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被噎了一下,看了看秦淮茹的大肚,终于是没有再继续骂下去了,只是冷哼了一声。
秦淮茹咬了咬唇角,压下了心中的愤恨,垂下眼皮,用力眨了两下眼睛,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再抬起头,看向贾东旭的时候已经是泪盈于睫,再配上那张漂亮的脸蛋,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惹人怜爱了。
“东旭,外面的菜还没搬完……”
“没搬完你就继续搬啊,找东旭干什么?上了一天班不累吗?就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家老爷们吗?
你一天到晚在家里闲着,现在就是让你搬点菜就累着你了?一天到晚哭唧唧的,你哭给谁看啊?好好的一个家,福气都让你哭没了!”
看到秦淮茹这副样子,贾张氏刚刚在外面受的委屈,全部都化作了无名火,瞬间喷涌而出。
然而贾东旭却心疼了:“妈,淮茹还怀着孕呢,你骂她干嘛?不就是几颗菜吗?我去搬。”
贾东旭说着就向外走,秦淮茹赶紧跟上:“我跟你一起,板车是从隔壁院子里借的,用完了还得给人家还回去。”
她刚刚已经指使了丈夫干活,相当于又跟婆婆对着干了,所以这会丈夫要出去,她自然也不愿意一个人留在这里面对贾张氏,免得她还要继续骂骂咧咧。
两人刚走到前院,就看到阎埠贵拉着刘海中,正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看到他们两人,立刻就不说了。
两人立刻明白,他们这是又在说自家的闲话呢。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在这聊什么呢?大点声说出来我听听呗。”
贾东旭肚子里正憋着一股气呢,此刻看到这两个大爷聚在一起偷偷说一是自家的闲话,他顿时就不高兴了,张口就是一阵阴阳怪气。
被人当场抓包,刘海中尴尬的抿了抿唇,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但阎埠贵反应很快,立刻笑道:“没事,我跟你们二大爷在这儿唠嗑呢。”
“啊,对对对,唠嗑呢。”
有了台阶,刘海中立刻附和。
贾东旭冷哼了一声,倒是也没继续计较,朝着大门外走去,秦淮茹跟在他的身后,微微垂着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两位大爷天也不聊了,四眼睛就那么紧紧的盯着大门外,一看就是在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不过贾东旭两口子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只是疑惑的回头看了两个大爷一眼,两人立刻把目光移开。
贾东旭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德性!”,就准备将板车上的东西归置归置,一趟拿回家,省得一会还得再跑一趟。
结果忽然就听秦淮茹道:“不对呀,这东西不对!”
“哪里不对?是不是少了?”
贾东旭立刻警惕起来,放下手里正归置着的东西,扭头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点点头:“我最后一趟拿的时候,至少还有七八个萝卜,现在怎么就剩4个了?这少的也太多了。”
两人齐齐扭头看向了原本站在前院聊天的阎埠贵和刘海中,原本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的两人,立刻将脖子收了回来,顺带着腰板还挺了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贾东旭眼中闪过一抹恼怒,但还是压制着怒火,客气的问道:“二大爷三大爷。你们看的是谁拿了我家的萝卜了吗?”
阎埠贵摇了摇头:“没看见。”
刘海中也同步动作,不过明显他摇的有点迟疑。
人家都说了没看见,他们自然也不好逼问,两口子赶紧在胡同里东看看西瞅瞅,结果也没看到其他拿萝卜的人。
贾东旭忍不住抱怨道:“你说你停在大门口也不知道找个人给看着,好不容易买这点菜,还被人顺走了好几个萝卜,那几个萝卜都够咱家吃两三顿菜的了,你这个败家娘们,连点菜都看不好。”
秦淮茹满脸委屈:“我也不知道啊,原本在这里放的好好的,院子里也一直都有人,我也没想到有人会偷菜呀。”
见贾东旭又朝着自己望过来,阎埠贵赶紧解释道:“这可怪不得我们,刚才你们在和老何在中院里闹腾,我们不都过去看热……不都过去给你们调解去了吗?
说不定就是那会儿有人趁着没人拿的,跟我们可没关系。”
刘海中也赶紧辩解:“我刚回来,我什么都没看见……东旭啊,你妈也太不像话了,整天不是跟东家吵,就是跟西家吵,都成了咱们四合院里的一霸了,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妈,这不是破坏咱们大院里的安定团结吗?”
刘海中忍不住打着官腔教训道。
“二大爷,你说这个干什么呢?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你有没有看见谁拿了我家的萝卜,或者有没有看见可疑人员?”
“那没看见。”
“对!没看见。”
贾东旭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光紧紧的盯在了两人身上:“两位大爷,你们是不是知道点什么?知道就说出来呗,别卖关子了。”
然而不管贾东旭怎么问,两人就是咬死了说没看见,贾东旭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其实两人是看见了的,只不过不好说,因为拿他们东西的,也是南锣鼓巷其中一个大院的一个大娘,那泼辣劲和难缠劲,跟贾张氏有的一拼,谁也不愿意惹火烧身。
更何况就贾张氏那样的,如果告诉了她,到时候她找上门去打架,肯定会直接把他俩卖了:“我们院里的二大爷三大爷都看见了!”
到时候他们两个还不得打不着狐狸惹一身骚啊?
其实原本刘海中是想不到这一点的,但刚刚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时候,就是阎埠贵在提醒他这个,还叮嘱他少管贾家的闲事。
谁让贾张氏刚刚去抢何大清的白菜的时候,还非得把自己扯进去呢?让自己遭了无妄之灾,真当自己是个没脾气的?
以为他是个软柿子,谁都可以上手随意捏两下?
那他在这个大院里的三大爷不是白当了吗?
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他道德高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