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府的路上,秦云璐率先打破沉默:“二哥,今日你在台上吟诵诗词,可真是惊艳众人呢,怕是整个京都,明日都会传遍你的才情。”
秦朗笑了笑,略带谦逊地说:“不过是为了给如烟姑娘助阵,凑个热闹罢了,倒是没想到引起这么大的反响。”
听到秦朗提及沈如烟,苏瑾雪忍不住冷哼一声:“哼,就知道你心心念念的都是沈如烟,为了她在台上出尽风头,也不怕招人嫉妒。”
秦朗无奈地看了苏瑾雪一眼:“苏姑娘,你又误会了。如烟姑娘是我的好友,此次受其相邀,我自当尽力相助。况且,这花魁大赛本就是展现才情之地,我不过是顺势而为。”
秦云璐拍了拍苏瑾雪的手,劝道:“瑾雪姐姐,你也别生气啦。二哥向来重情重义,今日之事,确实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帮忙。咱们就别为此事伤了和气。” 苏瑾雪撇了撇嘴,虽不再言语,但心中的醋意仍未消散。
三人各怀心思,一路前行。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热闹的市井气息却未能驱散他们之间那一丝微妙的氛围。
花魁大赛圆满落幕,沈如烟凭借出色的才艺和秦朗的助力,成功摘得花魁桂冠。消息传开,整个京都都沸腾了,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这场精彩绝伦的盛会。
第二日清晨,阳光洒在京都的每一个角落,街头巷尾弥漫着热闹的气息。酒楼里,食客们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热烈地讨论着花魁大赛。
一位穿着绸缎长袍的富商,端起酒杯,大声说道:“这次花魁大赛,沈如烟夺冠实至名归,那秦朗公子的诗词更是为她增色不少啊!”
旁边一位书生模样的人点头附和:“是啊,秦朗公子那两首词,文采斐然,意境深远,将沈姑娘的才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此时,酒楼中央的说书先生,手持折扇,一拍醒木,大声说道:“各位看官,今日且听我讲讲这花魁大赛的奇事。那秦朗公子,本是秦明将军之子,却才情出众,在花魁大赛上登台作诗,两首词,便助沈如烟姑娘夺得花魁。这等才情,真乃世间少有!”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听得津津有味。
在各个府邸中,也同样在议论着此事。秦朗在花魁大赛上为助沈如烟夺冠所吟的两首《如梦令》,宛如春日微风,轻柔地吹进了京城各家小姐的闺房。这两首词,以其婉约细腻的风格,将情感描绘得丝丝入扣,一经传出,便在闺阁之中掀起了一阵波澜。
这些词,或伤春,或忆往,细腻的情感触动了闺中少女们的心弦。户部尚书府的千金林梦汐,自幼饱读诗书,对诗词有着极高的鉴赏力。
当林梦汐读到秦朗的《如梦令》时,不禁为其才情所倾倒。她手持书卷,轻声吟诵,仿佛能透过词句看到秦朗那俊逸的身影,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京城,温府,四大才女之一温清悠的丫鬟小竹轻手轻脚地走来,轻声说道:“小姐,听闻这秦朗公子不仅才情出众,长相也是极为俊朗呢。”
温清悠微微抬眸,目光从书卷上移开,嘴角泛起一丝浅笑,说道:“绿竹,莫要以貌取人。这秦朗的词,才是真正值得品味之处。”说罢,温清悠又低头看向手中的书卷,轻声吟诵起来。
吟诵完毕,温清悠轻轻合上书卷,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说道:“此词妙就妙在以寻常之景,抒不寻常之情。乍看之下,不过是女子晨起问花,但细细品味,便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细腻情思。‘绿肥红瘦’四字,将暮春之景与女子的惜花伤春之情,刻画得入木三分,实乃妙笔。”
温清悠微微点头,目光望向远方,若有所思地说:“如此才情,在京城的众多才子中,也算是出类拔萃了。只是不知,这位秦朗公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能否如他的词一般,给人更多的惊喜。”说罢,温清悠再次翻开书卷,沉浸在了秦朗的词韵之中。
一时间,秦朗的名字在京城闺阁中频繁响起,众多少女对这位才情出众的公子充满了好奇与倾慕。
然而,大多数人还是对秦朗的才华表示赞赏,不少人甚至称秦朗为“京城第五才子”。
秦朗的迅速成名,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也引来了一些人的嫉妒。
在京城的一处偏僻小院里,几位自诩才子的人正聚在一起,面色阴沉。其中一位穿着青色长衫的公子,名叫李成,他气愤地说:“这秦朗不过是仗着父亲的权势,在花魁大赛上投机取巧,怎能就被称作‘京城第五才子’?我等苦读诗书多年,却被他如此轻易地超越,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另一位名叫王翰的书生,手持折扇,扇尖轻点桌面,附和道:“没错,他的诗词说不定是找人代笔的,只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徒。我们不能任由他这般风光,得想个办法揭露他的真面目。”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出谋划策,决定在即将到来的京城诗会上下手,让秦朗在众人面前出丑,以挽回他们心中所谓的“才子尊严”。
与此同时,五皇子陈睿骁府中,幕僚们也在向陈睿骁汇报秦朗的情况。陈睿骁微微皱眉,说道:“这个秦朗,短短时间内声名鹊起,若不加以控制,恐怕会成为我招揽人才的阻碍。你们有什么主意?”
一位幕僚上前一步,低声说道:“殿下,京城诗会乃文人雅士云集之地,秦朗必定会参加。我们可在诗会中安排人手,故意刁难他,让他当众出丑,败坏他的名声。” 陈睿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好,就按你说的办,务必让他身败名裂。”
此时的秦朗,对这些来自各方的关注和阴谋浑然不知。回到秦府,秦朗径直走向书房。他需要静下心来,梳理一下今日发生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