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勾丹站在黑市的门口,手中紧握着那块冰冷的金属片,心中五味杂陈。黑衣人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在拨弄着他的神经。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金属片,那些复杂的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诡异,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他不曾知晓的秘密。
“走吧。”李勾丹自言自语道,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知道,无论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别无选择。既然已经被卷入了这场旋涡,那就只能一步步走下去。
他顺着黑市的出口向外走,脚下的地面依旧是潮湿的,每一步都伴随着轻微的水渍声。通道的两侧依旧挂满了锈迹斑斑的管道,水滴时不时地从天花板上落下,打在他的肩头,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走出黑市,外面的世界仿佛截然不同。天空灰蒙蒙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街道两旁是破败的建筑,墙壁上布满了裂痕,仿佛随时都会崩塌。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黑色的乌鸦在屋顶上盘旋,发出刺耳的叫声。
李勾丹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闪烁的红点,那是他此次任务的目标位置。红点的旁边还有一个蓝点,似乎是他的援军。他皱了皱眉,心中有些疑惑:“援军?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帮我?”
不过,他没时间多想,迈开步子朝着红点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的寂静被李勾丹的脚步声打破,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他心头上的警钟。他的手心依然紧紧攥着那块金属片,冰冷的感觉透过皮肤渗透进骨髓,仿佛在提醒他,他所踏足的每一步都可能通向深渊。
走了大约十分钟,他终于看到了目标的建筑——一座废弃的教堂。教堂的尖顶早已坍塌,彩绘玻璃窗支离破碎,只剩下几片残存的彩色碎片在风中摇曳,反射出微弱的光芒。教堂的正门半掩着,门板上爬满了藤蔓,仿佛一只张开的巨口,等待着吞噬一切闯入者。
李勾丹停下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夹杂着泥土和铁锈的味道。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匕首,感受到刀刃上传来的冰冷触感,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瞥见了一道黑影在教堂旁的灌木丛中闪过。他迅速转身,目光如鹰隼般锁定那片区域,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谁在那里?”他低声喝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戒备。
灌木丛中传来一阵窸窣声,随后,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脸上戴着一副墨镜,整个人看起来冷酷而神秘。他的步伐很稳,动作干脆利落,显然不是普通人。
“你就是李勾丹?”那人开口问道,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李勾丹的瞳孔微微一缩,身体下意识地绷紧,手指悄然滑向腰间的匕首。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那种气息比他之前遇到的任何人都要强烈。尽管如此,他还是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点了点头:“我是。你是谁?”
黑衣人没有摘下墨镜,而是微微抬起下巴,似乎在打量着他。“我是你的援军。”他说完这句话后,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或者说,是你这次任务的搭档。”
“搭档?”李勾丹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怀疑。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申请过援助,更不信任这种突如其来的“善意”。“我没有收到关于搭档的通知。”他冷冷地说道,目光如刀锋般锐利。
黑衣人耸了耸肩,似乎对他的戒备毫不在意。“你不必相信我,但我建议你暂时放下敌意。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解决教堂里的麻烦。”他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威压。
李勾丹沉默了片刻,虽然他对眼前的陌生人毫无信任可言,但此刻他确实需要一个帮手。教堂内的状况尚不明朗,单枪匹马进去的风险太大。权衡利弊后,他勉强点了点头:“好吧,暂时合作。但如果你有任何轻举妄动,别怪我不客气。”
黑衣人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放心吧,我对你的命没兴趣。”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教堂的正门。
教堂的大门在两人的推动下发出沉重的呻吟,仿佛在抗拒着任何人的进入。李勾丹和黑衣人并肩踏入教堂内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混合着腐烂的木头和霉菌的味道。阳光透过残破的彩绘玻璃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像是在地面上铺了一层碎裂的彩虹。
教堂内部的景象比外面更加破败。长椅东倒西歪,有些已经完全腐朽,化为一堆木屑。祭坛上的十字架倾斜着,仿佛随时都会倒塌。四周的墙壁上爬满了藤蔓,绿色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给这片死寂的空间增添了一丝诡异的生机。
李勾丹的目光迅速扫过整个教堂,手指始终没有离开腰间的匕首。他的呼吸变得缓慢而深沉,耳朵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响。教堂内安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缝隙时的呜咽声,仿佛有人在低语。
“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黑衣人突然开口说道,打破了这份沉寂。他的声音依旧低沉,但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李勾丹皱起眉头,侧头看向他:“什么意思?”
黑衣人没有回答,而是抬手指了指教堂的尽头。李勾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祭坛后方隐约露出一扇暗门,门缝中透出一丝微弱的光芒。那光芒忽明忽暗,像是某种信号,又像是一种警告。
“那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黑衣人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
李勾丹的心脏在胸膛里狂跳,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他的手心已经湿透了,指尖微微发抖,那块冰凉的金属片被他握得几乎要变形。教堂内部的阴森气氛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呼吸。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木质和霉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气息,像是有人在这里流干了最后一滴血。
“小心脚下。”黑衣人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冷淡。李勾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差点踩进一片布满裂纹的地板,下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深不见底的黑洞。他迅速后退一步,额头上渗出几滴冷汗。
“谢了。”李勾丹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尤其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黑衣人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向前走。很快,他们来到了祭坛后方的那扇暗门前。门上的金属把手已经锈迹斑斑,门缝中透出的微弱光芒仿佛在引诱他们靠近。黑衣人伸出手,轻轻推了推门,门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呀声,缓缓打开了。
李勾丹站在废弃教堂的门前,微风拂过他略显凌乱的发梢,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预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仿佛这座教堂已经在时间的洪流中浸泡了数百年,每一寸砖瓦都在诉说着它的沧桑。
“真是个令人愉悦的地方啊。”黑衣人轻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不以为然。
李勾丹侧目看了他一眼,眉梢微挑:“你平时都是这么乐观的吗?”
黑衣人耸了耸肩,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姿态悠闲:“乐观?不,我只是习惯了。毕竟在这种地方,悲观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李勾丹没有说话,默默地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匕首上。匕首的冰凉触感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至少这东西是他目前唯一的依靠。
两人踏入教堂内部,脚下传来了木板“嘎吱嘎吱”的呻吟声,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溃。教堂的天花板早已塌陷,几缕阳光透过破洞洒下来,照亮了灰尘飘浮的空气。长椅东倒西歪,蜘蛛网挂满了每一个角落,甚至还有一只老鼠从他们脚边窜过,钻进了黑暗的缝隙中。
“真是温馨的家居氛围。”李勾丹低声吐槽了一句,眼睛却紧紧盯着祭坛后的那扇暗门。
黑衣人笑了笑,语气轻松:“是啊,就差一杯热咖啡了。”
李勾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可真会开玩笑。
李勾丹小心翼翼地跟着黑衣人走向那扇暗门,每一步都格外谨慎。他的心跳加速,手掌微微出汗,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黑衣人刚才的话——“习惯了吗?”是的,他似乎也开始习惯这一切了。自从进入这个该死的主神空间以来,他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生死考验,每一次都是在绝境中找到一线生机。
黑衣人在暗门前停下,回头看了李勾丹一眼,墨镜下的眼神难以捉摸,但他嘴角的那抹笑意依然让人感到不安。“准备好了吗?”他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