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跟她玩心眼子是吧?
刘萱松开手,轻哼了一声道:“你算计我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
李瀛闻言一噎,弱弱的道:“还没过去呢?”
“没!”
刘萱白了他一眼,重新翻过身去,背对着他:“我还在生气!”
李瀛见状又贴了上来,揽上她的腰,在她耳边哑声道:“俗话说的好,床头吵架床尾和,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嗯?”
光是听得这话,刘萱都觉得自己腰疼。
依着他的精力和好胜心,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做到直接上朝。
刘萱把他的手拂开,闭了眼:“睡觉!明日再说!”
身后的人顿时没了动静。
这么听话?
刘萱睁开眼,正准备回身看他,便听得他低叹了一声,语声悲凉:“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新人迎来旧人弃,终究还是新人换旧人。”
刘萱抿了抿唇,假装未闻。
她倒想看看,他到底要茶到什么时候。
李瀛看着她的背影,重新缓缓贴了上去,埋首在她颈间哑声道:“你不想要我了,是么?若今日来的是他,你定是不会拒绝的。也对,四年前你走的时候,都同他道了别,而我,却等了整整一夜,直到他回来,才知道你不要我……”
他赢了!
刘萱忍无可忍的坐起身来解亵衣系带:“来来来,做!做死我算了!昨天他来,今天你来,明天再他来,我的两个肾要了做什么?还有这衣服,何必穿着呢,就这么光着躺着,早死早超生!”
李瀛:……
看着她破罐破摔的样子,李瀛一把握住她解系带的手,轻咳了一声:“倒也不必……”
“不必?可太有必了!”
刘萱拂开他的手,继续解:“反正你们见我,也就是为了那档子事儿罢了,你们都不嫌弃我,我又何必那般矫情。一条命而已,赔你们俩就是了!免得一个说要弄死我,一个说新人换旧人。”
李瀛闻言连忙死死按住她的手,看着她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同你在一处,也并非就是为了那档子事。”
他只是心里不舒服,想要通过那些亲密的事,来证明她心里是有他的,在她心里,他并没有比李珩差。
刘萱回眸看着他有些受伤的眼神,轻叹了口气,重新躺下看着他道:“我还没有到如狼似虎的年纪,实在不行,你俩排个日子吧。不然,真的扛不住。”
排日子是不可能排的,眼下的和谐不过是因为别无选择罢了。
眼下他也好,李珩也罢,心里都很清楚,在没有完全解决萧家与丞相一派之前,他们只能联手,对彼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待到事情解决,他们必然得争上一争。
还有共感一事,总得想办法解决。
这是他与李珩的共识,眼下他们能做的,就是暂且容忍对方的存在,而后争取在她心中的分量和地位比对方更高一些。
李瀛垂了垂眼眸,低低道:“我知道了,明日我同他说。”
刘萱闻言眉头一跳,好家伙,还真准备排班不成?
算了,随他们去吧,反正她不吃亏!
刘萱主动窝进了他的怀中,打了个哈欠闭上眼:“最好是一个月换一个。”
“那不成!”
李瀛看着她开口道:“忍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最多三日。”
“十日。”
“四日。”
“十五日。”
李瀛眉头一跳:“五日吧,最多了。老是用手,不好的。你不知道,上次你留在宫中的肚兜,四年的时间我都快用破了……”
刘萱的意识已经模糊,压根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了,只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李瀛抱着她,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缓缓闭了眼。
他们二人睡的很好,但坤宁宫的烛火却一直燃到了天明。
胡鸢回到坤宁宫后,便砸了所有能砸的一切,胡欣的住处,也被承乾宫的人搜查过,她拦不住便气势汹汹的来告状。
一进坤宁宫,看着满地的狼藉,顿时皱了眉:“姐姐,这是怎么了?”
胡鸢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胡欣闻言顿时气愤的道:“自然是来寻姐姐为我做主!姐姐你不知道,那秦瑶简直无法无天,居然让人搜了我的住处!”
胡鸢冷笑了一声:“搜你又如何,她连我这坤宁宫都搜过了!”
听得这话,胡欣顿时愣住了:“她怎么敢的?!”
“她为何不敢?”
胡鸢冷笑着道:“她是两江总督之女,还有陛下的宠爱,我这个皇后,在她眼中算个什么东西?!”
胡欣当即皱了眉:“那太后呢?太后就放任她这么做?!”
“太后?”
胡鸢轻嗤了一声:“我去同她讨个公道,起先她还信誓旦旦的说,要给我个交代,可秦瑶一到,她立刻就变了态度,说这只是一场误会!”
说完这话,她看着胡欣,凄楚一笑:“你还不明白么?我这个皇后,屁都不是!更不要说你了!”
胡欣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她看着胡鸢,沉声道:“姐姐打算就这么认了么?”
“不认又能如何?”
胡鸢凄楚一笑:“我这皇后,明日便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既无实权,又无陛下宠爱,一个妃子,说搜我的坤宁宫便搜了。而我,别说报复了,就连给自己讨个公道都做不到!”
胡欣咬了唇,沉默片刻开口道:“明日我们请母亲来一趟宫中吧。”
胡鸢闻言皱了眉:“母亲来又有何用?你觉得,是陛下能听她的,还是太后能听她的?”
胡欣摆摆手让人都退了下去。而后看着胡鸢道:“姐姐,你明明是皇后,可却一点权力都没有,你甘心一直都这样么?”
胡鸢皱眉看着她:“不甘心又能如何?太后不仅握着后宫之权,还有前朝之权,就连陛下都得听她的。”
胡欣低低道:“可若太后死了呢?于情于理,后宫都该归姐姐管不是么?”
听得这话,胡鸢心头一惊,急忙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这才低声道:“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胡欣看着她:“我当然知道。”
“你不知道!”
胡鸢冷声道:“太后不仅仅是太后,她还代表了萧家与我们府上的利益,如今朝政有多数都是握在她手中,她若死了,陛下必定趁机夺权,依着陛下对丞相府的恨意,你觉得他掌握大权之后,丞相府还会存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