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年12月11日周六早上
时间回到通知余小小来局里的当天早上。
周舟和小江去往“奇遇”的密室逃脱店路上。
小江打着方向盘看了一眼后视镜。
“周舟，我看你一天天的两头顾，刘队那边刘文波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周舟看了一眼前面还试图超车的一辆小面包车，提醒了小江师兄注意看车距。然后摇了摇头：“7号刘队审完李妍姝就回滨汴分局了。”
“李妍姝有什么问题吗？”
“她跟昨天牟美龄说杀周天昌一样，虽然是承认了，但是细节对不上。刘队跟昨天郭队一样的策略，还是把李妍姝放了回去。派人盯着点，只要出市区就抓人。”
小江侧头看了她一眼：“你觉得牟美龄跟李妍姝认识是吗？”
“嗯，虽然没有明确性的证据指向，但是我总觉得她们之间有种超乎常人的契合感。”
“契合？”小江听到这里，嘿嘿笑了两下。
“喂，江师兄！”
小江一惊视线转回了正前方，连忙踩了刹车，差点和前面的车碰上。他摇下车窗，身子伸了出去。
“喂，前面的兄弟咋回事儿呢，这猛踩急刹，多危险呐，我万一碰上了咋办？”
前面那个人也从车窗把头伸出来，手扬在脑门上朝后面的车比了个道歉的姿势。
“对不住了啊，各位，有个老太太突然窜马路上来了。”
说着一个老太太杵着拐杖从他车子正前面过，小江师兄解开了安全带跳到大马路上把老太太搀到了对面。
忽然前面那辆车按了一下喇叭，小江回头和车里那人互看一眼，目光对视后，两人脸上爬上了笑意。
“诶，怎么是你小子？”
那人也说：“江明，咋在这儿碰上你了？这么巧？”
小江师兄回头看了一眼摆在大马路上的车，拍拍了他斜搭在车窗上的胳膊肘。
“行了，快走吧，我空了联系喝酒啊。”
“行。”
周舟看着前面的车逐渐拉开距离，江明上车后带下了安全带，见着周舟正看着他。
“啊，我同学，你说巧不巧，十多年没见了。结果今天在大马路上撞见了。”
“江师兄觉得巧合的事件发生多少次不算巧合？”
小江看了一下后视镜，车子开始启动。
“什么意思？”
“师兄之前说过巧合发生的事件多了就不巧合了。”
“那可不。”
“我前天（12月9日）在郑朴丽家里看到余小小了。我正准备出去，余小小拉着她儿子上郑朴丽家里来了。”
“阳海龙事件的时候不就说她俩认识吗？”
“我在余小小家里看到那个黑色红牙齿的兔子，第一次去郑朴丽家里的时候我也看见了。郑朴丽家里发现的那本67版的电影鉴赏书我们在牟美龄家里也发现了。按理说郑朴丽对这些东西应该是偏好的。前天晚上包括前两次我去她家，试图跟她谈论一下，她都兴致缺缺。而且那天我们没有看见9楼的灯亮，郑朴丽家里也的确像两个人生活的痕迹。”
小江问：“所以你是觉得，李妍姝跟余小小也是认识的？”
周舟微微摇了摇头：“不止，我觉得余小小原本是跟李妍姝认识后才认识郑朴丽的。”
说着她掏出手机，看了一下之前在悦至论坛发的那个黑色红牙齿的兔子，所以她才坚持一定去“奇遇”店看看。
……
20xx年12月11日周六上午
周舟站在分局大门口看着刘树德跟晓彤离开，叉着手突然有点走神。
小江师兄从旁边递过来一杯奶茶。
“喏，给你。”
周舟看了一眼上面的标签备注的是不加糖，她笑了一下。
小江说：“上次那杯被郭队拿走了，这杯重新补给你。”
“谢谢师兄。”
小江抓着后脑勺嘿嘿一笑：“咱俩客气啥的，都这么熟了。啊，放心，不是我买的啊。是刘队买的，我只是跑了个腿，正好见你在门口站着就拿过来了，别心里不自在。”
周舟望着小江愣了一下，她本来觉得江明是个直肠子，不会想那么多细致的东西。本来两个人没有建立除同事以外的关系，周舟不想接受别人的好意，总觉得不妥。
当然作为一个要强的人，还是一名警察她也不喜欢受到特殊照顾。
本来觉得江明应该想不到这些，不过其实他心里好像都清楚。
周舟捧着奶茶再次说了一句：“谢谢你，师兄。”
小江也嘿嘿一笑：“我知道你的性格，虽然嘛……但是，我还是会努力的，哈哈。”
周舟这方面有点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默默地低头吸了一口奶茶。
然后想起看看还刘树德手机，看见了李妍姝跟牟美龄。
“小江师兄，是郭队让李妍姝跟牟美龄来局里的吗？”
小江点了一下头：“是的，昨天晚上叫我通知的。”
“是发现了什么吗？”
“昨天（12月10号）你和郭队不是审了牟美龄吗，郭队说放了让小王跟着她。本来是说只要人不出市区就不要有太大的动作。但是昨天小王看到牟美龄打车去了城西旧小区，而且去了那幢废弃的老房子。”
周舟问：“她去那里干嘛？”
按常理说一般人只知道死者阳海龙死在了101号门口，没人知道那边那幢废弃楼房才是第一现场。而且当时周舟只在沼气池里找到那个轮椅和一张毛毯，但是杀死人的，法医小康那边推测的那个鱼线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对了。”小江转头看着周舟，“前天你在郑朴丽家里不是发现一只猫吗，但是沼气池取出来的毛毯上也发现大量猫毛，你不是委托我做个检测吗？结果昨天晚上出来了，他们发我手机上。和现场毛毯上的猫毛一致，判读出自同一生物体。所以郭队觉得至少阳海龙的案子跟牟美龄和李妍姝一定有关系，就让我联系她们。”
小江说完，看着周舟有点不悦地盯着他。
他明白过来，连忙道歉：“哎呀，昨天晚上太晚啦，我担心你睡了不是。所以结果出来只给郭队说了，早上也是看你一会儿去刘树德店上一会儿没想起不是。哦，对了等下刘队要过来，说是刘文波那个案子上次那个监控的小伙子找到了。”
周舟点了点头，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一看，见晓彤发了一个叫“迷雾里的杀手”的电子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