从根上断了念想——
他一声令下,各州府的粮仓、银库外立刻筑起三丈高的“昭告墙”,每日辰时将入库、出库的每一粒米、每一文钱都用朱砂大字写上去,百姓可随时查验。账面上写着“赈济百石”,墙下便站着领过粮的百姓按的红手印;报上来“修渠十丈”,渠边就刻着石匠、民工的姓名与工期。哪一笔银钱敢凭空消失?哪一处工程敢偷工减料?阳光底下,猫腻无所遁形。
更狠的是他设的“追赃策”:查出贪墨者,不抄家,不立斩,而是让其带着枷锁,跟着巡按御史走街串巷,亲口向百姓细数自己贪了多少救命钱、吞了多少军饷,再跟着徭役队去修桥铺路,直到百姓亲眼见着他用苦力“挣回”那些赃款,才许其戴罪归田。这般“剥脸皮”的惩罚,比杀头更让贪官胆寒——谁还敢伸手?
不出三月,朝堂上下清风拂面。那些曾藏污纳垢的角落,如今连耗子都不敢留痕迹。而塞外的外族探子探得中原吏治清明、军民同心,再想起梁音阵前那毁天灭地的神力,竟连夜撤了哨卡,遣使送来降书,只求岁岁纳贡,再不敢有半分觊觎之心。
庆功宴上,梁音举杯,笑看身旁正与老臣讨论新政的丈夫。小书生似有感应,转头望来,眼底的光与她的剑穗同辉。“你看,”他举杯相碰,声音清亮,“你以神威护我疆土无虞,我以智计保这乾坤朗朗。这般盛世,才配得上你我当年的誓言。”
酒液入喉,滚烫如烈火。窗外,月光洒满万里河山,再无半分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