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鸟将整只巨角兽消灭完时,太阳都快下山了。
“完了,今天一天正事儿一点没干。”
白梵坐在地上,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揉着圆滚滚的肚子感叹。
风鸟竟也学着他的样子,用翅膀撑在身后,打了个响亮的嗝,把自己给打懵了。
“哈哈哈哈哈。”
把白梵和苍都给逗笑了。
苍侧过脸问白梵:“回去了吗?”
白梵点点头,今天找到了柠檬也不算没有收获。
苍站起身来,朝白梵伸出手。
见两人站起来,风鸟也赶紧扑棱起来,并用鸟喙点了点了巨角兽。
苍解释:“巨角兽不好拿,它送我们回去。”
白梵大喜,又可以坐“飞机”了。
夕阳像个巨大的蛋黄挂在天边,将晚霞染出最瑰丽的色彩。
离“蛋黄”越近,橙红色越浓,像一块烧红的铁,渐渐向外晕染,转为柔和的澄粉,最后变成淡淡的金色。
地面的景物也被晚霞笼罩。山峦的轮廓在霞光中显得柔和,像带了一层滤镜。
文字生成的图,我想象中应该比这美
白梵还从未像现在这样360度全方位无死角、沉浸式观赏落日和晚霞,唯一的遗憾是没有相机记录下这一刻。
虽然吃的有点多,但是丝毫不影响风鸟的速度。
白梵感觉只过了十几分钟,牛角峰就已经映入眼帘。
风鸟长鸣了一声。
缓缓降落在苍洞穴前的平台上。
它本来打算把巨角兽先扔下去的,结果看见平台上有一群小人,便改变了策略。
巨大的人面鸟突然出现,差点没把原和炎吓死。
他们迅速地带着幼崽和伤员躲回了洞穴里。
大气不敢出地看向风鸟。
“这就是……苍说的风鸟吗?……好好大。”山吓得牙齿打架。
猎低声问原:“怎么办?”
原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他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原吞了口唾沫:“希望它看在苍的份上,不会吃了我们。”
直到他们看见风鸟的背上跳下来苍,苍怀里还抱着白梵,白梵怀里抱着一大包柠檬。
众人看清两人一下子松了口气。
太好了!
是苍和白梵回来了。
他们不用死了!!
“白哥哥!!”
幼崽们争先恐后从山洞里跑出来。
白梵郁闷地拍了拍苍:“快放我下来!下次不许再这样一言不合就抱我,我又不是残废。”
苍看向离地有些高度的风鸟背,将白梵放下:“梵不是残废,是我想抱。方便。”
白梵:……
还不是嫌他废物。
“白哥哥,大鸟好骑吗?”
“这是什么兽啊?角好长?”
“苍哥哥,这是你说的很厉害的那个风鸟吗?”
“刚刚我们吓死了!”
“嗯嗯,我以为我们要被吃了。”
“哇!它的眼睛好漂亮!是金色的!!”
风鸟本来是歪着脑袋观察这一群叽叽喳喳的幼崽的。
听到芽夸它的眼睛后,高兴地“mio”了一声。
芽更惊喜了,眼睛瞪得圆圆的:“白哥哥,它的声音也好好听!”
白梵心想,可不吗?
谁能想到风鸟那么大一个子,发出的声音会是人类幼崽的声音呢。
当然,也更增添了它的诡异感。
“嗯嗯,风的声音好听。”
“这是巨角兽,是风给我们的礼物。”
“风确实很厉害,但是不会吃人。”
白梵每说一句,风就叫一声附和。
幼崽们便会发出“哇”的一声。
“白。”
炎和原他们也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大人要比幼崽们更懂风鸟的可怕之处。
即使确认了风鸟不会吃了他们,所有人看上去身体也都在微微的颤抖,白梵太理解他们了。
白梵放下东西,连忙对他们说道:“大家不要怕,风是我和苍的好朋友。”
这是擅自给苍和自己抬了辈分,给风鸟降了一辈。
但是风鸟闻言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甚至还非常开心地附和了一声。
看来它更认可白梵这样称呼他们的关系。
果然,一听是朋友。
原和炎他们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甚至猎还鼓起勇气朝风鸟挥了挥手打招呼:“风,我是猎。”
“mio~”
风鸟点点头。
大家这才真正的放下了戒备。
原来风鸟一点都不可怕,它甚至还会亲切地和人打招呼。
炎上前:“白,我们今晚吃什么?我去做饭。”
白梵吃了整整一下午,现在还是饱的。
“你们想吃什么就自己做吧。我和苍不饿。”
炎点点头:“那我把剩下的肉骨头煮了。”
“割点巨角兽肉一起煮,巨角兽真的好吃。”白梵立刻道。
“好。”炎还没吃过巨角兽。
就连原他们以前的部落,一年也难得吃上一回。
不用白梵提,原就先将今天的干的活儿总结汇报了一番。
新的洞穴凿了两个,原表示他们已经慢慢掌握了要领,明天就能把剩下的洞穴凿好。
白梵准备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原吓得往旁边一溜:“我……我先去处理巨角兽!”
其他兽人也赶紧跟了上去。
“腊肉已经熏完收起来了,藤筐编了十四个。十个是幼崽们编的。
林今天还做了三个新的木桶。”炎想了想,也将今天的活儿汇报了一番。
“嗯!厉害。明天我们把吃不完的噜噜兽炸了,还有把油熬了。”
“好。”
“去做饭吧,一会儿给你们看样好东西。”
那根被吃掉的巨角兽的角也被白梵要了过来。
他想做成长矛。
当然了,他自己肯定是拿不动的。
但是可以给苍和兽人们使用。
风鸟对幼崽们很感兴趣,没一会儿就用翅膀和幼崽们玩了起来。
白梵轻声叫了叫它。
“过来帮我从这里劈开。”
白梵比划到角的三分之一处,根部太粗,不太适合安在木棍上。
风鸟用翅膀比了比,哗啦一下。
坚硬的角就被一分为二,断面非常平整。
“哇!风你好厉害!”
幼崽们一顿彩虹屁猛夸。
风鸟发出急促的诡异的笑声。
白梵举着切下来的断角:“能帮我给它劈成八段吗?”
这巨角的成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像角蛋白,而是像金属一样的质地,人力肯定是切不开的。
刚好风鸟这个逆天的家伙在,不用白不用。
可是这对于风鸟来说,有点太过于精细了
切成两段后,风鸟朝白梵摇了摇头。
从回来后就一直被忽略的苍幽幽地说:“我的爪子也可以。”
苍很随意地捡起一段角,“八段算什么,十八片我都可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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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梵:来了, 来了,狼崽子该死的胜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