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鹰把我安置在床上后,转身对中年男子说道:\"谢谢!\"
忽然,老鹰听见头顶传来声响,随即有东西坠落,像是某种重物掉落。
他赶紧用身体护住我,躲开远山,却被一个沉重的东西砸中背部,随后听到了物品落地的声音。
\"哎呀,这是什么,好疼。
\"
老鹰站起身,揉着背抱怨着。
中年男子赶忙上前拾起地上的东西,愧疚地说:\"抱歉,绑在房梁上的两块冻肉解冻后掉了下来。
\"
老鹰看着中年男子手中的冻肉,笑道:\"哦,没事的,没事的!多谢让我们暖和一下。
\"
中年男子微笑着回应:\"不用谢,这没什么。
\"
老鹰心中暗自冷笑,对方的态度转变之快令人惊讶。
\"先待在这里!我要出去办点事。
如果你想休息,就自己行动。
我今晚有客人要回来,不能留你单独在此。
\"
老鹰连忙点头:\"你忙吧,没问题。
\"
中年男子点头后离开。
过了一会儿,我从远处的山上昏倒的床上醒来,睁开眼迅速坐起。
老鹰回头见我坐在远山上,轻轻关上门,走到我身边,低声说:\"外面没人。
\"
我遥遥喊话:“刚才那小子用个小把戏试探你,我很欣慰你的反应够快。”
老鹰轻笑回应:“不过是些小伎俩,他还在我眼前晃悠呢。”
我微微一笑:“你察觉到了?”
战鹰四下张望:“没发现明显漏洞,这像是场真逃。”
我缓步站上远处山顶,拍拍老鹰肩膀:“表面无瑕,这些人藏得挺深。”
战鹰闻言扭头,一脸疑惑:“藏?”
“你不觉得他们是普通逃散者?”我指向屋内火盆,“知道这是啥?”
老鹰走近火盆,瞄了一眼后摇头:“不晓得。”
我指着燃烧的木炭问:“烧的是什么?”
老鹰蹙眉回:“这不是木炭?”
“是木炭,但再看看,这是啥木炭?”
战鹰拿铁钩拨弄几下火堆,挑出块未燃尽的炭丢在地上。
蹲身细瞧,片刻后抬头:“茶炭!”
战鹰低声嘟囔:“果然富家子弟。”
我含笑点头:“没错。”
战鹰有些窘迫:“这对咱们还有用,能闻到气味。”
我仰望远山:“没啥特别,我年轻时也常这样。
那时总想着享受,哪怕住陋室,也会烧这种茶炭。
告诉你啊,这炭好处多,无烟、持久还清香。”
战鹰摆手打断:“行了,别说这些了。
你觉得接下来怎么办?”
我陷入沉思,思绪回到从前。
提到过往,才忆起一些片段。
此刻却非时机。
“要是没错的话,这帮人肯定在盯着我们。”
战鹰点头:“我也这么觉得,要不要找人帮忙?”
“试试呗。”
我若有所思,目光投向远方那座山峦。
战鹰问道:“你要怎么检测它?”
“那我们出发吧。”我站在远处的山头,轻声对鹰说道。
时光飞逝,黄昏降临,三人肩并肩从荒野的树林边走来。
次日清晨,高傲的霜雪早早起来,在后花园练了几套剑法。
随后,一位女仆送来早餐。
这花园是霜雪亲自设计的,园中种植的并非普通花卉,而是沈羽的一些草本植物。
见女仆递来早餐,她吩咐将饭菜摆放在石桌,随后简单洗漱,换上新衣。
刚用完早餐,一名仆人急匆匆跑来报告门外有人来访,自称是受霜雪邀请而来。
霜雪放下碗筷,擦拭嘴角后疑惑道:“是谁找我?”
“我不清楚。
是一位学者,他说是你邀他来的。”
仆人答道。
霜雪稍作思索,很快意识到,若没错的话,应是梁洪来访。
当时只是随口一提,没料到他会当真。
既然如此,既然昨日确有他人相助化解困境,那么邀请他入内小聚也属正常。
“我知道了。
带他去客厅等候,我即刻便到。”
“好的, 弟子。”
仆人领命离开。
霜雪略作停顿,随即起身往客厅走去。
一进门,便见梁洪手持折扇四处打量。
“梁公子!”
听见呼唤,梁洪立刻转身。
见到霜雪后,他拱手笑道:“高傲的姑娘,贸然造访,还请见谅。”
霜雪回以微笑:“梁先生远道而来,欢迎之至。
昨日多谢相助,我正欲登门致谢!”
喝了一口茶后,梁洪赞叹道:“站在花园外时,我就已心生喜爱。
如今置身其中,更是满心艳羡。
这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既雅致又大气,堪称佳作!”
