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直接上前去拖拽林菲菲。
可她好像真的醉得严重,根本站不起来。
只要我拉起她,她就会倒在我身上。
林菲菲身上的香味和酒香交织,轻轻喷洒在我的耳畔。
她声音迷离而魅惑:“秦虎,我赖定你了!”
“你不是有房子么,干嘛来我这里挤!”我低吼。
“那房子我卖了。”她醉醺醺地回答道。
我一怔,直接抓住她的肩膀:“卖了?你凭什么卖!那房子也有岚姨的一份,钱呢?”
林菲菲妖冶一笑,用纤细的手指抵着我的侧脸:
“钱当然是拿去做有意义的事情了,以后我没有指望了,总要想办法自己赚钱。”
“把岚姨那份还回来!”
我气急败坏,岚姨伺候他们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那房子本就应该有她的份额!
林菲菲不屑地拍了拍我的脸:
“你还是清醒一点吧,她跟我爸又没领证,顶多算个同居关系,有个屁资格分遗产?我咨询过律师了,房子我就是唯一继承人!”
林菲菲的手也是冰冰凉的。
她是活该没人疼,这辈子最好也不会有人疼。
我气得扯着她就要往门外送,林菲菲却搂住我的脖颈:
“你要是不留我,我就去医院找岚姨,她醒了对吧?”
我脚步一顿。
岚姨刚醒不久,不能经受太大的刺激。
再说,她也一直叮嘱我要照顾林菲菲。
如果林菲菲真的去找岚姨,岚姨也会让我留下她。
算了。
可能是我上辈子欠她的。
我又把林菲菲扔在沙发上,不耐烦地跟她简单介绍了一下:
“这里只有一室一厅,房间是我的,你不准随便进,卫生间在那边,很小,也不是干湿分离,洗澡记得锁门。”
我还说着,林菲菲根本没听,已经翻身睡着了。
我满脸无奈,扯了一条毯子砸在了她身上。
我倒不是担心她着凉。
关键是这女人穿得实在太少,她睡觉还一向不安分。
此刻的她,裙子的吊带全都散落了到了肩膀下方。
身前的圆润随着呼吸起伏,长腿搭在沙发边缘上,把紧身短裙蹭得上翻很大一截……
这画面,实在太特么违禁。
毯子扔上去之后,空气都纯洁了不少。
我赶紧转身回了房间,逃离是非之地。
身体实在不舒服,我躺下没多久也就睡着了。
半夜,我感觉一张滚热的脸颊贴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还以为是错觉,可当那只冰凉的小手顺着我的腰划上来的时候,我瞬间就清醒了。
林菲菲!
这个女人真的该死啊!
我正要发火,一侧身才发现她根本就没醒。
而且我能确定的是,她没有装睡。
她可能是喝多了忘了自己在哪儿,去完卫生间直接就回到了床上。
只是……
妈的!她裙子哪儿去了!
我深呼一口气,赶紧下床去了客厅。
这女人真是,惹不起也躲不起!
我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被这么折腾半宿可能都会失眠。
我一伸手,林菲菲那条紧身裙子就在手边。
造孽啊!
我直接扔出去好远,赶紧把毯子蒙在头上摆脱杂思。
第二天我准备去学校的时候,林菲菲还没起床。
我也懒得管她,自己拿书包出了门。
她自甘堕落,我可不行。
距离高考还有六天,我要争分夺秒。
下午,学校召开了誓师大会。
我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讲话。
我没有提前准备发言稿,因为这么多年我努力的每一天都是勋章,都值得分享。
看着台下无数目光,我第一次感觉努力学习就真的会带给我希望和瞩目。
让我不会永远做个小透明,让我有勇气站在喜欢的女孩儿身边。
“高考最后六天,我们以笔为剑,以纸为甲!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我说完,台下掌声雷鸣。
人群中,我看到林菲菲也来了。
她看着我,眼神冷冷的,依然是不屑。
我冲她笑了笑。
因为用不了几天,我和她将会彻底站在人生的分水岭上。
我会上高校,走上巅峰。
而她,将会永远留在这摊淤泥里!
再也不相见!
这几天,林菲菲不知道怎么搞的,每天都呆在家里。
而且,对我进行了疯狂的骚扰。
对,是骚扰。
她会故意跟我靠近。
我做饭的时候,她在我身后走来走去。
厨房空间很狭小,我们避免不了肢体接触。
盛夏时分,大家穿得都很少,这种感觉很危险。
而且,林菲菲也总是打扮得很清凉。
让我的目光都没办法落在她身上那种单薄。
我实在不想分心,一有空我就去医院陪岚姨。
避免跟林菲菲单独呆着。
岚姨的状态越来越好了。
因为住院费及时,她用的都是好药,恢复得也很快。
现在已经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我一咬牙,给岚姨选择了单独病房。
普通病房有六个人,六个人要共用一个卫生间。
再加上陪护的人,一个狭小的空间要挤十几个人。
岚姨的手术虽然是微创,但避免不了护士要每天换药擦拭。
我不想让她尴尬。
岚姨刚开始执意不肯,但一想她不同意我就不能安心高考,也只好答应下来。
单独病房有两张床,一张患者住,一张陪床住。
我就直接住在了医院。
岚姨听说林菲菲现在住在家里,她也心安不少。
我闭口不谈林菲菲对我的图谋不轨。
就算说了,岚姨也肯定以为是我想多了。
但,男人的直觉是准的。
特别是我这种未经世事的纯情少男!
女人是不是犯骚儿我闻都闻得出来。
我的鼻子就是尺!
在医院住两天,还剩一天就要高考了。
老师让我们好好调整状态,注意休息。
我打算这两天就在医院了,既能陪岚姨,又能避免骚扰。
可我在去医院的路上,就被赖大彪带着几个小弟给堵住了!
当时看到他们,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赖大彪是我的账主子,他这个时候来找我,绝对没有好事!
我强忍着心慌,还是硬着头皮主动走了过去:
“彪哥,您来学校是……”
赖大彪一抹大胡子,花衬衫敞开着,胸毛格外茂密。
他眯眼看着我,声音粗犷:
“小子,你说我来找你干什么?第一笔五万块利息昨天就到时间了,我还没收到一分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