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何来福什么也没说。
因为村子里的广播响了起来,通知全村人去礼堂那边开会。
阮安宁去礼堂的时候,礼堂那里已经聚齐了不少人。
不知道被谁从背后挤了一下,阮安宁没站稳朝前倒去。
“小心!”
一只铁臂及时搂住她的细腰,她被顺势带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阮安宁余惊未定,摔一跤倒是不怕,主要是觉得丢脸。
“有没有事?”
顾长卿等自家媳妇儿站稳后,才松开她。
“没事!”
阮安宁摇摇头。
此时礼堂的人到得差不多了,支书才站在台上说话。
“乡亲们,今天叫你们过来是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们的,上次周书记来我们村考察,说要修路的事情,现在已经落实下来了。”
村民们一听修路的事情落实下来了,纷纷拍手叫好。
“修路需要壮劳力,大家可以踊跃报名参加啊!按天计算工资。”
支书话落,便在礼堂那里摆了一张桌子,大队长负责登记。
村里很多年轻人都报了名,有些家里还干得动的老人也登记报了名,顾长卿也报了名。
不是为了钱,修路是大事,顾家需要出一份力。
散会后,阮安宁跟随顾长卿往家里走。
到家后,阮安宁去厨房帮着婆婆做饭,顾长卿则与顾父两人在院子里整理菜地。
“长卿,修路的事情你怎么看?”
平时没事顾家两父子都会讨论一下时事话题。
顾长卿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总结来说就是,建设城镇,计划经济,以及后续会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解放农村生产力。
顾父满意地点点头。
“你分析总结得很到位,国家现在百废待兴,相信很快就会迎来飞速发展。”
正因如此,才更要强国。
几天之后,村子里正式开始修路。
所修的那条路是国道,国道有几千公里,横穿过几个省。
村子里有那么多人出劳力,这条路修起来也快,顾长卿预估一个星期应该就能完成。
白天,顾长卿去修路,中午可以回家吃饭。
在修到第四天时,发生了一件大事,修路的事情也立马终止。
原来是修路队在挖掘的时候,挖到一座古墓,顾长卿看了一眼墓碑,以及挖出的一枚铜钱,怀疑是明代的文物。
便叫了自己顾母前去查看,顾母是考古系的老教授,一眼就判断出此墓是明代的一座古墓。
于是村部支书一层层上报,修路的事情只能暂时搁置。
又是几天过去,京市里来了一些考古的学者,他们勘探了古墓以后,与顾母得出的结论一样。
那些考古的七位考古人员在村部那里那里暂时住了下来,其中两名中年男人是教授,其他五名是年轻学生,三男两女。
五男住在一间大房里,两女暂时住在阮安宁他们医务室的隔壁一间房。
那些考古人员得知发现是明代古墓的人是顾母后,特意过来顾家拜访。
阮安宁跟顾长卿中午下工到家时,顾家堂屋里坐了一圈人。
顾母给众人介绍。
“这是我儿媳妇阮安宁,是名医生,安宁,这是妈在京市认识的两位好友,这位是林教授,这位是张教授,其他几位是他们的学生。”
“林教授、张教授,你们好!”
阮安宁有礼地跟他们打招呼。
其他五名学生,顾母没有详细介绍,阮安宁也只是笑着朝他们点点头。
“长卿这小子眼光不错。”
戴着眼镜身型胖胖的林教授笑着说道。
另一个瘦一点的张教授稍显严肃,朝阮安宁点点头。
就在顾母介绍阮安宁时,阮安宁意外地发现一个年轻女学生直愣愣盯着自己。
阮安宁朝她一笑,那女学生也微微一笑,看得出来那笑有些牵强。
顾母要留他们几位吃午饭,被他们婉拒了。
两位教授说以后有机会,毕竟挖掘古墓需要很长时间。
午饭后,顾母让顾长卿洗碗,她急着回房去翻阅文献资料了,这个墓虽然初步确定是明代的,但关于墓的主人以及其他历史背景资料都需要进一步详细查阅论证。
虽然这事有林教授与张教授他们接手,但顾母还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
顾长卿洗完碗准备回房午休时,阮安宁已经躺下了。
他脱了鞋袜上炕,躺在她身旁,阮安宁睡得迷迷糊糊间,一只大手从薄被下面伸了进来。
接着是灼热的气息包裹着她,她睁开眼,撞入男人深邃夹杂着情欲的眸子。
“顾长卿,我要休息!”
中午正是犯困的时候,这男人怎么就精力那么好?
“乖,很快就好!”
男人低声诱哄着,将她所有的碎碎念吞没。
阮安宁下午去卫生院坐诊的时候,哈欠连连。
李云英走进来正好瞧见,笑道。
“安宁,中午没休息好啊?”
阮安宁伸了个懒腰,有些心虚地应了一声。
“嗯!”
然后她从包里拿了两盒咖啡出来,一盒送给李云英。
“这是我在京市买的,你拿去尝尝。”
李云英接过,一看上面全是英文。
“这不便宜吧?你自己留着喝就行。”
李云英要还给阮安宁,阮安宁直接起身去泡咖啡了。
“再贵也是人喝的,你要真觉得过意不去,就给我织顶浅蓝色的帽子。”
阮安宁很喜欢李云英织的手工。
“行!”
李云英也不再推辞,接了咖啡也给自己冲上了一杯。
瞬间咖啡的香味在整个卫生室弥漫开来,阮安宁拿起小勺子轻轻搅拌,再缓缓尝了一口。
瞬间激活了整个味蕾,果然提神醒脑还得是咖啡啊!
“医生,医生,麻烦给我同学看看。”
一名身穿粉色上衣的女子扶着另一名浅绿色衣服的女子进了卫生室。
阮安宁立即放下手中的杯子,示意那名病患先坐下。
“这是怎么了?”
阮安宁目光扫过两名女学生,这是考古队的两名女学生。
“我同学中午一起床就肚子痛,上吐下泻的。”
阮安宁示意那名女学生伸手,给她诊了一下脉,然后让她平躺在长椅上,给她检查了一下身体。
“是急性肠胃炎,我给你开些药就好了。”
阮安宁坐下来开始写病历,头也不抬问道。
“姓名和年龄报一下。”
“闻清霜,20岁。”
阮安宁闻言写字的手一顿,她抬眸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女子,长相是那种小家碧玉类型。
此刻她双眉紧紧拧起,唇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