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岚,你这是非法囚禁!”
盛怀柔怒叱她:“你可以暂时将我困在这里,但你能关我一辈子吗?”
“为什么不能?”
江听岚起身的同时,弯腰与她平视,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眼里是深不见底的痴迷。
“我之前说过,一旦你产生想要离开我的念头,我就会将你关起来,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我前面已经一次次提醒过你了,可你依旧执迷不悟。盛怀柔,你怪不得我的。”
盛怀柔被她幽深的神色盯得脊背发凉,甚至开始怀疑和自己恋爱了一年多的女朋友,究竟是不是眼前这个满眼冷漠的人。
半晌后,她颤声开口:“江听岚,我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对我满口谎言,又处心积虑的算计我。我想要离开你有什么错?你不能这样对我。”
“如果我不这样对你,我们就没有以后了。”
江听岚捏住她下巴的手松开,转而扣住她的后颈,眼圈开始发红。
“盛怀柔,我真的爱你爱到发疯,我不能接受没有你的人生。你也爱我的,不是吗?”
“两个人在一起可以是因为爱,但要想走到最后,只靠一个爱字是行不通的。”
盛怀柔闭上眼不再看她:“江听岚,我们相爱一场,最后好聚好散不行吗?为什么你非要弄成如此不堪的局面?”
江听岚因她这句话而神色飘忽,但也只是流光瞬息的功夫,眼里便又凝聚起不容拒绝的坚定。
“只要我的计划成功了,我们就可以走到最后。”
她说着抵上女友额头,低声道:“到了那时候,我的家人绝对不会再为难你。我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我们光明正大的结婚。我在外面好好工作挣钱,你就在家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样的未来,你不向往吗?”
“这是你向往的未来,不是我的!”
盛怀柔推开她,忍住即将掉出的眼泪,声音哽咽:“江听岚,你生活在这样幸福的家庭中,又在如此美好的环境中长大,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可怕?”
江听岚凝眉望她,沉默不语。
良久后,盛怀柔开口:“江听岚,我已经拿到了E国皇家艺术学院的入学offer,学费也已经缴了,明年二月份就要过去了。”
“我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我爱你,但我不会将自己的后半生都耗在这段感情中。以前是这样,现在更是如此。”
江听岚眸光微动,歪头看她,问:“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打算离开我是吗?”
“你为什么非要曲解我的意思?”
盛怀柔想要挣脱开她放在自己颈后的束缚,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动,生气的说道:“我和你一样,在要做的事情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时,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我之前想着是等申请通过了再跟你商量,但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懂了吗?放开我!”
她再次挣扎,却被江听岚紧紧圈在怀里。
然后就听她贴着自己的耳垂说:“盛怀柔,你死了出国留学的心吧。你若是一直安心待在我身边,我或许还会给你这个自由。但现在,你想都别想了。”
盛怀柔因她这句话而浑身颤栗,出声提醒:“江听岚,你真将我关在这里。就算我不报警,也会有人报失踪的。”
“谁?”
江听岚眉眼轻淡,脸上的表情更是不可一世:“现在你身边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吗?”
盛怀柔瞬时怔住。
江听岚抬手抚摸着她的脸,轻声慢语:“就算有人能帮你请来警察,那又怎么样?你信不信,就算你在我们江家消失,警察都管不了的。”
“江听岚,你怎么这么可怕?之前跟我恋爱的那个女生,真的是你吗?”盛怀柔开始绝望。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们就还会和从前一样。”
江听岚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指尖从她眉间拂过:“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会给你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我想要自由,你给得了吗?”
“等我们去国外领了证后,就会给你自由。”
江听岚看向她的眼里充满眷恋:“顶多一周时间,我就可以代替我父亲,成为家族集团第一大股东。那个时候,我想要跟谁结婚,我父母就管不了了。”
“结了婚后,我们就搬出去,只过两个人的生活,然后再生个孩子。家里由你做主,你也不用再看公婆脸色。”
“这样的婚姻生活,不就是我们曾经憧憬的吗?”
盛怀柔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你想要夺权?江听岚,那可是爱你护你的亲生父亲,你疯了?!”
“我没疯。”
江听岚眼底多了一层狠意:“我原本可以等的,等我父亲亲自将他手里的股份转到我名下。可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等,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跟你结婚,然后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为什么你要将你的想法和罪恶强行加在我身上?!”
盛怀柔猛地推开她,痛心伤臆的看着跌倒在地毯上的人。
“江听岚,你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很难吗?“
“你想要夺权的根本原因是你的野心!你向往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地位,你享受俯视众生的优越感!为什么非要将大义灭亲的罪名扣在我头上?!你恶不恶心啊!”
江听岚低着头听她骂完,才起身,就这么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去洗澡吧,早点休息。”
“我不想看见你,你滚!”盛怀柔扭过头。
江听岚不动,就保持着这个站姿。
“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
盛怀柔此时已经筋疲力尽,但心里却有一股怎么也发不出的闷火,起身就要离开,却被对方强势拽住手腕。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拖拽着朝浴室方向走去。
直到被脱光衣服,盛怀柔终于忍无可忍,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却也没敢用力。
江听岚握住她的手,爱怜的抚摸柔软的手心,声音低缓的问:“疼吗?不解气的话可以再多扇几下,我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