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谷底行·茧影现
晨光穿透葬神谷的薄雾,萧承煜抱着阿九踏上谷底的碎石路。他的星纹簪在晨露中泛着幽蓝,与阿九发间的净魂符文交相辉映——那是昨夜合力击破劫云时,两人血契共鸣留下的印记。
“主上,前面有动静。”陈渊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手持青铜问命铃,铃身刻着新添的“净魂”二字,正随着步伐发出清越的嗡鸣。
绕过一道嶙峋的岩壁,众人停在一处凹陷的谷地前。谷地中央,一具半透明的茧状物悬浮在半空,表面流转着暗红与幽蓝交织的光纹,像极了老楼主鬼火眼的颜色。茧身周围,九根锁链从地脉中钻出,将茧牢牢捆在岩床上,每根锁链上都刻着“万象不灭”的符文。
“这就是‘血祭茧’?”萧承煜眯起眼。他能感觉到茧内传来微弱的魂息,与老楼主残魂的气息如出一辙。
阿九的净魂符文突然发烫,她的指尖轻轻触碰茧身,茧面竟泛起涟漪:“主上……我能感觉到他的痛苦。”
话音未落,茧身突然剧烈震颤!九根锁链同时崩断,谷地中涌出黑色的雾气,凝成老楼主的虚影——他穿着褪色的玄色道袍,面容枯槁如柴,眼中却跳动着两簇幽绿的鬼火。
“你们……终于来了。”老楼主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三百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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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茧中秘·魂中劫
老楼主的虚影飘至茧前,伸出枯枝般的手指:“这茧,是用万象阁万名弟子的心头血凝成的。每吸够千人血,茧便厚一分;吸够万人血,茧便成……”他突然笑出声,“成我的‘转生壳’!”
萧承煜握紧星纹簪:“所以你当年调换双胎血脉,杀我母后,养阿九三十年……都是为了用她的血养这茧?”
“聪明!”老楼主的鬼火眼骤然亮起,“你母后的玄霄龙脉,阿九的幽冥血脉,加上万象阁的养魂术——这三者合一,才能让我的残魂在茧中重生!待我破茧而出,玄霄城将化为人间炼狱,而我……”他指向阿九,“将用她的净魂之力,洗去这世间的污秽!”
“放屁!”阿九的骨爪突然弹出,划破老楼主的虚影,“你所谓的‘洗去污秽’,不过是想用别人的血养你的私欲!”
老楼主的虚影被骨爪撕开一道裂缝,却仍不死心:“你以为你赢了?这茧里,藏着万象阁的‘镇阁玉’!只要我拿到玉,就能操控地脉,让整个玄霄城……”
“轰!”
萧承煜的星纹簪突然化作赤龙,龙焰焚尽了老楼主的虚影。他趁机冲向血祭茧,指尖凝聚山河血脉,狠狠刺向茧身!
茧身破裂的刹那,一股黑血喷涌而出。黑血中,竟裹着一枚流转着金光的玉珏——正是万象阁的“镇阁玉”!
“拿到了!”陈渊扑过去,却被黑血腐蚀得连连后退。
“没用的。”老楼主的笑声从茧中传来,“这玉与我残魂共生,除非你能……”
“能怎样?”萧承煜踩着镇阁玉,星纹簪直指茧底,“能让我这山河血脉,烧了你这肮脏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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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劫火起·旧怨消
萧承煜咬破舌尖,金红血珠滴在镇阁玉上。玉身瞬间迸发万丈金光,竟与他眉间的狼首血纹共鸣,在虚空中画出完整的混沌图腾!
“万象归宗——焚!”
轰!
劫云从天际压下,却在触及混沌图腾的瞬间被净化成清光。血祭茧在金光中剧烈震颤,老楼主的残魂发出垂死的哀鸣:“不!这不可能……我的养魂术……我的转生壳……”
“你的养魂术,是拿万人性命堆起来的邪术!”阿九的净魂之力化作光网,将残魂困在茧心,“我的净魂,是玄霄皇室的至善之血,专克你这等邪祟!”
老楼主的残魂在光网中挣扎,最终化作点点星火,消散在晨光里。镇阁玉从茧中坠落,被陈渊稳稳接住。玉身内侧的刻痕在阳光下显形:“万象非道,以善破之。”
“原来……这才是万象阁的真谛。”陈渊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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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茧外光·新章启
血祭茧彻底崩解时,谷底的地脉突然涌出清泉。泉水冲刷着岩壁上的“万象阁”符文,竟将所有邪祟痕迹洗刷一空。阿九的净魂符文褪成淡金,她的白发重新泛起墨色,眼中却比以往更亮。
“主上,”她看向萧承煜,“老楼主没了,万象阁的余党……”
“余党不足为惧。”萧承煜将镇阁玉收入怀中,“真正的威胁,是那些想利用‘万象’之名行恶的人。”他望向东方渐白的天际,“阿九,我们去玄霄城。”
“去玄霄城做什么?”
“去告诉所有人——”萧承煜握住她的手,混沌图腾在两人掌心流转,“真正的万象之道,不是掌控,是守护。”
阿九笑了,她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眉间的狼首血纹:“好。但这次……换我护着你。”
陈渊将镇阁玉递给萧承煜,青铜铃在晨风中轻响:“殿下,玄霄城的百姓还在等您。”
萧承煜点点头,抱起阿九走向谷口。晨光中,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与地脉中流淌的清泉重叠在一起,像一幅未完成的画卷——而画卷的尽头,是更辽阔的天地,与更坚定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