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季思寒都沉浸在寻找温清凝的执念中,他穿梭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从喧嚣的街头到寂静的小巷,每一个监控录像都不放过,他独自坐在昏黄的灯光下,翻阅着堆积如山的资料,眼神空洞而执着。
他的身影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拉长,显得格外孤寂,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他一人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徘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痛的思念,却换不回温清凝的一丝音讯。
季家豪宅内,夜色如墨,灯火阑珊。
季泽楷站在宽敞明亮的书房中,眼神冷冽如刀。
他轻轻挥手,示意手下动作迅速且隐蔽地将林特助带进书房。
林特助一脸愕然,挣扎无果,只能被粗暴地推搡到季泽楷面前。
书房内,厚重的窗帘紧闭,隔绝外界窥探,仅有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室内的一切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中。
季泽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踱步至林特助面前,目光深邃,仿佛要看穿对方的心思:“林特助,思寒最近似乎有些‘忙碌’,连与文家的订婚宴都能一推再推,这里面,你可知情?”
林特助心中一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强作镇定,恭敬地回答道:“我不知情,季总最近的行踪确实神秘,但我作为特助,也只是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说着,他微微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
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季泽楷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林特助,试图从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中捕捉到破绽。
林特助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但他依然保持着冷静,不让自己的慌乱泄露分毫。
季泽楷的神色冷漠如冬日寒冰,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今年,是你跟在思寒身边的第几个年头了?”
林特助心头一紧,恭敬地回答道:“回干爹,十七个年头了。”
季泽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带温度的冷笑,那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十七年了啊……”他低声重复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特助只觉得脊背发凉,额头上的汗珠更加细密,他不敢抬头,只能更加恭敬地低着头,心中五味杂陈。
季泽楷的神色突然柔和下来,仿佛春日里的一缕微风,轻轻拂过林特助紧张的心田。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我记得,在思寒小的时候,你俩形影不离”。
有一次,我单独找你谈话,你在我书房里待了一整天。
“思寒那孩子,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整整一个月没理我,躲得远远的,那小脸拉得老长。”
说着,季泽楷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难得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过往的温馨与岁月的痕迹,书房内的气氛也随之缓和了几分。
林特助闻言,心头一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段纯真的时光仿佛就在眼前。
季泽楷的神色愈发柔和,仿佛沉浸在往昔的回忆中,他轻声细语道:“思寒推迟与文家的联姻,这事确实有些蹊跷”。
“我不过是随意问问,你却如此紧张,莫非……真的有所隐瞒?”
林特助的心猛地一沉,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神色恭敬至极:“干爹,我真的不知道季总的行踪”。
“他近来行事神秘,连我这个特助也捉摸不透啊。”
说着,他双手轻轻颤抖,眼神中满是无辜与惶恐,仿佛一只被猎豹盯上的小鹿,无助且绝望。
季泽楷的神色瞬间冷漠如霜,他步步紧逼,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思寒那孩子的心思,我怎会不清楚。”
林特助的心猛地揪紧,他以为季泽楷已经知道了季思寒推迟与文家联姻的真正原因是为了寻找温清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但他仍强装镇定,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干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对季总的行踪确实一无所知。”
季泽楷的眼神如同两把利剑,直刺林特助的心脏,他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不明白?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骗我,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