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后,霍星云看到章文彬打来电话,心知章文彬和吴正平的饭局结束了,举起手机接通来电,笑呵呵的问道:“饭局结束啦?”
手机听筒里传出章文彬的笑声:“老大,刚把吴正平和韩俊锋送走,学武在我身边,要不要现在去你那里?”
“不用,明天去公司再说吧,吃饭时谈了什么?”
“和我猜的一样,吴正平气愤马浩宇给他的侄子戴绿帽,今天把吴正安和吴长庆也带来了,想联合我们和江强集团,狙击马家的胜威集团。但是马家只质押了持有的胜威集团30%左右的股权,而且马家胜威集团账上的现金流很充沛,随时可以赎回质押股票,所以不可能在股票上打击马家,只能从马家的合作伙伴和生意上入手。今天见面,吴正平只是提出建议,暂时还没有可行的计划。”
霍星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用一种满不在乎的口吻说道:“计划就让他们去拟定好了,我们只需要配合就行。晚上你和韩俊锋单独谈过了吗?任洁如和陈笑笑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
“大概谈了几分钟吧。韩俊锋知道的也不多,他只说任洁如和陈笑笑都受了枪伤,而且情况好像还挺严重的。另外,那八名保镖中有六名也中了枪,其中两名伤势过重已经不治身亡了,还有一人重伤没有脱离危险期。”
霍星云眉头微皱,追问道:“陈自强没说要对郑家和张国栋进行报复?”
“韩俊锋只说陈自强在接到任洁如和陈笑笑遇袭的电话后,什么都没交代就直接订机票飞去了新西兰。等他到了新西兰之后,才打电话给他,让他安排好江强集团的正常运营,除此之外,就再没吩咐其他事情了。”
霍星云听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重重地叹了出来,仿佛心中有千头万绪一般。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算了,等明天去公司再详谈吧。回去的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听到章文彬应了声好后挂断电话,霍星云起身走出书房,回到卧室催促还在捧着平板追剧的李思雨姐妹俩早点休息。
第二天上午,霍星云和李思雨姐妹俩来到盛云集团,把姐妹二人送进办公室后,霍星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叫来章文彬和袁学武。
章文彬满面笑容的走到办公桌前,直接坐在桌前座椅上:“老大,玩了半个月,给我们带了什么礼物?”
霍星云白眼斜睨着章文彬,余光中看到袁学武走到章文彬身旁,霍星云伸手指着章文彬身旁的座椅吩咐袁学武坐下说话。
“这次去佛山挺顺利的,原计划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抓到苏沐言的儿子,没想到几天就把胡世轩抓住了。虽然没抓到苏启文,但也算成功了一半。”
说话间,霍星云的目光定格在章文彬身上:“苏家原本就应该由我妈继承,李慧珊和苏绍康、苏沐言三个贱种就不应该存在。但是我妈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她是佛山苏家人,也就是说她已经做好打算放弃继承苏家产业,如若苏沐言没来江城害死我爸妈,苏家的产业我妈不要,我也不会强求。但苏沐言敢来江城害死我爸妈,属于我妈的东西,我就要替她夺回来。”
看着连连点头的章文彬和袁学武,霍星云目光移向袁学武问道:
“派去瑞士的人找到苏绍康的女儿苏可欣了吗?”
袁学武挺直身体急声回复:“已经查到苏可欣在瑞士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还在调查苏可欣的作息规律……”
霍星云嗯了一声打断袁学武的话:“苏家在明,我们在暗。苏可欣可以慢慢查,若是先对苏可欣动手,肯定会引起苏家的怀疑,过段时间再派人去佛山,不用想方设法的抓捕苏启文,直接动手做掉苏启文,苏启文死了之后,再对苏可欣下手。如果苏启文和苏可欣出事后,苏家立即派人来江城,那就足以证明,苏家早已查到我妈的下落,谋害我爸妈的事情,苏家早已知晓。那么,我要李慧珊、苏绍康、苏沐言全部给我妈陪葬,让苏德彰那个老东西断子绝孙,享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和绝望。”
“如果苏家人没有派人来江城呢?”
霍星云白眼瞅视着章文彬,咬着牙怒哼一声:“就算苏家没有派人过来,苏沐言应该会怀疑到我头上,只要苏家人敢来江城,把他们全部留下。”
章文彬连忙点头,转头看向袁学武,袁学武笑着点头回复道:“下星期我就派严永亮带人去佛山……”
霍星云伸手阻止袁学武:“不用这么急,前天严永亮想抓苏启文的时候,苏家已经报警了,现在让严永亮去佛山,不亚于让严永亮自投罗网。先等警方搜捕结束后,再派人去佛山。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是要让陈自强觉得我对陈笑笑遇袭的事很气愤,陈自强已经确定伤害任洁如和陈笑笑的是郑家人,等下你出去后挑选一批人准备去香港,然后向韩俊锋打探郑家的情况,如果韩俊锋提出疑问时,直接告诉他,是我吩咐你派人去香港,准备对郑至明全家实施报复。”
袁学武闻言,连忙点头应道:“好的,中午前我肯定能挑选出适合派去香港的人。”
章文彬面带微笑,身体微微前倾,探身凑近霍星云面前,轻声说道:“我现在就给韩俊锋打电话吧,今晚陈自强应该会给你打电话阻止我们派人去香港。”
霍星云缓缓摇头,叹息一声道:“陈自强不会阻止我们派人去香港的,毕竟任洁如和陈笑笑受伤,陈自强是肯定要报复郑家的。我们主动提出来,他肯定会派人跟我们一起去香港,共同对付郑家。你和学武一起去挑选人手吧,这次行动可能会非常危险,派去香港的人势必会有损伤,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有危险的行动尽量让陈自强的人去做,不能有丝毫的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