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称呼，季霖川低眸看了眼顾南音。
她身上一袭浅色系小礼服，腰侧采用一点鱼尾设计，衬得她纤腰盈软，肌肤胜雪。
而她精致的脸蛋上毫无波澜，语气中也没有什么期许与羞涩，像是在完成一项什么任务。
“霖川，小美女都主动邀请你了，就去调一曲吧，正好我也想欣赏一下年轻人的风采。”张总挺感兴趣了开了口。
闻言，本欲拒绝的季霖川还是点了颌，“张叔这样说了，小侄恭敬不如从命。”
“那我过去打个招呼！”
冯建山高兴地去找工作人员了。
顾南音抽出了被何淑兰捏住的手指，与季霖川一前一后地到了舞台。
工作人员已在钢琴边增加了一张椅子。
顾南音坐下后问季霖川，“弹哪首曲目？”
季霖川淡声，“天空之城。”
听到这个曲目名，顾南音的脸蛋不由得一红。
前世有次她在家中弹着这个曲子，应酬的季霖川回来了。
他非闹着要一起弹奏，结果还没弹到一半，事情就变得不受控制。
那一夜，凌乱的琴声伴随着她断续的求饶，经历了几小时才停下。
导致顾南音再也没办法直视《天空之城》。
“能不能换一曲？”顾南音问。
季霖川看着顾南音脸上可疑的红云，“为什么要换？”
顾南音，“这曲子我有心理阴影。”
“……”
很快，大厅内响起了月光幻想曲的前奏。
华丽的舞台一角，三角钢琴在水晶灯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英俊酷帅的季霖川与娇美清冷的顾南音并排坐在一起。
养眼的少年少女，优雅流畅的动作，悠扬悦耳的琴声，都让在场人沉浸其中。
一曲毕，冯建山带头鼓起了掌。
“好，弹得真好！不愧是季家大少，样样优秀！”
“老冯，你女儿也很厉害啊，跟季大少光看着就很登对，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冯建山高兴得合不拢嘴，“说这些还早！不过我家音音打算考季大少保送的A大，看他们的缘分吧！”
顾南音刚下舞台，就听到冯建山这些话。
她已尴尬得有些麻木了，索性微笑道：“这位世伯，我跟季大少就是普通同学，您别乱点鸳鸯谱让季大少的意中人误会了。”
“啊，是吗，原来季大少有意中人啦，那是我眼拙了哈哈！”对方打起了哈哈。
“音音是在开玩笑呢！你别听她乱说，季大少要有是意中人，哪会藏着掩着！”
“是吧，霖川？”冯建山还笑着问起了顾南音身后的季霖川。
顾南音没管季霖川什么反应，她不想再留在这儿看冯建山各种谄媚了，去往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顾南音躲到露台透气。
没一会儿，她听到身后有些动静。
顾南音以为是服务生，客气道，“我不需要酒水，谢谢。”
“我什么时候有了意中人？”响起的却道清冷的男声。
顾南音扭过头，果然看到了神情冷峻的季霖川。
估计目前季霖川还没察觉沈心柔在他心里的分量，暂时没拿她当意中人。
但管他们什么时候有情，顾南音可没精力跟季霖川在这种问题上纠扯，便找了个合理的理由。
“我觉得谣言传出对你影响不好。告诉大家你有意中人，就没人会误会我们的关系。”
季霖川冷呵了一声，“你配合冯建山闹这一出，难道不是抱有这样的目的？”
虽然不是她本意，但冯建山打的确实是这样的主意。
顾南音也无法否认。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知道你会来宴会，我也没想过纠缠你。”
顾南音淡声道，“上次我就说了，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直接拒绝的。”
季霖川微噎了一下。
两人沉默的当口，温宴舟走了过来，他温声提醒季霖川：“张叔在找你。”
“顾学妹刚刚的钢琴曲演奏得很好。”
温宴舟又笑着夸赞了一句顾南音。
“谢谢。”
顾南音堆出个笑容，“学长，你们忙，我也走了。”
顾南音说着往宴会大厅去了。
待人离开，温宴舟看向了自己表弟，“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跟顾学妹吵架了？”
季霖川瞅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跟她很熟？”
温宴舟，“一共见了三次，说过两次话，你觉得这算不算很熟？”
季霖川，“记得还挺清楚。”
温宴舟玩笑，“我好像听出了一丝酸味，怎么，吃醋了？”