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对于江茉莉的力气大小,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了解。然而,即使他们心中对此有所预估,当亲眼目睹她毫不费力地将两只狗子拎起来时,还是不禁感到有些愕然,一时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两只狗子都是中体型,不说那只边牧,就虎子跟在江茉莉身边,吃好喝好,就算天天自己训练自己,那也差不多有八十来斤。
那边牧虽然毛比较厚,但想来那体重应该也差不多,一只手八十来斤,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江茉莉拎在手里。
不知道为啥,在场的几人都有一种牙疼的感觉。
而被抓在手里的两只狗子,并没有因为被惹得抓住后脖颈就消停,打不到就吵架,面对面的唾沫星子乱飞。
而离两只狗子最近的江茉莉,衣服上脸上,被两只狗子喷了不少口水,说实话,她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只见江茉莉脸色一沉,一脸严肃地对着两只狗子说道:【你们两个给我安静点,边牧,我有事要问你。】
一听有事儿要问自己,原本还吵的不可开交的边牧,猛的闭上嘴巴,十分乖巧的回应道:【你问你问,难得有人能听懂我说话,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到边牧这么回答,江茉莉忍不住嘴角微微一抽。她心里暗自嘀咕:这只边牧还是只读过书的,居然还知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来它鄙视陈老板,不是没有原因的,那陈老板,看着不像是很聪明的样子。
稍稍定了定神,江茉莉继续问道:【我想问你,你有没有看到是谁给马投的毒?那个人你认不认识?】
一提到正事,边牧原本有些调皮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尽管它的后脖颈被江茉莉拎在手中,但众人仍然可以从它那张狗脸上,清晰地看到它认真思考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边牧终于开口回答道:【那人蒙着脸,但我认得出来,是马场新来喂马的。】
江茉莉闻言,眉头一皱,追问道:〔你确定?他不是蒙着脸吗?你怎么能认出来呢?〕
也许是觉得江茉莉问了一个特别愚蠢的问题,边牧竟然像人一样,给了她一个充满鄙夷的眼神。
【拜托……不用非要看到脸好吧,他身上的味道,还有走路的姿势,就这个马场,别说是新来的一个员工,就算是新搬来的虫子,我都能牢牢记住它。】
说实话,边牧的这话,她不太相信,说它能记住人有可能,连虫子都能记住,这明显夸大其词了。
不过江茉莉还是很给面子微微一笑:〔不愧是边牧,真是太厉害了。〕
听到夸奖,边牧扬了扬下巴,还冲着虎子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说,看……你的主人在夸我呢,我比你厉害多了。
虎子懒得搭理它,这一听就是茉莉敷衍它的话,这傻子还在那洋洋得意,还说别人傻,别人要是傻,它这个被夸一句,那尾巴就差点甩上天的狗子是啥,傻子中的傻子。
虎子心里什么想法,在场没人知道,边牧得到了夸奖,身板挺得更直。
【那个喂马的我见过,也就我主人那个笨蛋,才会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喂马的。】
别说江茉莉变了脸色,江茭白也变了脸色,要知道那人偷的毒,和当初虎子被注射的毒,可能是一种。
兄妹俩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如果是别的,他们也许并不会多管闲事,但涉及到那东西,他们必须把人揪出来。
〔那人是谁?你在哪里见过他?我们能不能找到他?〕
【我记得之前有人和我主人谈生意,那个喂马的,就站在那个人身后,他们谈的什么我听不懂,反正就是没谈拢,之后这人就成了马场里喂马的。】
兄妹俩眉头微蹙,既然谈生意,说明这人陈老板见过,既然见过,还能把人招进马场,这个陈老板脑子是不是有些不灵活。
而之后边牧说出来的话,让兄妹俩都愣住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主人,今天的主人是我主人,之前谈生意的主人不是我主人。】
〔这是什么意思?现在狗子都会说绕口令了?〕
【什么绕口令啊,就是我有两个主人,一个主人天天在马场,就喜欢养马,训练那群傻狗,还有个主人,就天天和人家谈生意,我有时候和马场的主人在一起,有时候和谈生意的主人在一起。】
就算边牧被称为犬界最聪明的,但毕竟是狗子,智商也只是相当于几岁的孩子,说话逻辑性并不是很强。
房间门兄妹俩还是听懂了,它的意思可能是,这个陈老板是个双胞胎,一个只负责谈生意,一个就守着马场,训马训狗。
想到江玫瑰认识这个陈老板,江茉莉想也没想,赶紧给她打电话。
此时江玫瑰正瘫坐在沙发上,而林猛则挽着袖子,在厨房里忙活。
宽肩窄腰翘臀,衣袖挽起,露出结实的古铜色小臂,戴着一个粉色的花围裙。
沙发上的江玫瑰,看到这一幕不知不觉看入了迷。
说实话,前将近三十年,她一直没有谈恋爱,一直觉得是自己太忙了,忙着学习,忙着工作,忙着赚钱。
而现在她才知道,忙就是个借口,她就是没遇到,能让自己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人。
林猛和凌霄是同一类型,都是硬汉子,只是林猛现在还是在服役状态,时不时的还要去出任务,人看着比较黑。
而凌霄可能是因为退役的原因,整个人白了不少,但两人的长相不分伯仲。
凌霄身边有一朵娇滴滴的小白花,她已经不想了,但林猛,可以让妹妹帮自己问问,如果身边干净,江玫瑰不介意和他发展一下。
之所以找妹妹,完全是因为林猛可不是她能查的人,江玫瑰敢肯定,上一秒自己敢查他,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人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