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拜的阳光像一把金色的刀，劈开夜与昼的界限。陈默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逐渐苏醒的城市轮廓，昨晚那场“破晓计划”的余波还在暗流涌动。他已经把挑衅代码发出去了，接下来，就是等对方的回应。
而他并不需要等太久。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小林的消息：“老板，阿尔法家族那边有动作了。”
“说。”
“他们正在全球多个金融节点加码布局，看起来像是要反扑。”
“呵。”陈默冷笑一声，“那就让他们来吧。”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国际商业峰会将在三天后于日内瓦举行，这是全球商界精英汇聚的盛会，也是陈默精心挑选的反击舞台。
——
抵达日内瓦的当天，天空阴沉得像一块压在胸口的铁板。陈默穿着定制西装，踏进会展中心时，耳边已经响起低声议论。
“那就是最近风头最劲的中国商人？”
“听说他一夜之间让五个金融市场动荡。”
“别忘了，他背后还有宙斯。”
陈默没有理会这些声音，目光扫过会场，很快锁定了一组人。
阿尔法家族代表团。
领头的是一个身穿黑色高定西装的男人，名叫奥古斯特·冯·克虏伯，传闻他是阿尔法家族最年轻的决策者之一，精通金融、量子计算和语言学。据说他在华尔街出道时，用一场虚拟货币风暴干掉了三家老牌投行。
此刻，他正微笑着与几位欧洲财阀代表交谈，神情从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来了。”小林在他耳边低声道，“克虏伯刚才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
“嗯。”陈默点头，嘴角微微上扬，“让他知道我来了。”
他径直走向主会场，身后是一群来自亚洲、非洲、拉美的新兴资本势力，这些人都是他过去几个月里建立的联盟成员。他们在各自的市场都拥有不小的影响力，而现在，他们都愿意站到陈默这一边。
这本身就是一种宣言。
——
盛会正式开始，各国商业巨头轮番登场演讲。陈默坐在第三排，全程安静地听着，偶尔低头看一眼手机上的实时数据。
宙斯不断将各方动态反馈给他，包括克虏伯团队的一举一动。
终于，轮到陈默登台。
主持人介绍他时，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这位来自东方的神秘富豪，近期在全球资本市场掀起不小波澜……让我们欢迎陈先生。”
掌声响起，但明显有些冷淡。
陈默走上讲台，目光平静地扫视全场。
“各位好。”他开口，声音不大，却穿透力极强，“我是陈默。”
这句话一出，会场气氛瞬间凝固。
几个原本坐着的外国投资人纷纷坐直身体。
“我知道很多人对我有疑问。”陈默继续道，“你们想知道我到底是谁，靠什么崛起，又为什么要挑战现有的秩序。”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落在克虏伯身上。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不是来颠覆规则的，我是来重新定义规则的人。”
一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有人皱眉，有人窃语，也有人露出兴趣盎然的表情。
克虏伯缓缓起身，鼓掌三声，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
“精彩。”他微笑道，“但问题是，你真的以为自己能改写游戏规则吗？”
陈默回以一笑：“不是我以为，而是我已经开始了。”
两人对视片刻，空气中仿佛有电流窜动。
——
会议结束后，主办方安排了一场私人晚宴，邀请核心嘉宾参加。
陈默当然也在名单之中。
晚宴设在一座百年历史的庄园内，水晶吊灯映照着银器与红酒杯，宾客们衣香鬓影，谈笑风生。然而在这优雅表象之下，却是暗潮汹涌。
陈默刚踏入宴会厅，就被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拦下。
“陈先生。”对方笑容可掬，“我是瑞士信贷银行的高级顾问，听说您最近在大宗商品市场动作频繁。”
“不错。”陈默点头，“怎么，想劝我收手？”
“不不不。”男子摇头，“我们只是好奇，您是否愿意考虑与我们合作。”
“合作？”陈默轻笑，“你们是不是忘了，前几天是谁在暗中做空我的能源板块？”
男子脸色微变，还没来得及解释，陈默已转身离开。
不远处，克虏伯正与几名政界人士交谈，看到陈默走来，他主动迎上几步。
“今晚天气不错。”克虏伯举起酒杯，“适合谈点有趣的事。”
“比如？”陈默接过侍者递来的香槟。
“比如你的系统。”克虏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宙斯，它到底是工具，还是某种更复杂的东西？”
陈默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酒：“你觉得呢？”
“我觉得。”克虏伯轻轻一笑，“它比你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那你就不该碰它。”
“可惜，我们已经碰了。”
两人再次对视，这次，空气中的火药味几乎可以点燃。
——
回到酒店房间，陈默第一时间打开宙斯界面。
【外部信号接入尝试：3次失败】
【系统状态：稳定（异常代码片段仍在运行）】
“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小林在通讯频道中说道，“刚才我们的服务器监测到三次可疑访问尝试。”
“让他们继续试。”陈默淡淡地说，“我会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场棋局真正的执棋者。”
他调出一张地图，上面标记着今晚晚宴上所有与克虏伯有过接触的人。每一个名字背后，都藏着一段利益关系网。
“明天。”他对小林下令，“我要他们每一个人的黑料。”
“明白。”
窗外，日内瓦湖的水面泛起细碎星光，如同无数双窥探的眼睛。
陈默知道，真正的风暴，即将来临。
他拿起西装外套，走出房门。
“老板要去哪？”小林问。
“去下一盘更大的棋。”
他按下电梯按钮，金属门缓缓合拢。
镜面倒影中，他的眼神坚定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