骄傲的霜雪微笑回应:“梁公子真有眼光。”
梁洪好奇地追问:“恕我冒昧,这花园莫非是令祖所留?”
霜雪稍作停顿,摇头答道:“非也,原主人迁往京城,故将其售予我。”
此言让梁洪大感震惊。
他深知,这般规模的园林需耗费数十万两银子,而在如今经济拮据的时节,以他区区二十多年的年纪,怎可能拥有如此财力?
“难怪……”梁洪惊叹,“这位姑娘确实家境殷实。”
梁洪毫不掩饰自己的钦佩之情,直言道:“上回在外偶遇那位姑娘,至今难忘。
我从未见过如她这般超凡脱俗却又清新自然的女子。”
这虽是夸赞,但在骄傲的霜雪听来却有些怪异。
不过,她并未多言,毕竟有人赞美总比无端指责要好。
霜雪转移话题,提议道:“梁公子,不如就在寒舍共进午膳如何?”
梁洪闻之立即皱眉道:“可惜呀,我向往的始终求而不得!”
“去叫刘博!”霜雪朝外呼喊。
片刻后,刘博应声入内,恭敬询问:“ 弟子,有何吩咐?”
“备一桌酒席,我要与梁公子小酌一番。”
刘博领命而去。
临走前,霜雪随口问道:“梁公子可是**中的佼佼者?”
梁洪顿时得意扬扬,昂首答曰:“天生我才必有用,天不负有心人。”
“若日后入仕,可否为官?”
梁洪微微一笑,点头道:“成不成官,于我而言并不重要。”
如果我能成为学校最优秀的学生,我会感到非常满足。”
“我不太明白梁先生的意思。”
“如果不是为了将来的工作,我为什么要参加考试呢?”
**提问的方式不太清晰。
梁洪微微一笑说道:“我的祖先经商,到了我父亲这一辈,虽然家底殷实,存了一万美园,但我并非读书人。
因此,我被要求刻苦努力,争取成为家 弟子类拔萃的一员。”
梁洪的话语意味深长。
他们的交谈看似随意,却透露了许多信息。
最重要的是,他们家境十分富裕。
然而,转瞬间,梁洪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厌倦,认为她家境优渥。
嗯,这个骄傲的女孩,能拥有如此大的花园,必定出自富庶之家。
奥弗罗斯特 弟子在领会了梁洪话语中的含义后,便不再追问,而是转向其他话题,开始漫无边际地闲聊。
不久后,刘博端来饭菜,将餐桌摆放在客厅里,两人各自落座。
“梁公子,请您帮忙!”
骄傲的霜雪满上一杯酒后说道。
“一切准备就绪,不过全靠东风相助。
我一直认为借用外力很简单,还常笑话诸葛过于迂腐,可今日方知,这东风比什么都难以获取。”
我感慨地叹息道。
胡传海一听到这话,就意识到我没料到,咬牙切齿地说:“为何我不冒险试一次?江北府的管家是我的乡邻,我们关系不错,否则我整晚都会托付给他,让他设法交给省长。”
听闻此言,我问道:“但你所写之事,岂非越界了?”
“若我不署名,那上面也无人签名!”
胡传海说道。
“若是你的同僚指责你越界呢?”
我关切地询问。
“不必为这小子担忧。
我对这个人很了解。
基于我们的友情,他绝不会做出此类事情。”
尽管我不愿前往胡传海,但眼下并无其他良策。
想来受邀参加英雄大会的人们此刻已在途中。
若梁洪和断水器尚在此地,那其中必有重大隐患,更别说他们还掌握着宣田派的关键把柄。
即便云岩大师对此未加重视,我还是忍不住思索。
这趟行程,恐怕还是得由胡传海亲自走一趟。
“胡先生,我不是有意打扰您,可我实在别无选择。
这是我最后的办法,请务必再试一次!”我郑重说道。
胡传海闻言笑了:“池先生无需多言,我们虽非一路人,但我从不做伤害他人的事。
这次,是为了我的儿子。”
听闻此言,我心中满是忧虑。
我不忍沉默,便说道:“先生,请放心,此事结束后,我定全力相助,绝不会让朋友为我徒劳无功。”
胡传海点头道:“如此甚好,现在离开还不算晚。
前总督府位于临安,若一切顺利,两天后我便归来!”
此时,我急切地吩咐战鹰:“长官,请先护送胡大人前往别墅,让五羊和紫玉挑选三匹快马,确保胡大人平安抵达临安!”
“可这……”战鹰迟疑地问道,“五羊和紫玉都是您的贴身侍卫,一旦离开,您这边岂不是……”
“此事无需多虑!胡大人愿意冒险,我只是借用两人尽快完成任务罢了!”
我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其实,战鹰先前的话另有深意,他意在让胡传海心甘情愿接受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