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流水般过去,转眼间,魏无羡已在云深不知处住了半月有余。
蓝启仁的身体逐渐好转,而魏无羡也渐渐适应了蓝家的作息——虽然每日早起仍让他“痛苦不堪。”
这日清晨,魏无羡难得比蓝忘机醒得早。他侧卧着,指尖轻轻描摹着蓝忘机精致的眉眼,从挺拔的鼻梁到微抿的薄唇,心中满是柔情。
\"看够了?\"蓝忘机突然睁开眼,浅色的眸子清明如水,哪有半分睡意。
魏无羡笑嘻嘻地凑近:\"看不够,一辈子都看不够。\"
蓝忘机耳尖微红,正要起身,却被魏无羡一把拉住:\"等等,我有事问你。\"
\"何事?\"
\"我们什么时候办合籍大典啊?\"魏无羡眨眨眼,\"总不能一直这么没名没分的吧?\"
蓝忘机一怔,随即认真道:\"已在准备。三日后。\"
\"什么?\"魏无羡猛地坐起,\"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想给你惊喜。\"蓝忘机也坐起身,替他拢了拢散乱的衣襟,\"兄长与叔父已安排妥当。\"
魏无羡心头一热,扑上去抱住他:\"蓝湛!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了?\"
蓝忘机唇角微扬:\"近墨者黑。\"
两人笑闹间,门外传来蓝氏弟子的声音:\"含光君,魏公子,该用早膳了。\"
——
合籍大典前夜,按照蓝氏传统,新人需分开居住。魏无羡被安排在另一间竹室,辗转难眠。
\"这也太折磨人了...\"他嘟囔着,数着窗外的星星。忽然,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魏无羡警觉地坐起,却见窗棂被轻轻推开,一抹白色身影悄然跃入。
\"蓝湛?\"魏无羡瞪大眼睛,\"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大典前不能见面吗?\"
蓝忘机走到床前,低声道:\"想你。\"
简单的两个字,让魏无羡心头一热。他拉过蓝忘机的手:\"我也想你了。\"说着又笑起来,\"堂堂含光君,居然夜闯竹室,这要是传出去...\"
\"无妨。\"蓝忘机在他身边坐下,\"只此一次。\"
魏无羡靠在他肩上,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明天的大典...我有点紧张。\"
蓝忘机握住他的手:\"我在。\"
魏无羡转头看他,月光下,蓝忘机的侧脸如美玉般温润。
他忍不住凑近,轻吻他的唇角:\"蓝湛,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吧?\"
\"嗯。\"蓝忘机回吻他,\"永远。\"
两人相拥而眠,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
——
合籍大典当日,云深不知处张灯结彩。魏无羡身着与蓝忘机同款式的礼服,只是纹饰更为灵动。他站在镜前,难得有些局促。
\"我这样...还行吗?\"他转身问一旁的蓝曦臣。
蓝曦臣微笑:\"很好。忘机会喜欢的。\"
吉时将至,魏无羡在蓝曦臣的引领下来到祠堂。
蓝启仁端坐主位,神色肃穆却不失温和。堂下,蓝忘机一袭红色礼服,俊美得不似凡人。
两人目光相接,皆是一怔。魏无羡忽然觉得眼眶发热,他快步走向蓝忘机,却被蓝曦臣轻咳一声提醒。
\"注意仪态。\"蓝曦臣低声道。
魏无羡这才想起规矩,连忙放慢脚步,却见蓝忘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仪式庄重而简洁。两人在蓝启仁和众长老的见证下,交换信物,共饮合卺酒,最后在族谱上写下名字。
\"礼成!\"随着司仪的高声宣布,魏无羡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蓝忘机:\"现在可以抱你了吧?\"
不等回答,他已将人搂入怀中。堂上一片善意的笑声,连蓝启仁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
夜色渐深,宾客散去。新房内红烛高燃,魏无羡迫不及待地扯松了衣领:\"可算结束了,这礼服勒得我喘不过气。\"
蓝忘机走过来,替他解开繁复的衣带:\"别急。\"
魏无羡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道:\"蓝湛,我们现在是真正的道侣了。\"
\"嗯。\"蓝忘机抬眸,眼中满是柔情。
魏无羡心头一热,将他拉近:\"那...春宵一刻值千金...\"
红烛摇曳,映出交叠的身影。窗外,一轮明月高悬,见证着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