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地看着下方跪着的奴才,怒声喝道:“你这条忠心护主的狗!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来人啊,将此奴才速速拖下去,以谋害皇长孙之罪,就在此处立刻处死!”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几名侍卫如狼似虎般冲上前去,将那瑟瑟发抖的奴才牢牢抓住,毫不留情地拖出了大殿。
皇帝余怒未消,转头看向一旁噤若寒蝉的端妃,厉声道:“端妃,你身为后宫嫔妃,却教导下人不严,险些酿成大祸!即日起,贬你为昭仪,好好反省己过!”端妃脸色惨白,连忙跪地叩头谢恩。
接着,皇帝目光转向站在一侧的杨婕妤,语气稍缓道:“此次事件,杨婕妤无端遭受冤屈,实在委屈了你。朕特晋封你为舒妃,以示补偿。”杨婕妤喜不自禁,赶忙跪地谢恩。
这时,惠妃娇声道:“恭喜舒妃妹妹了”
皇帝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惠妃此番及时救下锦王妃与皇长孙,功不可没。朕特晋封你为惠贵妃,并赏赐裳华服十套,首饰三箱,聊表谢意。”惠贵妃叩首谢恩,满心欢喜地退至一旁。
随后,皇帝又对身旁的太监吩咐道:“传旨下去,命监丞夫人即刻前往锦王府,悉心照料锦王妃。
再从国库中取出上等的灵芝、人参等补品,送往锦王府,务必确保锦王妃母子平安。”太监领旨后匆匆离去。
此时,远在镇国将军府内,尤孟氏正满脸焦急地向尤老夫人禀报着宫中发生的事情。
“阿婆,五娘今日在宫里,竟被白昭仪身边的秋嬷嬷推倒在地,差点就小产了!”尤孟氏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尤老夫人一听,眉头紧皱,沉声道:“漪丫头曾经可是练过武的,怎会如此轻易就被人推倒?想必其中定有隐情,许是有人故意为之。
但不管怎样,她必竟是我沈清阳的孙女,绝不能任人欺凌,尤其是在怀有身孕这样的关键时刻!”说罢,尤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突然之间,只见尤林氏神色匆匆地一路小跑着冲了进来,嘴里还不停地喊着:“阿婆!阿婆!您可一定要替我家漪姐儿做主啊!”那声音急切而又带着些许哭腔,让人一听便能感觉到事情非同小可。
此时坐在屋内的尤孟氏赶忙起身迎了上去,一边伸手拉住尤林氏,一边轻声安慰道:“三嫂,您先别急,阿婆也在担心漪姐儿。”
然而,心急如焚的尤林氏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她猛地甩开尤孟氏的手,转头对着尤孟氏喊道:“四弟妹,漪儿不是你的女儿,你当然不急啊!”语气中充满了急促和指责。
听到这话,尤孟氏不禁脸色一沉,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三嫂,你这是什么话?大家都是一家人,我自然也是关心漪姐儿的呀。”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直端坐在主位上的尤老夫人终于发话了:“都别吵了!老四媳妇这是关心你呢,你啊,总是这么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老身什么时候说过不管漪丫头了?她就算再不济,那也始终都是老身的亲孙女啊!”
尤老夫人的一番话掷地有声,让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尤林氏自知理亏,连忙低头认错道:“谢谢阿婆,是儿媳过于紧张了,一时间乱了方寸,请阿婆恕罪。”
见此情形,尤老夫人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不再追究,然后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原来,她是要亲自前往钟粹宫,找那位白昭仪讨个说法。
当尤老夫人踏入钟粹宫时,正在宫内休息的白昭仪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起身行礼问道:“大长公主,您怎么过来了?”
尤老夫人冷哼一声,目光凌厉地盯着白昭仪,缓缓开口道:“哼!老身怎么来了,难道白昭仪心里不清楚吗?”
面对尤老夫人的质问,白昭仪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晚辈……晚辈不知。”
尤老夫人见状,心中更是恼怒不已,她上前一步,逼近白昭仪厉声道:“白氏,老身之前就曾劝诫过你要安分守己,不要生事。这才过去没多久,莫非你就已经将老身的话抛诸脑后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