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梵松了口气,被凉安排进了一个山洞里休息。
并派了自己亚兽儿子崖陪他。
崖长得浓眉大眼,并不像他的首领父亲和那几个哥哥。看上去比白梵年纪还小。
一问,确实比白这具身体还小上三岁。
白雪部落的山洞蜿蜒曲折,崖带着白梵穿来穿去,最后停在一个靠悬崖的洞穴门口。
洞穴有十平米左右,最边上开了一个洞口透光,洞口上方的崖壁要比下方伸出去一些,起了一个屋檐的作用。
洞穴的地上铺了一张兽皮,墙角挖了壁龛,放着一些漂亮的贝壳还有两个……小陶罐?
这接待水准是不是太高级了些?
白梵看崖跟自己进了洞,问道:“你不会今晚跟我一起睡吧?”
崖笑的很甜:“对啊,这是我的洞穴。”
大荒的兽人可没有客房的概念,让他和崖一起住,既是代表重视也是监视。
白梵心想怪不得这里面连陶罐都有。
他毫不客气地指了指壁龛上的东西:“这些都是你的?”
崖点点头,高兴地拉着他走过去。
开心炫耀道:“这些都是父亲和哥哥们给我的。”
他把陶罐拿起来,展示里面自己挖到的漂亮的紫色水晶石。
“漂亮吧?”
崖的笑容很纯真,让白梵想到那些家境不错,从小没吃过苦的天真小少爷。
但是他已经被白雪部落算计过一次了,现在看到崖不会再小看原始人的心机了。
“漂亮。”白梵敷衍。
他走到悬崖的洞口,目测到崖底的距离二十米左右。
白梵边观察洞穴边问:“你的陶罐是从哪个部落换的?”
白的记忆里,是没有见过陶罐的,部落里的容器不是石头做的,就是木头做的。
崖把陶罐放回原位:“好像是从流浪兽人的手里换的,据说是从云荒来的。
你是兽神的使者,一定见过的吧?”
白梵点点头:“我不仅见过,我还会做。”
崖在听到这话时,眼睛微微发亮:“那你可以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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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那边新关来的是谁啊?看他一整天都坐在那里,也不用去干活。”
有奴隶小声地问身边的同伴。
“嘘!说是前段时间碎骨部落要的那个流浪兽人。”
“那个一人杀了十几个碎骨部落兽人的流浪兽人?!”
“对,刚才看见吼带过来的。对他还挺客气的。”
“这样的人怎么会被白雪部落抓住?”
啪!
一道鞭子声响起,一个虎背熊腰的兽人朝着交头接耳的两个奴隶道:“干活!不许说悄悄话!”
两人立即开始不停用石头砸起盐矿来,砸成粉末后,会有其他奴隶用拿藤条做的笸箩过筛,把晒出来的粗盐装进兽皮袋袋里。
这是一个超大型的半露天盐矿坑洞。
洞顶已经被挖穿。
坑洞周围就着山体挖了一排排的山洞,用树干围起来,给奴隶们居住,就像牢房一样。
不过奴隶们确实过得也跟在坐牢差不多。
每天天不亮就要干活,一天只能吃一顿饭,日落以后才能休息。
除了拉能去统一的地方解决,一天的时间就只能待在这个坑洞里。
直到这个坑洞里的盐采完为止。
苍被关在最角落的一个洞穴里。
在他隔壁还躺着一个兽人。
那个兽人浑身鞭伤,气息微弱,仿佛快要死掉了。
起初,苍没有关注这个兽人。
满脑子想的都是白梵怎么办,他们好不好为难他?
会不会不给他吃的喝的。
要不干脆把这些人杀了回去见他。
但是白雪部落大多数兽人虽然都不太强壮,却也收留了一些战力比较高的兽人保护部落的。
甚至还提拔了一些强壮听话的奴隶,来监管其他奴隶。
以他现在的实力不一定能杀的出去。
更何况,白梵在他们手里。
苍一点都不想冒险。
从白雪部落的人去通知碎骨部落,再到碎骨部落的人过来,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
他要在这两天里尽快想出一个完美的办法。
突然,一块小石子滚到了他面前。
在门口守卫的兽人看过来时,苍立即用脚踩住了小石子。
那兽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苍冷声道:“看什么看?”
那兽人想起苍的“事迹”立即将头转向了外面,并且朝外挪了一点点。
苍朝隔壁的兽人看去,那兽人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但是手里赫然攥了几个小石子。
“哎!隔壁的兽人怎么了?”
苍对外面的兽人开口。
那人眼神复杂地看了苍一眼,冷哼了一声。
苍也不恼,继续问道:“他都快死了,你们还不扔出去?”
“他可是一级兽人战士,死不了。”那人终于忍不住回道。
然后有些嘲讽地看向苍:“跟你一样,要送去碎骨部落的。”
苍觉得有些神奇,自己杀了碎骨部落的人,送自己去碎骨部落是理所应当的。
送这个快死了的兽人是为了什么?
“他也杀了碎骨部落的人?”苍问道。
“没有,他……”那人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他看上去很想说,守了一天人了实在是无聊,但是又碍于身份不能说。
于是看了看隔壁的兽人又看了看苍,又朝外挪了一点点。
苍直接站起来,走到围栏前:“哎,你过来!”
那人这下挪的更远了:“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吼说了,你要是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你的伴侣就……”
苍举起双手:“我不做什么,我只是想去嘘嘘。”
那人指着洞穴角落说:“你在那里尿就可以了。”
苍拳头都捏紧了:“你信不信我在吼来之前,把你弄死?”
那人立即讪笑道:“你等一等,我去问吼。别激动,别激动。”
他说着朝外跑去,并对坑洞上拿着鞭子的人喊道:“你们帮我看着一下人,我去找吼。”
苍趁他离去,坑洞里的那些兽人也没注意他的时候,快速跑到隔壁的围栏前:“哎!你打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