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静静坐在床前,看着云杉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随着她身影彻底消失在房间,郁清眸中最后一点温情也消失殆尽。
他的手指意味不明地轻轻摩挲着腰侧的兽印。
云杉的那个管家可不是吃素的,他早就料到今夜和云杉的好事会被打断。
不过没关系,不着急。
他和云杉,来日方长。
云杉出门后循着声音找到餐厅,她的脚步很是虚浮,首先看见的就是碎了满地的餐盘,估计得有一摞那么多,因此发出的声音格外响亮。
云杉小心地躲开地上的碎片往餐厅深处又走了几步,这才看见了牧洛。
他正坐在地上背靠着橱柜,手掌撑着额头,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牧洛?牧洛你怎么了?”
云杉连忙走到他面前蹲下去,询问他的状态。
“云杉......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缓一下应该就好了。”牧洛的难受看上去不像装的,以往明亮的眼眸也耷拉着,透露着虚弱的气息。
“怎么会莫名其妙头晕啊,这些盘子是怎么回事?”云杉探手摸了摸牧洛的额头,温度略微偏低,排除发烧或者发情期到了。
云杉将他搀扶到沙发上休息。
“我在整理餐盘,不小心手滑餐盘倒了,我正想用异能控制一下,没想到,”牧洛的语气有些沉重,“我的异能出现了短暂的失效,餐盘碎了。”
虽然牧洛今晚确实计划制造意外吸引吸引云杉出来,但这件事真的是意外。
他明白自己的异能有多重要,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
他的话让云杉心里也咯噔一下。
不应该啊,自从她穿书后,牧洛使用异能的次数并不频繁,并且几乎没有大范围使用过。
按理说,他的异能缺陷不应该这么早就出现。
云杉其实还不太清醒,她一直在忍耐,那热潮正在诡异地朝情潮方向发展,她下意识想要靠近身边的雄性,渴望着雄性的触摸。
“我先去给你倒杯水。”云杉清了清干渴的喉咙,准备顺便给自己倒一杯冰水压一压。
“嗯,小心别碰到玻璃碴。”
云杉快步走到厨房,先倒了一杯温水,又转身准备从冰箱中取出冰块。
她端着两杯水朝外走。
没想到刚走了两步,发着颤的腿突然一软,她双手又没支撑,摔倒在地上。
“啊!”疼痛让她发出一声轻呼。
尚未清理的玻璃碎片扎进她光裸的皮肤,鲜血从伤口中流出。
两个杯子因为是特质的材料没有摔碎,只是里面盛的水撒了一地,更不好清理了。
云杉这会儿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一定是今天喝的星羽蜜酿有问题,原本在结契仪式上喝一口的话,功效不会这么强的,偏偏她不知死活地又续了一杯。
她有些狼狈得从地上爬起,重新倒了两杯水。
之后万分小心地来到客厅,将两杯水放在桌上。
“你的腿怎么了?是不是摔倒了?”
牧洛看见她腿上蜿蜒的血迹,神色凝重地起身去翻找药箱,半跪在云杉面前查看她的伤口。
伤口里还有些明显的玻璃渣,牧洛伸手捏住她的腿肚子,云杉立刻敏感地抖了抖,连这种程度的触碰都有点遭不住。
两人皆是一愣,心照不宣地明白其中原因。
牧洛低头帮云杉处理干净伤口,眸中暗潮翻涌。
血液在云杉白皙的腿上微微干涸,牧洛准备给她上药的手顿住了。
“云杉,我好像有点不太舒服。”他紧紧盯着云杉腿上的血痕,声音微微颤抖,棕眸中透露出某种怪异的渴望,握住云杉小腿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怎么了,头晕加重了吗?”云杉担心地问道。
牧洛这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像受到蛊惑般低下头。
他的嘴唇一碰到云杉的肌肤,便一发不可收拾地舔舐起她的血液。
沿着血流的痕迹,不肯放过一星半点,温热的舌尖反复扫过她的小腿,直到那一小块的血迹被彻底吸食干净。
“啊......”云杉的脸颊瞬间爆红,她推搡着牧洛,对方却不为所动,几乎狂热地汲取着她的血液。
本就陷入情潮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一点撩拨,云杉想把腿收回来,牧洛的手却像铁钳一般禁锢住她的动作,她只能颤抖着身体被迫承受着。
更过分的是,小部分血液顺着小腿往下流,牧洛将她小腿上的血液舔干净后继续向下,连脚踝上的也不放过。
他一手托着云杉的脚底,一手卡在她膝盖的位置,柔软的嘴唇覆盖在她凸出的踝骨,唇舌辗转含弄,甚至还要用牙齿轻轻啃噬,好像把这块骨头当做可口的硬糖。
“呜呜呜......”
云杉已经彻底瘫软在沙发上,浑身被热汗浸透,几缕黑发黏在侧颊。
良久,牧洛才恢复神志,猛地抬头看向云杉。
她的眼眶又红又湿,惝恍的眼眸已经失焦了,身体酥软得连指尖都抬不起来,几乎要融化成一汪春水。
“云杉?对不起对不起,你还好吗?”牧洛看见她的样子,急得眼睛也红了。
他一边唾弃自己刚刚的野兽行径,一边帮云杉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我也不知道我刚刚怎么了,好像突然不受控制了一样,我先帮你包扎伤口。”
牧洛再次看向她的伤处,除了微微渗出的血珠,剩下的血迹已经被他吸食得一干二净。
鲜红的血珠竟然又勾起牧洛一阵冲动。
他真是禽兽,云杉的伤口晾了半天,他却拉着她的腿不管不顾,粗鲁地满足自己的吸食欲。
包扎的过程中云杉的身体依然一颤一颤的。
牧洛眸色渐深,深吸一口气,才压制了自己心头萌发的坏心眼。
好想再把她欺负得更过分一点。
过分到流出湿热的泪水,指尖足尖都蜷缩着,冒着淡淡的粉意,只能像含羞草一般被他残忍地剥开,紧紧地攀附着他。
“好了,云杉,我抱你回卧室吧,衣服都湿了,我们去换一件好不好?”
牧洛的声音轻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
云杉的大脑乱成一团浆糊,无力地冲他点点头。
牧洛这才将她抱起。
他好像突然间又恢复了力气,刚才的头晕和虚弱消失得无影无踪,极为轻松地将云杉一路抱回了卧室。
给云杉喂了温水又休息了一阵后,牧洛走进浴室为她放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