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月被这番粗暴的吻吓得浑身颤栗不止,唇齿纠缠间,她没有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所有感官都被他霸道的吞没,覆盖。
羞愤,气恼占据大脑,谢知月伸手试图推开将自己抵在树干上的狗男人。
体型差距过大,她那点力度,不足以撼动那正对自己行不轨之事的狗男人分毫,于是只能另辟蹊径挣扎着要逃脱桎梏。
男人气息紊乱急躁,一点没有平时的沉稳,本就妖气的眼尾泛红,那眉眼间高不可攀的冷韵在此时全无,沾染着桃色,艳得勾魂夺魄。
前世他在房事方面也是这么急,并且每次都是很急切的,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怀里的娇软不短在身上摩蹭,磨得衣衫布料都发出说不清的暧昧声响,凭借尚存的理智,他掐住少女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牢牢抵在树干上,愈发加重的掠夺,像是不占据她的所有娇香誓不罢休。
夜色中,晚风吹过海棠花所带来的簌簌声中,夹杂着微不足道但难以忽视的暧昧水声与少女喉间的细软呜咽。
当唇瓣上传来一阵痛感,血腥味弥漫开来时,齐景暄才猛然回神松开谢知月。
松开之后,接着就是迎面一耳光。
齐景暄重重的合眸,凝神深吸气。
男人脸上桃色还未消减,再添新红。
这是他挨她的第几耳光了?
三次了。
“你过分!”
簌簌风声中,少女压抑着的哭声凄凄沥沥,涨红着一张俏脸,一边大口喘息一边委屈的哽咽。
齐景暄舌尖轻轻舔舐过下唇的血渍,额角青筋不断跳动,似气恼,又似回味。
他睁眼时,神色已然恢复平常的自持端方,就是眼底的桃色怎么遮都遮不住。
方才,他就好像是被什么控制了心神,自身举动压根不受他掌控。
他怀疑有人给他下了什么蛊。
面前的少女满面红晕,唇上胭脂都掉了,樱唇莹润剔透,比起刚才嘴唇肿得嘟起,透出艳丽的绯色。
少女氤红的眼尾还挂着泪珠,小巧的鼻尖也是红得可怜,发间的簪子不知何时歪了,一头长发凌乱的散在肩头。
不是俨然,就是实在的,被欺负过后的委屈。
他是过分了,还不是一般的过分。
齐景暄修长的手指按住不断跳动的眉峰,“谢胭胭,只要你愿意,本宫可以对你负责,本宫娶你为太子妃。”
男人声音又哑又沉,尽显阴郁。
他深知自己不是什么过于循规蹈矩之人,但也不至于是什么好色之徒衣冠禽兽,他不会被诸子百家圣贤书中的礼义廉耻束缚,可是也不代表他就是什么会做出兽性大发行径的败类。
事实却是,男女授受不亲,做都做了,不管是被下了蛊还是鬼上身,身体都是他的身体,该他负的责,他得负。
齐景暄说负责后,谢知月哭得更委屈了,心底酸楚的情绪怎么都压不住。
“我才不要你负责…….”
“那你想白白被我占便宜?”男人带着咬痕的红唇一张,说出来的话对于他而言糙得离谱。
谢知月哭声顿住一刻,随后哭得更大声,“你混蛋!我讨厌你!”
齐景暄形容惭愧的扶额,他堂堂太子,在皇宫做出轻薄臣女的事来,实在是与他的礼教背道而驰。
要说上次是误会,上上次是戏耍,那这次就是没有任何理由辩驳的轻薄。
“那告诉本宫,你想要什么。”他淡定从容的语气里尽显憋屈,还有些诱哄意味。
不知是对他自己做了有损他身份颜面的事而憋屈,还是小姑娘连他太子妃的身份都不在意而憋屈。
谢胭胭,就这么不想当他的太子妃吗?还是单纯的不喜欢他?
应该是后者吧,刚刚都哭着喊讨厌他了。
讨厌就讨厌吧,他若是女子,他应该也不大会喜欢他自己这样的男人。
除去父母给的身份地位,皮囊,他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方面值得被女子喜欢。
就比如刚才他做那事,更败人好感了。
“想要你听说我的,提防贺兰公子,不要让连城公主嫁给他!”顶着被强吻得红肿的唇,她说话都有些吐词不清,一双含水鹿眼无辜又幽怨。
“就这个?”
“是。”谢知月坚定的点头。
“没别的了?”齐景暄第二次追问。
“没有了。”
“好,本宫答应你。”
得到齐景暄的答复,谢知月刚缓过来一口气,就听到那狗男人得寸进尺的声音了。
“既然谢小姐没别的事了,那本宫还有个问题想问,谢小姐怎么知道,连城要嫁给贺兰青渝?此事,陛下只对本宫提及过,并未对外透露。谢小姐梦中,究竟梦见了什么?”
白月下,男人轻阖双目,眼尾上挑如月牙,眸中暗光凌厉锋芒,丝毫不见方才的缱绻欲色。
这个时候,谢知月知道,就该避他锋芒了。
反正刚才他做那事是他不对,她能以此拿乔。
“那臣女附加一个条件,就是太子殿下不要追问。”
谢知月傲娇的嘟了嘟本就肿起的唇,像是在故意像齐景暄展示他的罪行。
小姑娘娇俏可爱的模样看得齐景暄唇角忍不住上扬,绽开一个无奈的浅笑,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好,本宫不追问。”
“那本宫想问,在谢小姐梦中,谢小姐与本宫是什么关系?”
她就知道这狗男人会这样!
上一秒说不追问,下一秒就换了个问题继续问!
没等她第二次要拒绝回答,狗男人就兀自往下说道:“按理说是夫妻吧,毕竟谢小姐癔症期间,念叨的就是与本宫夫妻一场,本宫为何如此狠心。本宫在谢小姐梦中,究竟如何狠心了?是辜负了你的一腔情意,还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
“谢小姐看本宫的眼神不像是看本宫,又说看的是本宫,难道是在看谢小姐梦中的那个本宫么?谢小姐梦中若是有本宫,他是什么样的呢?”
这一通连问下来,让谢知月心乱如麻。
齐景暄不会说,那一番话,全是在诈她。
他极擅长洞察人心,像这种天真愚笨的人,最好攻破内心那点不怎么坚固的防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